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驱逐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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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乎相贴的距离,郑鱼用手挡在二人之间,“殿下靠太近了。”

    “怎么,小鱼儿脸这么红,是被孤的美貌蛊到,害羞了?”

    他眉梢带着难掩的调笑意。

    郑鱼:“……”

    “殿下身上酒气太重了,味儿就挺……难闻的。”

    沈弘:“……”

    扬起的嘴角突然就下去了。

    他惯用这种小手段戏弄人,郑鱼已然渐渐习惯,也清楚其实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或者说,便是要罚,也不会罚得有多重,左不过如同绿杳跟红药那般,忙点自己不爱做的事罢,也并非什么大问题,于是也不慌,坐直了身体,将话题扳回来。

    沈弘克制收敛了许多,没再捉弄人,大袖一拂,云淡风轻道:“能有什么目的,不过贪小鱼儿两坛好酒罢。”

    这……

    倒是爱酒的人设不倒。

    此前她从彭城离开,他也说过,想要她的一坛好酒,那埋在含章院那棵梅子树下的酒。

    若非如此,当初她也不会那么短时间之内,能够猜到陈敬是他的人。

    她擅酿酒这事,不少人都知晓,可在梅子树下埋了两坛百花醉,却是鲜少人知,饶是谢衡,都未必清楚。

    这是当日在禁宫之中无聊,她才重拾旧业的。

    为此,谢衡曾经说过她几回,说她没个主子的样儿。

    “这宫中有专门的制酒司,何苦要你如此,主子就是主子,得端着几分架子,方才能服人!”

    他总有他的一番道理,这或许与他从小养尊处优的环境有关系。

    不过郑鱼也没惯着他,每每这时,她总是要与他辩驳一番的。

    “去幽州一路上,无人伺候照拂,不端架子不也是这么过来的,在幽州,我也是如此,还因此帮了你几回大忙呢,怎么如今做了所谓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便是连自己喜欢的事都不能了,那我在这高位上,又有什么意思,不如卸了朱钗,于市井之中结庐卖酒去,倒是随心自在!”

    这时,谢衡总会拥住她,头抵在人的肩头,轻声与她道:“我这不是怕你太过辛苦嘛。”

    当初的谢衡便是这一点好,他虽说有几分公子哥儿的高傲习性,有时说话总与她的出身相悖,不太瞧得上她们这般人,可自己与他闹了,他又会听,并不算独断专行,只是后来……

    大概是权力迷失了人眼吧。

    当日她说服谢衡,自己在含章院中制酒,便将做得最好的两坛,埋到了树下,本意是想几十年后,再同他共饮度白头的。

    世事难料,而清楚这事的,除了她宫内的人,也便是大监陈敬了。

    尽管他的知晓也不过是一场意外,然到底是清楚的。

    她宫内人,不说全部,大部分她都了解她们的来历背景以及喜好习性,只有陈敬,这个从前朝过来的内侍……

    郑鱼同他有过短暂的接触,不过至今也未看清楚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能让这样一个人效忠自己,为他做事的沈弘,当真是个只知道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贪图乱世片刻之安,饮酒作画的纨绔主?

    郑鱼显然是不会信的,他的目的并不单如此,只是两人话谈到这儿,他依然不肯吐露实情,再追问下去,只怕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所以她也不纠结,认下了他的话,道:“是我的过错,竟是忘了曾经答应过殿下的事了。”

    沈弘闻言面上舒展开来,没了方才被戳穿一瞬的局促,也无早前那端着架子呛人的样,人敛敛眉,摸着手上的青玉扳指,温声道:“小鱼儿记得便好,所以在你将两坛百花醉拿到孤手上之前,你这条命,是孤的,孤不希望像这次的事,还会有下一次!”

    郑鱼抱拳道:“叫殿下忧心,是郑鱼过错!”

    “行啦行啦!”沈弘摆摆手,有些不耐的说:“小鱼儿不要总说这些虚头巴脑唬人的官话,真将它记在心里了才好!”

    郑鱼:“……”

    真好难伺候一人!

    ……

    养病第三日,郑鱼唤来九安,让她去鹿城给文弥传个消息。

    文弥向来在这事上敏感,自昌都鸠杀的事之后,重逢他便一直记着这茬,什么时候都跟着她,生怕再出什么事来,那日事出突然,想必他定然是急坏了。

    这郑鱼猜得无错。

    自回城之后,文弥便一直在找她的下落,张郦劝道:“郑先生大义,本将军会追封他的,以叫鹿城众人记住他的恩德。”

    “去你爹的恩德!”

    文弥闻言当即大骂起来,丝毫不顾及两人身份的差异,指着人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如今尸体在哪儿,没有尸体就代表着她还活着,人活着你敢给她追封!”

    他说着甚至要上前揍人,将军府一众人勉强拉着才拦住。

    张郦本是感念两人在这一次大战中的付出,可面对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