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第 1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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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的列席者不仅跟上曲调,还要把丝绸做的花束,抛掷给下一位。
鼓声停,花束在谁手中,又或是谁唱走了调子,需要领罚。
“照顾一下我啊,我可不会吟诗作对,不改改这个惩罚,要是我输了,非得闹你们。”在刘驰骞强烈要求下,本该饮酒兼作诗的惩罚,只留下饮酒一项。
刚才那位美姬趁着众人没注意,私下央求乐伶,给她一个给太子侍酒的机会。
乐伶与美姬一同出自教坊,自然乐得成人之美。
那丝绸扎的花束,花瓣精美硕大,层层叠叠,在空中飞来飞去。
传到刘之衍手中时,鼓声忽然停了。
“哎呀,”刘驰骞眉开眼笑,“是太子哥哥得了花,该罚。”
刘之衍也不推脱,就要去端酒,然而他的酒壶已空。
吴内祥把早早温好的酒壶,端了出来。
美姬之前将花递给太子,退至他身后,一直离的不远。
见吴内祥把酒壶放置桌上,美姬莲步轻移,款款来到刘之衍身边,柔声道:“让奴家为太子殿下斟酒。”
此举,可谓大胆至极。
但在大晋朝,有掷果盈车、女子追求美貌君子之风。
太子殿下被美姬追求,实乃风雅之事。
若是拒绝了,倒显得太子殿下不通人情。
刘驰骞没想到,他刚刚随手一指,点燃了美姬的心思。刘之衍没答应让她侍酒,她没死心,再度作出更明显的追求太子之意。
刘驰骞笑了:“哎,太子哥哥,这次是美人主动,你不好辜负人家了,这酒,你得喝。”
薛沛南看热闹看得欢快,附和道:“是啊,莫作那不解风情的人,太子殿下还是饮下酒吧。”
应子清见那美姬,漂亮的大眼睛望着刘之衍,怯生生地举起酒杯,眼里带着讨好。
或是出于礼数,或是愿意接受处罚,又或许,还有别的什么原因。
刘之衍略一点头。
美姬羞涩的双眼一亮,顷刻间泛起泪光。
她涨红一张脸,端着酒杯送至刘之衍嘴边,服侍刘之衍饮尽杯中的暖酒。
众人当即起哄,尤属刘驰骞闹得最大声,刘之衍并未阻止,只是脸色淡淡的。
应子清低 头抿了一口酒,作出不甚在意的神色。
可她不自觉攥住裙裾的手,在微微发抖。
——
宴会结束,谢凝荷拉住应子清:“宫殿这么大,我住起来觉得害怕,子清姐姐,你陪我一起吧。”
应子清此时不想回太子寝殿,不想见到那个人,她点头答应:“好啊。”
虽然她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谢凝荷还是很开心,抱住她的胳膊:“子清姐姐,你是不是累了?我难得出来玩,心情特别好,还想跟你一起秉烛夜谈呢。”
“夜谈啊……”应子清幽幽道,也不知道今晚能不能睡着,总觉得会失眠,“我想可以吧?”
“那可说好了呀,到时候先睡着的人是小猪!”谢凝荷睁着大眼睛,里面的兴奋闪烁不停。
“好啊。”应子清还是懒懒的。
夜风清凉,宫女提着灯笼,在前方引路。
两人叽叽喳喳的,一齐往谢凝荷暂住的院子走。
吴内祥悄无声息地迎面而来,他冲谢凝荷行了一礼,转而对应子清道:“应女史,太子殿下身子不适,请应女史过去看看。”
“什么啊,”谢凝荷顿时不满,“说好了她今晚陪我的嘛。”
应子清呆在原地,不想过去:“为何唤我?我不懂医治。”
吴内祥没有解释,语气加了些许强硬,不容商量道:“太子殿下有令,请应女史过去。”
搬出这种态度,谢凝荷也无法,气得踢一脚宫柱:“我就说太子哥哥惯会扫兴。”
应子清只得和谢凝荷告别,独自转回寝殿。
踏入寝殿,层层叠叠垂落的红纱,仿若云霞流云,悠悠荡荡沉沉浮浮。
殿内烛火摇曳,光影在金砖玉瓦间流动。
应子清熟门熟路,转入寝殿的最里间。
刘之衍解开了发冠,打着卷儿的黑亮长发,迤逦地从玉枕垂至床榻。
应子清在一旁坐下,轻声叫他:“刘之衍?你还好吧?”
刘之衍没有回答。
应子清知道,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大概是不好的。
那美姬敬完酒,刘之衍没让她继续侍奉,而是挥退了所有的舞姬与乐伶。
好不容易闹起来的气氛,又让刘之衍弄冷了。
大家知道他性子严肃,抱怨地说了几句,也就过去了。
借着朦胧灯光,应子清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