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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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估计也没有他这一杯香。
安景王见她喝茶喝出豪饮的气势,禁不住笑起来:“好,我只当灵清子是娇滴滴的小女儿,心下有些打鼓,没想到是个爽快人。既然如此,我们闲话少叙。”
应子清此行,是想探知安景王的打算。
她不是不知道,朝堂之事犹如深渊,参与的越多,知道的越多,她就越危险。
王朝覆灭后,刘之衍会得到一个什么样的结果?
他会被杀掉吗?在他意气风发之时?
不论如何,刘之衍会随着王朝一起消亡。
想到那日在榻上,醉酒后仍含着浅淡笑意的苍白少年。应子清头一次觉得,她想投靠安景王的打算,对刘之衍而言,太过残忍。
她考虑天下,考虑百姓,唯独没有考虑过,刘之衍会有一个凄惨的结果。
所以她吹响了鸟哨,来到安景王面前,是想看看,她能不能为刘之衍找出一线生机。
显然安景王不可能像信任姜泽语那样,马上信任应子清。
安景王眯起眼睛,试图隐藏眼底的探究与危险:“不知灵清子,为何在龟背题那样的字,送与本王呢?”
鱼腹藏字,龟背刻字,都是天意降下的预兆、改朝换代的意思。
这句话,点透安景王最隐秘的心事,夺取政权的野心。
她恰恰好在安景王和神秘人交谈后送过去,这一时机拿捏的非常巧妙。
所以,姜泽语不得不对应子清恭敬有加,连安景王看了,也生出定要见她一面的决心。
应子清在龟背上,写的是“载梦登天”,假借上天之手,送安景王一个登天的梦想。
“王爷谬赞,‘载梦登天’自然不是草民写的,是上天给的,草民只不过是顺应天意而已。”应子清昧著良心,凛然道,“草民久闻王爷英贤名,您才德兼备,气度雍容,若承大统,必能君临天下,成就一番盛世之象。”
“移天易日,此等悖逆之事,从来没有一人如此堂而皇之地点出来。”安景王意味深长道,“按道理,我非杀了你不可。”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周遭的王府侍卫,倏尔拔出雪亮刀锋。
应子清面不改色,纹风不动。
安景王慢条斯理放下茶碗,微微倾身,用只有他们才能听到的声音,缓声道:“若是你没有在太子身边当上女官,又或是让东宫陷入绯色流言,你此刻必定身首异处。”
应子清仍是镇定自若,端茶碗的手,没有一丝发抖:“既然走到王爷面前,王爷不应该再怀疑我的决心。”
“你的胆识和眼光,倒是让我意外了。”安景王微微挑眉,向后伸了伸手指。
威严冷峻的王府侍卫,纷纷把刀收回刀鞘。
静谧的屋内,烛光微微晃动,引人深思。
安景王出了下神,忽而长叹一声:“本王不妨与你交个底,皇兄对我不错,我对皇兄十分敬重,其实并无觊觎之心。”
“但是,刘之衍那小儿,绝非是继任大统重任之人。”姜泽语背着手,从阴影里走出来,接过话道,“恐怕你还不知道,本应该成为贤德储君的人,曾经做下这等骇人听闻的恶事。”
应子清抬头看着姜泽语。
姜泽语微微一笑,耐人寻味道:“想必你在东宫也有所耳闻。太子无德,情绪起伏不定。而他幼年时,更是可怖的恶童。某日,太子不知缘何忽然暴怒,亲手杀害养育他的乳母,做下这等灭绝人伦的丑事!”
“什么?!”应子清不可置信反问,手指泛起冰冷。
“当然是真事,消息被庆帝压得死死的,可如果你想打听,也不是打听不到。”姜泽语望着应子清,自信从容道,“想那乳母,等同于亲生母亲,从太子呱呱坠地时,就全身心照料此子,哪里知道会遇到这等恶童……”
姜泽语摇头叹息:“李贵人正是为了这件事,气急攻心,病入沉疴。也是自那时起,庆帝对太子严加看管,一举一动,若有出格之处,必定严加处置!”
安景王漆黑的眼眸,闪过一丝轻蔑之意:“如此劣子,怎能担当社稷重任?!”
姜泽语与安景王,一言一语,又说了刘之衍其他罪状。
但应子清已经听不太进去。
幼年亲手杀人这件事,对她这种在文明世界长大的人而言,太过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