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向陆玉龙，真诚地问道：“可以吗，陆警官？”

    陆玉龙有些不解，便开口问道：“你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我记得我从未公开过我的能力。”

    莫雷嘴巴一撇，没有道出实情，他说：“我是自己推测出来的，既然你能让果子快速成熟，一定也有办法让我的生命状态改变，这都是我的推测。”

    可是他骗不了陆玉龙。

    “你见过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和他们有过交谈了？”

    面对陆玉龙的质问，莫雷坚决不愿吐出Y的名号来。

    他说：“没有，没有，这就是我自己猜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莫雷，你在说什么啊，猜出来什么了？你怎么能用这个语气和陆警官说话呢，怎么和你的领导说话呢！”

    莫问不合时宜的声音响了起来，他被周围吵闹的声音弄得不得安生。

    而他心里早已是乱糟糟的一片，很乱很乱。他再次看向碗里的婴儿，心里十分不忍。他觉得，只要有莫风存在，莫雷就不会再感到孤单。

    莫雷却只是重复说着，“我不会让你死的；不会让你死的......”

    陆玉龙十分无奈，莫名笑起来。

    “莫雷啊，莫雷，原来这就是你的目的，这就是你作为警员的最终目标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完成你的想法，你有打动我的筹码吗？”

    “我......”

    莫雷欲言又止，最后，他逞强地说：“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你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的，”陆玉龙嗤笑一声，“连你最宝贵的生命都拿来换给你的父亲，那时你还有什么代价可以付出？”

    “只要你愿意提出来，我保证做到！”莫雷不死心地说。

    “是吗？”

    陆玉龙回身坐到他的位子，背对着他们父子俩，盯着他面前盛过酒水的碗。

    红色的黏液永远那么渗人，明明刚刚他喝的时候却觉得美味，现在反倒感觉胃里恶心，随时有吐的可能。

    他的眼神飘忽不定，心里不断闪过可行的方案。事实上，如果他存心想让碗里的孩子活下来，并且不为外面的人觉察到，有的是可行的办法，可他不确定莫问是否能付出那个代价。

    “至于莫雷的想法......”

    “陆警官，算我求你！”

    莫雷走到陆玉龙的身边来，膝盖下跪，轧在碎裂的酒瓶上，红色的液体慢慢往外渗。

    莫问依旧没能回过神来，站在原地嘀咕着。

    “猜出来什么了......”

    王伟在桌上打着鼾，眼睛却是微微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