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奇怪事偏偏今日始,从前客双双明日来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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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习惯就想伸手接过,叫沈是抢了先,那提新出的藕粉桂花糕没能接到他手里。

    手中一时落空,辜筠玉面上瞧着也未见来气,只显得有些落寞:“恰好买的多了,大家分了吃也好。”

    他垂眸,一时叫人看不清眼中神色。

    白持盈见他脸色比离去前还苍白,心中更难受几分。

    沈是还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姑娘伸手制止。

    一时堂内气氛怪异更甚。

    石当家的插不进去话,只得低头去寻意外蹲在桌角的石小四,却察觉了小姑娘的不对劲儿。她皱着眉问:“怎么有话不说,这副怂样。”

    瞧了自己大姐一眼,石小四竟罕见地并未回嘴,又“啪嗒”一声掉了一颗泪珠子,指了指后院,声若蚊讷:“死……死人啦。”

    一时满堂目光皆集到了石小四身上,把原本咋咋呼呼的小姑娘吓得往桌子下面躲了躲。

    眼前是还未开煮的一锅乱粥,白持盈脑子“嗡嗡”一声响,只得静下心来开口,陈说着不久前在茶馆后院发生的凶案。

    “有人来劫杨惊生,安王府的那几个侍卫……全死了。”

    “什么!”石当家的当即一惊,也顾不得再训唯唯诺诺的石小四,疾步往后院儿走去,果真见四卷草席在地,裹了四个两日前还活生生的人。

    辜筠玉脸色一变,也不再虚倚着门沉默,反是上前拉了白持盈的便要查看,叫沈是拦了下来。

    “你做什么?”

    白持盈顿着看了两人一眼,觉着这气氛也忒剑拔弩张,又怕叫辜筠玉担心,便转了一圈儿,伸出手来给他瞧:“我没事儿,那些贼人没进大堂。”

    “况且有我在。”沈是哼了一声。
    “是昨儿……”不知怎的,白持盈总觉得自己现下还是顺着辜筠玉的气走比较好。

    “对的,我们一直在一块儿。”沈是则极不喜欢辜筠玉总笑吟吟又欲言又止的这幅样子,叫人觉着有如芒刺在背。

    谁知辜筠玉听了这话眼神一瞬冷了下来,他又缓缓靠回了门上,轻飘飘扔下一句:“那这样的寒天,你为什么叮嘱着盈娘带上手捂?”

    白持盈原正搓着又发痒的手,听这话一愣过一瞬,停下了手上动作。

    沈是呆在原地。

    “我不知公子何故对我如此敌意,若是从前多有得罪,公子不妨细说,我先再次谢罪过;如若你我二人并无甚交集,此下权当交个朋友了。”他话音刚落,便虚虚咳嗽一声,白持盈上前便要扶他,倒先叫辜筠玉捉住了手腕。

    白持盈轻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沈是解释:“我来洛阳时救下的他,带郎中看了,说是磕了脑袋,暂时失了忆,你莫凶他。”

    “我什么时候凶他了?”沈是瞪大了眼睛。“你知道他是谁吗?”

    这一句话算是戳到了白持盈的心窝上,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装作不知:“他是谁?”

    “镇国公世子!他就是个活阎王!你知道他……”沈是说完,看着白持盈不大好看的脸色,觉得可能是自个儿语气太不好唬着人了,又软下声来。“阿盈,抱歉……我再与你说吧,你卧房在哪儿?可有手捂?我替你取去。”

    “不必……”白持盈望着树上落下的一枝积雪,迟疑道。

    “自左起第三间房,在右边那扇门后,里面还有旁的东西,记得别弄乱了。”辜筠玉倚在门上,仍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

    沈是迈出去的脚又伸了回来。

    “你怎的知道?”

    辜筠玉未回他,将手中墨玉扳指转了一圈儿,朝他微微一笑。

    *

    最后两人都未进去那屋,是白持盈自己取的手捂,她勒令这二人不许再说话,尤其是辜筠玉。

    “我晓得了,不与客人计较。”

    白持盈又觉着他话里有话,却一时挑不出错来,只得点点头。

    “你脸色怎的又如此差了?”等沈是被不情不愿地派去找安王爷,石当家的抬那尸体的空档,白持盈一边儿问,一边儿将那手捂在手中揉来揉去,话中带着几分试探。

    辜筠玉却一笑,将她露出来的半截腕子戳回手捂中,淡淡抬眸:“陈家庄夜里特别凉,吹得人难受。”

    他将一只藏在一旁的右手从袖中拿出,露出青红一片的伤痕来。“庄子不小,机关也不少,千算万算还是算差了。”

    见那足有一掌长的伤口,白持盈心中一惊,忙拉过他手来低头查看。

    “怎的又不说,我去找找药箱。”说罢,她便赶忙往两人住的屋内去,故而未看到辜筠玉晦暗的神色。

    他确实没想说,没什么好说的。但就在刚刚,他改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