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也和你说过，我同样要做对你有利的事情，不，准确来说是对这个孩子有利的事情。”

    只见碗里的那只头颅在剧烈扭动，空洞的眼眶在黑暗中发出棕色的光芒，随即，明亮的眼睛出现其中。刚刚还没有发育完全的四肢在一时之间具象出来，随着头颅的扭动而颤抖，像是在承受某种疼痛似的。

    “我的生命只是我的生命，可如果我赋予给果树，就能在不知不觉间透支树木的生命，因为果树无法主动抛弃自己的果实。在你采摘期间，一部分属于树木的生命也会进到果实中去，最终的收获远远大于我所付出的那点。”

    婴儿的嘴巴张开，头上的毛发变得茂密。莫雷脱下外套，裹在莫风身上。

    陆玉龙见状，眼睛眯着，带有难以言表的笑意。

    “不过我要告诉你，我这么做同样会透支果树的生命，它们或许无法长久地存活下去......”

    “什么时候会死？”莫雷问道。

    莫风用疑惑的眼睛看向正在说话的两人，伸出一只手指塞进嘴巴里，似乎是在品尝浸透肌肤的汤汁。

    “不知道，”陆玉龙诚恳道，“这不是我说了算的，具体要看【百库】怎么判别，如果他觉得这些树所能产出的生命能量无法供给世界的需求，便会下令对这片果林进行采伐。”

    “这也在你的计划之内吗？”

    “不在，不过你相信我，我的能力可以保证你们家在树木被毁掉之前，会拥有数不尽的果实贮藏。”

    莫雷摇了摇头，“陆警官，我只是你手下的职员，自然会无条件信任你。”

    他的语气淡薄，已经完全没有所谓的信任，亦或是不信任。就像是他每天走的那条去警局的路，他不知道所谓的路是什么，只知道自己要走而已，因为他一直是这么走的。

    “无条件信任你。”

    突然，站在一旁的莫风忽然模仿着莫雷的话，开口对陆玉龙说着话。

    莫雷心头一怔，陌生的声音本就具备侵略性，在这种情绪爆发完成的疲惫时刻，又加上夜深人静，四下无人之际，他不得不感到恐慌。

    而最让他感到不适的是，陌生的声音里面竟然带有熟悉的味道。

    “我印象中，他的声音似乎就是这样的。”陆玉龙突然开口说道。

    “就是这样的。”莫风又重复了一句。

    随即，他嘴角一咧，笑了起来。

    莫雷紧绷着脸色，走到莫问身边将其背在身上，径直往林子外面走去。

    莫风见状，立即跟上去。然而陆玉龙却突然拉住他的小手。

    “莫风，你叫莫风，你知道吗？”

    莫风不解，却是点了点头，“你叫莫风，你知道吗？”

    陆玉龙会心一笑，他突然有了应对村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