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故人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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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不起。”
她这话一出,场上人就都乐了,纷纷大笑出声,还有人拱火道:“紫荆妈妈,你就把轻语姑娘请出来给这位小相公开开眼吧,人家头一遭呢,别把客人给吓走了。”
“哈哈,说得是说得是!”有人应和。
紫荆妈妈啐了一口,“我呸,是人家想看还是你们想看,一个个的打什么歪斜心思我不知道呢,跟那个死鬼一样,整日只知道在我这白吃白喝的,上下嘴唇动一动,骗我们的好姑娘!”
“哎呦,我怎么听着有人在骂我呀?”
细细长长又有些尖锐带着几分调笑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打眼看去,就见木桩围廊边上歪歪斜斜的站着一男子,他穿着一身耀眼的绛紫衫袍,头发未挽,任它肆意垂散着,眉目神态懒洋洋的,尽带一派风流之意。
美!
极美。
比于女子还要漂亮上几分,就那么一眼,真叫人舍不得移开目光去。
果然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刚才还骂着说是死鬼,过来白吃白喝的人此时眼神也变得温和下来了几分,收敛了戾气,不过嘴上还是不饶人,回道:“是我骂的,怎么,说错一句了吗?”
男人不恼,笑呵呵应道:“没错,一句没错,不过这不是妈妈您心善嘛,收留小子……”
座下的男子皆唏嘘一声,心中暗骂了一句:“不要脸!”
这里谁还没吃过紫荆妈妈的鞭子,她就是个见钱眼开的人,没钱过来的,那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唯独这小子,靠着一张好脸,还有这张胡说八道的嘴,愣是哄得人居然就这么认下了,连这万花楼的花魁娘子轻语姑娘都跟他往来密切,纵使自己砸了多少钱都不得见上一面。
歌楼的老板娘被人哄得心花怒放,没了脾气,也不再说什么,那男人这才将目光投向郑鱼他们这边,他指了指人,戏谑道:“是个模样不错的小郎君呐,怪不得敢学我。”
郑鱼抱拳拜礼,“郑鱼,见过文先生。”
男人听她唤出他的姓名,脸上有一瞬的异变,须臾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姿态,道:“看来小相公这不是为花魁娘子来的,反倒是为我了。”
他勾了勾身侧那漂亮女郎的秀发轻嗅了一下,笑语道:“美人,看来你这花魁娘子的称号,可是堪危啊!”
那女子莞尔一笑,落落大方答:“先生有玉山之美,自然当得起。”
“好啊好啊!”
文弥爽声大笑起来,道:“那改日叫妈妈给我挂个牌上去,出来转转,也当是为这楼里做一份贡献,抵了租子了。”
老板娘笑:“你敢说我还真敢挂!”
几个人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仿若忘了在场还有其他人的存在,也忘了郑鱼他们,好一会儿,那文弥才再一次想起她,道:“既是如此,不如这小相公就当做我的第一个客人罢。”
郑鱼被邀请上楼,苏立他自问不算愚蠢,也在北川待了多年,听过文弥的名号,可眼下这一出,却是有些看不明白了。
人慌乱的拉住郑鱼的手,“郑兄?”
“苏兄先在楼下换点清酒喝,无妨,我去去便回。”说罢她对老板道:“劳妈妈给我这兄弟上一壶好酒。”
老板回:“上是没什么问题,不过我们上等的玉液琼浆,卖两百铢钱一盅,概不赊账的。”
还是看她没钱呢。
果然。
到哪儿,这身上有点钱,可惜她如今这会儿确实是虎落平阳,不复从前了。
但这也难不倒她,郑鱼浅浅一笑,道:“上吧,钱……会有人愿意付的。”
“这位小郎君的自信,我喜欢。”
文弥欣赏的说道:“跟我一样,不要脸。”
……
郑鱼被迎进屋,花魁姑娘给两人倒了一杯茶,问:“可要奴出去?”
文弥道:“不必,你且弹奏一曲罢,也给这小郎君也听听咱们这北川的音。”
“是。”
女郎绕到珠帘之后,坐定,只见秀手微抬,不多时,琴音响起,初听有一种肃然之感,再细听之,是如怨如诉,哀怨绵长,不禁叫人潸然泪下。
文弥仰长脖子,长饮一口酒,怨声道:“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郑鱼唏嘘,解释说:“本是如此,奈何上天垂怜,得彭城王所救,捡回了一条命。”
“沈弘?”
他怔愣一下,有些怨念的说:“你还真是四处留情,处处惹风流啊,不过也好,总算没因此被情杀,反捡了一条命,好得很,好得很!”
郑鱼:“……”
“你也不用这么咒我吧?”
“是我咒你吗?”文弥怒道:“当日我有没有劝过你,我说了谢衡不可信,可你非要跟他走……”
他说着说着哄了眼睛,人扑过来,抱住她,“郑鱼,你知不知道,你又再一次伤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