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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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宽厚的肩膀却似乎很有力量感,靠着肯定不会打晃儿。

    肩膀再向下隐隐能看到胸肌和腹肌,就是不知道是几块,不过,常年征战沙场的人,应该不会太差。

    呸呸呸,江玖宁摇了摇脑袋,她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这人可是堂堂叛军头头,演戏骗骗人还行,假戏真做只怕会要了她的命。

    寒尧也感受到江玖宁打量他的目光,微微侧头不怀好意地笑道:“江当家的又反悔了?又想要奚僮侍寝了?”

    说着,就伸手去扯自己领口的衣襟。

    沿着他雪白的脖颈往下,江玖宁本以为会看到紧致的肌肤,又或者是诱人的胸肌。只是当寒尧拉下来露在空气中的却是……

    新伤叠旧伤!

    旧伤状似刀斧砍伤,新伤赫然是鞭痕。

    可见在牢里,卢金嵘也没给他好日子过。

    江玖宁不忍直视,别过头道:“穿上,谁让你脱衣服的?”

    寒尧轻笑,旋即将衣服拉上。

    没有人能毫不在乎他一身伤痕,更没有人能在他满身伤痕的身体上获得乐趣。

    “既然不想,那江当家的早些休息。”寒尧扯着铁链走到了最远处,在墙根处慢慢坐下来,半眯着眼准备睡觉。

    江玖宁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来覆去,却怎么也睡不着了。

    脑子里全是他赤着的上身。

    他那一身的伤,还在地上坐着睡,是不是会很疼啊?

    昨天晚上,她拖着铁链是不是太粗鲁了?寒尧是不是撞到床角了?

    他在牢里肯定会不好觉,到了她府邸还是不让好好睡,自己是不是在虐待                                                囚犯啊?

    江玖宁又翻了个身,铁链在空中哗啦啦作响。

    “你若睡不着,出去跑一圈呢?”寒尧似是梦语地道。

    江玖宁内疚地从床上坐起来,看着角落里的寒尧,他正阖着着眼假寐,呼出的热气遇冷空气形成一缕缕白雾,修长的睫毛似乎还挂着微白的霜花。

    有种被迫害的破碎感,又或者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宠物。

    江玖宁心底的某一个地方又不争气地软了,小声呢喃道:“要不,你来床上睡吧。”

    寒尧睁开眼侧目看她,忍俊不禁道:“又想侍寝了?主家都是这么爱折腾人的吗?”

    “叫你过来睡就过来睡,哪那么多废话?”江玖宁用力一拽铁链,寒尧人就已经到了她跟前。

    江玖宁不敢看她,自顾自躺在了里面,好似是吃了个大亏似的道:“睡觉就睡觉,不准乱翻身,不准打呼噜,不准……”

    “遵命。”答完,便看到江玖宁耳朵红透了。

    ……

    未等睡到天亮,外面的吵闹声就把江玖宁从床上喊起来了。

    连着几日她都睡不到两个时辰,起来时只觉得头重脚轻,没走两步就被寒尧一把抓住,她虚弱地扶着寒尧对门外喊:“发生什么事了?这么吵?”

    门外传来采文的急迫的声音:“主子,我们的门被难民围住了。”

    “哪里来的难民?”江玖宁微微皱眉。

    “今日早晨,城门刚一放开,便涌入大批的难民。”采文的声音似是有些发抖,道:“不知受了谁的指引,现下全都聚在咱们门口,说、说要卖……”

    后面一句话,采文没有说出口,但江玖宁都听懂了。

    难民流离失所,走到此处弹尽粮绝,只能将娃娃卖了换成粮食继续赶路。

    只是,哪里来的这些许难民?

    “是卞州的百姓。”寒尧低声在她耳边说:“卞州大水冲垮了河道,数以万计的人流离失所。”

    “可是,北方今年大旱,尚且粮食不够自给自足,他们为何还往北走?”

    寒尧沉默了半晌,才悠悠道:“自然是有心人故意诱导而为之。”

    没米没粮,越走越冷。

    江玖宁不懂那些大人物的算计,但让这么多难民向北方迁徙,这等同于让他们来送死。

    “主子,现在该怎么办呀?”窗外的采文急得团团转。

    江玖宁伸手揉了揉眉心,长吁一口气道:“开仓,放些粥给他们吧。”

    收是不能收的,就算不提她新鲜定下来的规矩,以她现在的能力也养不起这么多人啊!

    寒尧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脸上的不安快要溢出来,担忧道:“你可想好了?一旦放粮就会有更多的难民朝府邸涌过来,你夏时屯的那些谷物撑不了多久就会见底,到时候再去收粮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江玖宁一根根掰开寒尧的手指,仍旧坚持道:“开仓,放粮。”

    “心软迟早会害死你。”寒尧一字一句道。

    “那要我怎样?”江玖宁道:“一个个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