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言一愣，“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m.pantays.com”

    温热的气息扑向沈修言的耳尖，连带着让他心里也一抖。

    他身体侧开，离季时远了些，空调的冷风打在他脸上，这才让他稍微冷静了一点。

    “你先坐好。”沈修言伸手牵住季时的手臂，将他按在椅子上。

    被迫又坐回去的季时：......有毛病？

    沈修言看他坐好，这才继续刚才的问题。

    “你说的命运——”

    “是真的吗？”

    虽然他并不相信有所谓的命运一说，但是目前公司处处遭受重创的情况确实十分不对劲。

    无缘无故出问题的文件，莫名其妙终止的项目，仿佛都在对他说放弃。

    季时看他神色有所动摇，用十分认真的语气说道：“你可以不相信，等再过几天你就会明白了。”

    沈修言心里一紧，季时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过几天还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事情？

    “会怎么样？”

    季时没有说话，而是用桌上的废纸折起来搭起一个房子形状的模样，然后在沈修言的注视下，轻轻用手一推。

    纸片随着季时的力道轰然倒塌，看得沈修言的心里也是剧烈一震。

    他失神地看着桌面上倒塌的废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噎住了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就是他的结局吗，可是为什么......

    季时的眼神一直紧紧跟随着沈修言的脸，看到他露出失神的表情，自己心里也是一阵沉闷。

    闭眼挥散了心中那莫名的沉闷，拿起文件说了一声：“我能帮你。”

    沈修言抬头，“你能帮我？”

    “相信我。”

    话落，季时的手臂动了一下，最终还是顺遂自己的心意握住了沈修言冰凉又有些发冷汗的双手。

    感受着手里阴凉湿滑的触感，季时头一次没有嫌弃，低垂着眼看着二人叠在一起的手，有些出神。

    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记忆里，自从遇到沈修言后，他的手从来没有这么凉过，哪怕是伸进水里捏他的时也比自己的体温略高一些。

    而现在，沈修言的双手透着寒意，和记忆中的温热截然不同。

    忽然被握住的沈修言有些恍惚地看向季时，手指反握住季时的手，然后紧紧地攥在手里。

    沈修言的力道有些重，季时吃痛地皱了下眉头，不过他没有出声，就那么任由对方牵着。

    等到沈修言反应过来松开季时的手时，他的手因为长时间不通血而显得青白起来，沈修言看到，心里有一种心虚又抱歉的感觉：“我不是故意的，痛吗？”

    “没事，”季时甩了甩僵硬发麻的手，“不痛，就是有点麻。”

    “别动，我帮你揉一下。”

    沈修言抓住季时的手，然后两手给他轻轻地按揉起来。

    这次倒是季时开始尴尬了。

    感受着僵硬发麻的手逐渐恢复知觉，沈修言手指的按揉触感和力道也清晰地传达给了季时。

    他手指蜷了一下，被沈修言察觉，“力道重了吗？”

    季时强忍着缩回手的冲动，摇了摇头。

    “差不多了，”又按了一会儿，季时收回手，“可以了。”

    手里的人一下子缩了回去，沈修言动了动手指，似乎有些不舍，季时皮肤的触感还残留在手中。

    不自觉地摩挲了几根手指，然后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放进口袋里。

    “你想怎么帮我？”

    他没有去质疑季时的话，而是选择了相信季时。

    如果是命运注定如此，那季时又为什么要帮他呢，沈修言心底有些不解，又有着一些奇奇怪怪的期待。

    “把出问题的项目文件交给我，期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是我在处理这些东西。”

    季时的目光不知落向何处，声音也有些飘忽。

    沈修言刚想问为什么，又想到季时的身份，默默应下，然后将自己的办公桌分给对方一半。

    整理好桌子后，喊他：“试一下舒服吗，不行的话，下午让助理再去买一个桌子放进来。”

    季时坐在沈修言左手边，没感觉有什么不舒服，也就制止了对方花钱大手大脚的行为。

    “这样就行，足够了，不用再买。”

    “好吧。”

    沈修言的模样似是有些遗憾，然后当两人一起坐在办公桌前的时候，他心里又满意起来。

    虽然没能给季时花钱，但是这样看着也挺不错的。

    两人就这样度过了第一天的公司生活。

    到了下班时间，季时还是和来的时候一样，变成鱼进了沈修言新准备的浴缸里，然后被沈修言端着进到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