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声，没人，于是便推门而入，一眼就看见倒在血泊之中的齐修远，脑袋旁边还有已经被打碎的香坛，里边的骨灰撒的到处都是。

    “少爷？！来人啊！快叫救护车！”

    身体已经被送上救护车进行急救。

    身后突然吹来一阵阴风，房间的墙体被撕裂出一个口子，里边漆黑一片，鬼哭妖嚎的。

    一黑一白从口子里走出，面无表情

    齐修远往齐铁嘴身后躲了躲，低声道

    “爷爷，是黑白无常么？”

    “别怕，我们要入轮回了。”

    黑白无常分别架起齐修远一只胳膊，将他从齐铁嘴身边带走

    “等等，我呢？”

    黑白无常停下动作，只是看着他，齐铁嘴不解

    “不让我入轮回，也该告知我因为什么，莫非是我生前参透太多天机，故而不能善终吗？”

    此时白无常缓缓咧开一抹笑，沉哑的嗓音吐露出来的信息令齐铁嘴摸不着头脑。

    “欲晓天事，便要承担相应的因果........”

    黑无常道

    “你有夙愿未了，不能轮回。”

    随即他手一挥，齐铁嘴便失去意识。

    再次睁眼，就已经到了齐修远身上。

    想起黑白无常的话，第一句倒是没什么问题，洞悉天机，影响自身或是后代，这他是知道的。

    可后一句，反倒让他不明白。

    夙愿未了？

    他有什么夙愿，是没能完成的。

    思绪到这，戛然而止。

    齐铁嘴将缠在手臂上的小蛇取下，放在咖啡杯上；它嗅了嗅，确认不烫之后才用信子舔舐杯子里的咖啡液

    “回了内陆，你就不能那么明目张胆了。”

    “为什么？”

    齐铁嘴笑了一声，指尖轻轻蹭它的脑袋

    “内陆的人也没见过爱喝咖啡的蛇啊。”

    这蛇常年与他在香堂作伴，能看得见他，常趴在他的骨灰盒上睡觉，吸纳吐阴。

    “既然从头再来，也算是一种幸运，给你取个名字怎么样？”

    小蛇昂起脑袋看他，齐铁嘴突然想到很多年前某个人跟他说过的话

    “临北一带下雪，等到立冬，我带你去看看？”

    记得当时他摆手，喝下碗底最后一口酒

    “立冬过后，我要去德国了。”

    “.......还会回来么。”

    “有缘自会相会，别问。”

    他记得那人似乎笑了一声，笑中掺杂几分苦涩

    “对，有缘，自会相见。”

    那次之后他举家迁往德国，除了每年的书信往来，再无其他。

    再后来他因病离世，临终前想到的却是那个人，鬼使神差的让人打了电话，将他的大部分骨灰带回故土安置，留了一小部分放置在齐家香堂。

    “北约，怎么样？”

    小蛇张口轻咬他的指尖，算是定下了某种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