28. 竞争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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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府内。
一扎着高马尾的红衣女郎坐于主位之上,脚高抬着,面上满是桀骜。
她瞧着年龄不大,也不过十五六左右,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会是连日来,搅动北川风云,引得徐术失了智,频频发起战争的人。
向三娘看着座上的女子,眼中颇带几分欣赏之意。
她问:“敢问女郎,郑先生如何,今又在何处?”
九安撇了撇嘴,将口中的牛乳糕吞下,道:“我不与你说,我只同文弥说!”
向三娘道:“文先生乃家夫帐下人,你与我说,我同他告知也一样。”
九安并未被这些好听的话所迷惑,她坚定道:“不行!”
说罢又将一块糕点塞进了嘴里,咂摸几口吞下,有些眷恋不舍的看着空了的盘子,问:“你这牛乳糕好吃哎,还有吗?”
向三娘:“……”
“有,你稍等。”
说罢,她让人下去,又端了些点心上来,两人这么僵持着好半天,那糕又是快见了底,文弥跟苏立才姗姗来迟。
看到门口那一抹夺目的紫影,九安立马放下了手里的东西,飞一般的迎上去,到人跟前,不满的抱怨道:“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好长时间了!”
话音才落,一阵风起。
“你喝酒了?”
她围着人转了一圈,鼻子灵敏嗅了好几下最后确认。
“好你个文长冲,嬢嬢真是错看你了,她生死未卜,你居然还有心思去寻花问柳!”
围观众人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心中暗自猜测二人关系。
不过当事人似乎并不在意这点,文弥未答她的话,只是问道:“你说有郑鱼的消息,她人呢,现在何处?”
九安虽然不满他这白日饮酒的行径,但想起郑鱼的嘱咐,还是顾全大局,未在这事上过多计较,她环视了一圈周遭,道:“此处人多眼杂,咱们换个地方说话。”
……
六月中旬的天越发热了,空气中都是燥意。
郑鱼坐在院子里,手执棋子,却迟迟没有落下,对面的人扫了一眼,瞧她神思恍惚,额上汗汗津津的,调笑道:“小鱼儿迟迟不落子,是在想什么?”
“没什么。”郑鱼回神,将手里的棋子随手落在一个位置,就听人道:“吃,赢了!”
但看去,只见确实输局已定,沈弘立即拨弄着棋盘,眯着笑眼得意道:“承让!”
郑鱼笑笑,不置一词。
她是个臭棋篓子,对下棋的事不算通,不过懂点皮毛,也没什么兴趣,若非沈弘说今日时光正好,又闲来无事,拿着棋盘过来拉她下棋,她自不会想起这项娱乐活动,故而输赢于她没什么意义,心中无半点波澜。
“愿赌服输!”
沈弘收拾好了棋盘,拿过一方手巾递给人擦汗,手顺势伸过来道:“嗯,赢资?”
输输赢赢的,确实需要有些东西做赌注才好,事前沈弘也说过,虽为玩乐,但是按照规矩来,故郑鱼并未矫情,取下发上的木簪递给他。
“给。”
她没有什么可做赌注的,也是如此方才这么坦然。
沈弘坐拥金山盐矿,也清楚这点,下棋前便上下打量人一番,道:“我瞧小鱼儿发间那只钗不错,不如输了便赠予我如何?”
小小木簪,又不值钱,顶多就是被人瞧见,或许会引来一些无端的猜测罢,可如他说的,那又算什么呢,执着于此,反倒为其所累,自然欣然应允。
沈弘接过簪子,将其怀与袖中,拍了拍手,唤人拿上来一个木匣子。
“这是……”
沈弘道:“赠礼当是礼尚往来啊,小鱼儿给了我你的随身物,我自该还你一份。”
额……
好有道理哦!
那这场棋局的意义在何?
“打开看看。”
“嗯。”
郑鱼接过木匣,将它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青玉钗,上边勾着玄鸟样式,做工精致小巧,栩栩如生。
最主要的……她太熟悉了。
这是她当日离开昌都,为了凑一点盘缠费当掉的东西。
“喜欢吗?”沈弘问。
“喜欢。”
这说来算是如今她最为值钱,也最有意义的一个物件了,当初是无奈,这会儿再见到,甚至是再拿回手里,又怎会不喜欢呢?
“这只钗怎会在殿下手上?”
沈弘道:“红药她们去珍宝斋买首饰,碰巧撞上了,觉得眼熟,便买回来了。”
他说得云淡风轻,忽略了当时前脚当出,后脚便叫人买进的事实。
“孤记得当日在西郊乱葬岗,小鱼儿身上便是这一根簪子,府上几日,也不见离身,想来该是有意义之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