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危险(捉虫)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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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连忙拦住:“不可。”

    被拦下的中年大汉不解道:“为何?”

    “这东洋食物,只能成年男子吃,小孩老人撑不住。”

    “倒也是,先前曾和东洋渔民一同吃住,吃的什么生鸡蛋,生鱼肉简直没把老子恶心死。”

    话音未落,大汉突然掩住嘴,好似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咳嗽两声:“上完菜走吧。”

    “好嘞。”

    苏芩转过身去,长舒一口气,幸好没被发现。

    然后苏芩端着盘子在酒宴桌之间装作很忙的样子,来回穿梭,魏泽命她观察前来参加婚宴的宾客,钦点人头,并记住他们的相貌。

    苏芩观察下来,发现了其中古怪之处,只见在座的宾客个个衣着不凡,出身富裕,但一看脸,沟沟壑壑,一副长年风吹日晒饱经风霜的模样,根本不像富贵人家。

    苏芩托着下巴,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奇怪真是奇怪。”

    不管了,先把魏泽交代给她的任务做好再说。

    思及此,苏芩继续动不动声色的点着人头,199,200,忽然,苏芩双眼一亮,此次婚宴的主角,也是魏泽命她着重观察的对象——沈白出现在视野里。

    沈白双颊酡红,俨然一副喝醉的模样,甫一出场便被就近的亲友搀扶。

    其中一名像是他新娶妻子的娘家人,与他道:“哎呦姑爷,这怎么又出来了?外头有我们,你放心,赶紧去陪夫人吧。”

    “不行,待,待我再与你们喝几杯。”沈白站立不稳,醉醺醺道。

    “日后有机会喝,今儿个是你洞房花烛,我们可耽搁不起。”

    在众人的吵吵闹闹中,小厮又将沈白送回了新房,苏芩鬼鬼祟祟                                                的跟在后头,直到小厮将沈白送进新房,她这才猫着腰从墙角走出,轻手轻脚的靠近房门,拿一根手指小心翼翼的捅破窗户纸,往里头看。

    倒不是苏芩有什么窥探的癖好,实则这也是魏泽的命令——若察觉沈白行为有异,立即报告与他。

    谁知,苏芩这厢刚把眼挨上,后颈一疼,两眼一抹黑,晕了过去。

    在她的身后,站着拿着棍子的沈白,面露狠厉。

    ……

    苏芩醒来的时候,不仅感觉四周冷嗖嗖的,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海水的咸味,脖颈一阵阵发疼,她被人暗算了?

    这么想着,苏芩努力睁开眼,虽是昏暗一片,但仔细还能视物,她所在的地方像是储存东西的地库,不远处成堆成堆的堆着小山似的白面。

    白面?

    苏芩用力吸了吸鼻子

    不对!她心下大惊,那堆积成山的并不是白面而是细盐!

    原来这边是沈府的猫腻之处,难怪今日来沈府的宾客,各个都面貌气质与外在服饰不配,原来是因为他们这些人根本就是这两个月借着沈白的发迹才一同发达起来,穷人乍富,虽能立马换上绸缎新衣,但容貌的气质并不能在短时间内改变,看起来自然奇怪。

    先前上菜的那一桌大汉曾不下心说漏嘴,说他曾和东洋渔民一同吃住,是什么样的身份才会和东洋渔民一同吃住,结合他们的面部特征,以及这些细白的小山堆似的盐,苏芩终于明白了。

    “原来竟是如此!想必办婚宴是假借此做掩护转移私盐是真!”

    虽然不知道他们是通过什么方式掌握了制造细砂盐的技术,在这个时代能够制出如此品质优良的细盐,简直是工业的奇迹。

    “想不到你这没根的,脑袋倒是好使,不愧是西厂的公公。”

    昏暗地窖中,一道声音传进苏芩耳朵,苏芩仰头,逆着昏暗的光,看到了来人,正是此次婚宴的主角——新郎沈白。

    苏芩双手被缚,战战兢兢道:“既然知道我是西厂的,还不快点把我放了,我酌情对你从轻处理。”

    没想到沈白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回荡在地窖中,听的苏芩头皮发麻,毫无底气,笑够了,沈白这才开口道:“放了你?从轻处理?是从凌迟改为五马分尸吗?”

    沈白表情痛苦“你们朝廷为什么要来管闲事,我们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老百姓,只不过想吃点盐,也没碍着谁,为什么朝廷就是容不下我们。”

    苏芩颤颤巍巍:“......有官盐可以买,私盐是犯法的。”

    “犯法?我们是杀人的还是放火?朝廷不过是想借此垄断制衡百姓罢了,如同苛政赋税。”

    苏芩没有言语,说心里话,她也觉得封建王朝这些行为挺没道理的,在封建王朝做平民百姓无疑是最苦命的,天灾人祸不说,就连基本的味觉自由也不可得,她刚穿过来的时候便是采女,虽然位份低,但在盐以及其他调料上并没有被克扣,是以她根本忘记了这是个“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朝代。

    “如果不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