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不说话了，悄悄将脸往围巾里埋。

    几秒后，他顶着红到要滴血的耳垂小声说：“我也是。”

    商祁夜按捺不住，凑到洛白画脸边，想继续亲。

    洛白画却一下子避开：“回酒店。”

    他先一步站起身，低头看商祁夜，整个人在夜灯下显得很柔和，完全没了清冷的距离感。

    “听老婆的。”商祁夜笑起来，顺从地跟着洛白画的脚步。

    二人牵手离开雪场。

    夜深人静，路上几乎没有车流，暂订的酒店就在滑雪场旁，几分钟后，他们便从外面回到了酒店中。

    亲密行为是食髓知味的，刚进房间门，商祁夜便捏住洛白画的下巴，黏人地再次亲吻过去。

    洛白画脚步踉跄了几下，靠到墙上，有点不舒服，禁不住轻推商祁夜：“去卧室……”

    商祁夜从嗓间低低“嗯”了一声，圈住少年的细腰，把人直接抱了起来，向房间内走。

    厚重的外衣被凌乱地搭在沙发上。

    洛白画陷进柔软的床和薄被中，身上只剩一件单薄的衬衫。

    商祁夜眸色深暗，喉结不断滚动，俯身过去追着洛白画的唇不放。

    洛白画被亲到有点七荤八素，迷乱间，听到商祁夜拉开床边抽屉的声音。

    接着，商祁夜的动作忽地变得有几分迟缓。

    “……怎么了？”洛白画努力睁开盈满水汽的眼睛，嗓音低哑，小声问。

    “宝宝，”商祁夜顿了几秒，慢慢关上了抽屉，“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洛白画：“……嗯？”

    “订酒店时苏阿姨在旁边，我订的都是正常房间，这里没有……那些东西。”商祁夜语气迟缓。

    洛白画懵了，视线下意识下移，看到他们的……

    现在肯定是没办法出门购置的。

    “那……”他动了一下唇。

    “不然再说吧，”商祁夜没办法，无奈地吻了一下洛白画的额头，关掉抽屉，“你的我来解决。”

    洛白画没想到今晚真的要这么平缓地过去，一时有点茫然。

    直到商祁夜碰到他的…了，他才突然蜷缩起腿，红着一张脸，从嗓间挤出一句：“浴室里有身体乳。”

    闻言，商祁夜的动作骤然停住。

    老婆主动成这样，他是一点也没想到的。

    小商变得愈加……

    “真的可以吗？”商祁夜的尾音沾染哑意，轻咬着洛白画的耳垂，撒娇似的问，“今天白天还要坐短程飞机去看极光，拒绝我也没关系的。”

    洛白画耳垂发麻，心跳声轰然砸在鼓膜上，忍不住伸腿踹商祁夜：“你先前说那么多次，只是在口嗨吗？你到底行不行？”

    “……你觉得呢？”商祁夜低声问。

    洛白画慢慢抿住唇，逐渐发觉自己说错了一句话。

    他不回答，商祁夜的视线便开始变得危险起来。

    “老婆真的不知道答案啊？”半晌，商祁夜轻笑一声，“那我只好证明一下了。”

    他起身，前往浴室。

    ……

    很快。

    洛白画就彻彻底底，知道了“行不行”那个问题的答案。

    商祁夜还记得看极光的事情，明显收敛了很多。

    洛白画却还是哭红了眼睛，在凌晨四点时，凶凶地咬破了商祁夜的嘴。

    他实在受不住，颤着指尖去拿床边的助听器，往商祁夜的耳朵里塞，试图用这种方式让商祁夜听清他说的“停”。

    可是，洛白画不仅没能帮商祁夜戴上助听器。

    反而还被商祁夜将助听器戴到了他的耳中。

    一切声音都被放大许多，洛白画难耐地想揍商祁夜，却在下一秒被对方贴到耳侧，呢喃了一句：“好爱你。”

    格外清晰。

    洛白画的心怦然重重跳了几下，攥起的指尖又一点点松了下来。

    ……

    时钟指过五点。

    “不哭，”商祁夜饱了一半，餍足地哄洛白画，“好了宝宝。”

    洛白画视线发散，半晌，断断续续地用带哑的声音叫商祁夜的名字。

    “嗯？”商祁夜轻声应。

    “我，很喜欢你，”洛白画意识混沌，混乱地说，“所以你不要，瞒着我……”

    浴缸里的水很温暖。

    洛白画泡在温水中，沉沉昏睡过去。

    商祁夜动作轻柔地帮他洗澡，过了一会儿，缓缓扣住洛白画的手。

    “对不起，小画，”他吻了洛白画的指尖，低声承诺，“时机合适时，我会告诉你我是谁的。”

    *

    第二日。

    床头的手机闹钟在中午十一点响起。

    几乎是刚响起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