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灵魂悲叹,惨号连连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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者,虽说每日救治众多伤病,但伤残处永难复原,或致死亡亦数不胜数......我知人本难臻完美,但明明我有系统,且为现代穿越而来,却依旧难抑......”

    季韵初倾诉良久,终化作一道叹息:“哎,罢了,我跟你说这些干嘛呢?你只是个系统。”

    011:【西南军与辽军一战,终大胜。】

    “当真?”

    是真的吧!必定会胜的!半刻后,她便沉沉睡去。

    幽梦中,惨雾锁战场,硝烟蔽日,营帐倾颓,焦土裂伤。残旗抖于寒风,血漫荒丘,世子将军卧血泊,战甲破碎,金芒染赤芒。

    季韵初目眦欲裂,喉间涩堵,唯竭力嘶吼,声荡死寂,徒留悲怆,孤影没于哀伤之潮,无助凄凉无尽藏。

    “不要!?不要!?”她于梦境沉沦,额间沁出细密汗珠,若朝露于叶尖轻颤,须臾间,汇聚成汗滴,顺着鬓角缓缓滑落,滴入衣衫,洇出一片深色痕迹。

    其身侧一道亮光悠悠闪起,一股沉檀凝香萦于鼻尖                                                ,未几,她便再次进入梦乡。

    子初,起夜。只见一锦缎香囊置于床头,清香依旧。

    “嗯?香囊?还是小兔子?悦儿放的吗?”季韵初轻轻拿起,赏玩了一番,复又贴近鼻尖,“嗯!还挺好闻的。”遂将其收入囊中。

    既起夜,她轻声披上外衣,去往医帐探视伤者。

    账内,呻吟依旧,仅有二人守夜。

    “季军医——您来了。”那郎中声音压得极低,生怕吵醒被疼痛折磨、好不容易睡去的伤病者。

    “季军医,多亏有您,诸多重伤者于您的治疗下渐趋康复,已归队作战。”那郎中面上略显苍白,显是劳累多度,然眸光亮起,轻勾唇笑。

    “无妨,你们先去一旁休憩片刻,有我照看便是。”

    “多谢了。”那郎中行至一旁侧倚而憩。

    季韵初再度望向白日所见的那位重伤者,柳眉紧蹙,微垂眸,眼角温热复又充盈寒意,朱唇紧抿,口中含胆般苦涩。见其伤势暂稳,微俯身,末了,为其盖好被褥,便欲离去。然手腕忽被一股力量一带,令她险些跌倒。

    “便是你!你为何救我!令我战死沙场亦好过如今千倍!万倍!”那伤者情绪愈发激动,伤口撕裂,包扎处尽是血色,字句皆是嘶吼一般。

    夜色骤地被惊醒,同一帐中伤员皆醒,被其一番言论带入低气压,众人皆难言苦涩。

    季韵初手腕处现一道深赤色痕,令她紧蹙眉头。她正色道:“你先放手。”

    角落处守夜的郎中亦被吵醒,前来劝阻,无果。

    “放手!”一道犀利之声响起,那人瞬间放开手,然季韵初手腕处已然红肿。

    陈影?

    他又欲为其言语,却被季韵初轻声出言阻止,“不必,我自会解决。”

    她自袖中取出一刃,递予那伤残者,“我知你心中痛楚,亦尊重你的选择。你是我靖国的勇士,自你踏上战场那一刻,便非弱者。”

    “你的同僚见你倒于废墟之中,有求生的毅力,遂将你救起,带回这营中。”她扫视帐中众人,言辞振振,目光如炬。

    “我确实无法真切体会你的痛楚,但治病救人本是我置身于此的责任,这刀刃交予你手,是生是死,你自行定夺。”季韵初挺起胸膛,拱手行礼,义正辞严。

    末了又添一句,“吾等皆欲为这战争尽一份心力,我确不如诸位,我仅为一医者,诸位有勇气有实力上阵杀敌,我自是钦佩,故而我以为我实无掌控诸位抉择未来之权。”

    “季军医当真要将本世子赠予你的刀刃,交予他手吗?”

    只见帐门之畔,立一少将。戎装未解,银铠寒光凛冽,胄身遍覆战痕,赤锦披风猎猎。其面犹存稚色,然战火淬炼,已蕴坚毅,冷峻若渊。眉若剑峰斜插入鬓,目似寒星深邃幽沉。

    “萧......萧将军!”

    “殿下!”

    哎——好啦好啦!终于可以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