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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在沈粲看来,这样的过度自律无异于慢性自杀,是有损身体健康的行为。
“无所谓,”沈粲看了眼后视镜里的秦喻绯,“你那个工作就算不做也不会怎么样。”
反正他愿意养她,情愿她一辈子不出去工作。
可这话在秦喻绯听来相当刺耳。
他在讽刺自己的努力都是没有意义的,自己的工作创造不了任何的价值。
她有些生气,冷冷地睨了沈粲一眼,反问:“你凭什么觉得我的工作不重要?”
事业在她人生中永远站在第一位,远超过爱情和亲情。
事业和沈粲掉进水里,她会毫不犹豫地冲下去救事业。
沈粲听出秦喻绯在呛自己,冷笑:“我说错了吗?这么多年你溅起过什么水花吗?”
多么伤人的一句话,精准地戳进秦喻绯的痛处。
她辩驳不了,因为沈粲说的是实话。
扑腾这么多年,一度以为自己快要成了,却没想到下坠得 越来越深。
秦喻绯垂下眸子,在眼底浮起的红血丝当中藏起自己的不甘,指尖偷偷嵌进肉里,却没有痛感传来。
“你以为我不想做点儿什么吗?”她低声道,语气有些哽噎。
所有能做的她都做了,为了达成目的她甚至不惜放下骄傲,可是都没用。
听到秦喻绯的话,沈粲目光放空,若有所思,很多思绪交织在一起,脑海中闪过一些旧时片段。
片刻后,沈粲说:“其实就算你留在家里……”
“我不愿意!我不想留在家里,我凭什么就要留在家里,”秦喻绯抬起头,眼角噙着若隐若现的泪花,“留在那样的家里有什么意义?”
没有爱,没有感情,留在家里和被困在牢笼中的麻雀无异。
“那你做的这些有什么意义?”沈粲口吻中带有轻挑的讽刺,“卑躬屈膝,逆来顺受,你什么时候变成这种人了?”
沈粲无疑是在秦喻绯雷区里点火,反复地将她最不愿提及的伤疤掀开,往伤口上撒盐。
秦喻绯反讽:“你这种人没资格说这种话。”
“我这种人?”沈粲不可思议地冷笑,“我哪种人?”
“你是哪种人还需要我来说吗?”秦喻绯终于忍不住爆发,连带着之前积攒的郁闷一起爆发,“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甚至不惜毁了别人,从以前到现在,从来没有变过。”
秦喻绯的话意有所指,两人都被硬生生扯进过往的回忆里。
“我这么做是为了你。”沈粲沉声,眼神晦暗不明。
他残酷冷漠,不择手段,暴戾冷血,所有一切都是为了能把她留在身边。
即便不光彩,他也无所谓。
可是爱情从来都是有边界感的,占有过甚,爱就成了过错。
“你问过我吗?我同意你这么做了吗?你凭什么为我这么做?”秦喻绯心口隐痛,三年前的事重新卷土重来,脑袋里乱成一团,口不择言,“你太自以为是,我们不过是一时兴起,说白了什么关系都没有,你凭什么这么对方笠?你算什么?”
还是说出来了。
原本没想说的。
沈粲眸色深沉,嘴角勾起阴沉诡异的一抹笑意,神色幽森:这么多年,你还是在意他。”
他没回头看她,不想被她看见脸上的寂寥。
方笠,始终是插进沈粲血肉里和神经里的另一根刺,带着深入骨髓的剧毒,无论晴天雨天那里都会隐隐传来痛觉,反复提醒他她和那个人曾经在一起过。
决定结婚之后,他用了一点手段,很轻易地将方笠从秦喻绯生活里抹去。
秦喻绯知道后没说什么。
可他知道,以她的气性,不会装作无事发生。
该来的总会来。
他一字一顿,血腥蔓延:“你就这么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