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经历过什么？

    这声音像是自前世而来，直接贯穿江凝岍的心脏。www.guiyunwx.org

    前世她的耳边，是不是也有人，也有人问她经历过什么？

    江凝岍眼神直勾勾地看着面前的裴肆，眼眶微红，不知道是不是喝酒喝的。

    裴肆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摸了摸后颈：“我会去找陛下请旨，你以后就是大理寺的……顾问吧，有案子的时候我会让那群小孩去找你。”

    江凝岍心神动荡，原来，他都知道。

    “大人，来喝酒啊，”陈权怀里抱着一坛酒，跟献宝似的。

    裴肆闻言站起，“对了，一直没有和江小姐贺喜，恭喜小江老板，空山馆，名字很好听，空山新雨后。雨后的山涤荡世间一切尘埃，我相信小江老板也不负此名。”

    “好，”江凝岍眉眼弯弯，笑着答应了。

    ——

    江家凝水阁内，江凝岍收拾完之后独自一个人坐在回廊的楼梯上，双手托腮，看着满天星辰，身后的花朵随风飘动，隐隐散发出淡淡香气。

    她仔细地回想了重生回来的所有事情，发现凡是有她参与的事情都发生了确切的变化，最明显的江家，直接就没有被流放了，还有自己所知道的标签第一人齐朗，[算无遗策]的标签可以说直接没了，而另外的标签肯定也发生了变化，不然也不会到现在还在学堂中招人嫌，她今天问宣蓝的时候，宣蓝那张嘴叭叭叭的都没停过。

    之前她以为是齐朗的本性，可现在看来，不单单是齐朗的本性，还有是前世这个世界对于齐朗最后结局的判断，可以说是墓志铭，对，这个标签是这人一生的总结，所以这个撕标签系统才会说“未来既定，标签既成”这句话，站在一个人的终点回顾这个人的一生，那不就是未来既定吗？

    而先前的标签由环境决定，这才是她可以改变的根本。

    江凝岍将手撑在后面，整个人闭上眼睛，感受着微风吹过脸的感觉，人活着真好，未来不定的感觉真好。

    “凝凝，吃糕点不，”江问拿着一盘糕点，站在江凝岍面前，软声询问。

    江凝岍睁开双眼，语气欢快：“吃！”

    江问笑得眼睛都没了，将糕点放在两人中间，也直接坐下，两个人肩并肩，“凝凝，你要做什么事情都放开了去做，今日裴大人说要让你做大理寺的顾问，爹爹允了，不过，你要答应爹爹，不管再忙，都要好好的，好好地照顾自己，再累都要想想你的娘亲在天上看着你，爹爹在家里等你。”

    江凝岍咬着糕点呆住，随后用力点点头：“好，凝凝保证。”

    在这个世上，她不是孤立无援的那个，她还有很多人，江问简直是这个世上最好的爹爹。

    父女俩坐在一起，摇晃着脑袋，抬头望着天空。

    ——

    裴肆的动作很快，圣上批准的旨意很快就下来了，江凝岍是特地在大理寺等着的，裴肆宣读完圣旨之后，郑重其事地说：“从今天开始，江凝岍江小姐就是我们的顾问了。”

    众人拍手欢迎，更多的是八卦这二人的关系，毕竟他们也是那场告白的见证人。

    在场的就陈权憋不住，起头道：“新的一天从许愿开始，今日愿望：希望江小姐尽快抱得美人归！”然后见情况不对就一溜烟跑了。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江凝岍响想起自己最初的豪言壮语，脸也是瞬间红了，轻咳一声：“咳咳咳，我当初是……认真的，”本来解释的话就在嘴边，可是看到裴肆的反应想要捣乱的心就活络了。

    江凝岍抿着嘴唇，往裴肆身边大跨步一步，言笑晏晏道：“希望裴大人给个机会啊，”少女声音娇软，是抵不住的温柔，加上那亮晶晶的眸子，裴肆有一瞬间觉得，这江凝岍还是那个恋爱至上的人，她之前的变化都是自己的错觉，就不应该心疼。

    自家老爹说得对，心疼女人倒霉一辈子。

    裴肆清了清喉咙，朗声道：“你们是没事干了吗？这个月的考核是都通过了吗？”

    闻言，大家都知道裴肆是不想让他们继续看戏了，都低着头离开。

    江凝岍知道大理寺每个月都有考核，看着众人的反应，也知道考核的难度。

    “裴大人，能否给个面子，我请你吃顿饭呀，”江凝岍打算直接贿赂裴肆，看看裴肆是不是发现什么，之前的关心虽然让人很感动，可是又太过突然，根据系统的说法，她现在没有被抹杀，证明裴肆还没有发现系统的存在，那之前的反应是自己的错觉吗？

    裴肆侧目反问：“怎么？小江老板是想贿赂我？这才上值第一天。”

    像是告诫又是强调。

    江凝岍并没有被猜到心思的慌乱，相反，她顺着杆子就是爬：“那裴大人给机会吗？”

    见裴肆没有立刻反驳，就开始胡诌：“之前齐朗在桃李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