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块墓碑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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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着。

    看得出她的仪态都是练过的,不像卢椋没个正行。

    也不知道她在和谁打电话,好像放松许多。

    总不能一个朋友都没有吧,卢椋拿起手机从微信里找了个人,打了个电话过去。

    “是我,帮我查个墓吧。”

    “都是墓了,那当然人死了,死好多年。”

    卢椋甩了甩手,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她习惯中途拉伸,从孙捡恩的角度看,卢椋又像一只舒展的猫科动物。

    连甩手套都……

    孙捡恩脑子里忽然冒出安璐那句别有风味。

    她深深地闭上了眼。

    “名字……”

    卢椋想了想:“孙飘萍。”

    “不是三点水的漂。”

    扬草的公墓很多,如今也数字化管理。

    她的朋友甘澜澜正好今年入职这样的公司,也算和卢椋成了半个同行。

    在这之前也有外乡人回来祭拜,拨打热线询问亲人墓碑具体位置,这业务都算基础的了。

    对方没有多问什么,挂断之前,卢椋问:“蓝迁这两天忙吗?”

    “不忙,她休息呢。”

    甘澜澜和蓝迁是卢椋的同学,上学那会就谈上了。

    兜兜转转这么多年,一个上班,一个开店,好像一辈子也能这么过下去。

    卢椋哦了一声,“你让她帮我送个人兜兜风,工资我给她日结,怎么样?”

    甘澜澜:“男的女的?”

    卢椋:“女的,我客户,我这边走不开,她要在扬草转转。”

    “就是我让你找的这个人的女儿,外地回来的。”

    甘澜澜和卢椋认识多年,多少明白卢椋的处事风格。

    她办事周到,年纪大的客户回头也很多。

    她问:“又是喜欢你的富婆?”

    卢椋笑了:“是富婆,但才二十岁,人家还上学呢。”

    她手指敲着桌子,看了眼自己还有三分之二没完成的功德碑,“你当她是大学生采风,蓝迁不是开车很老到吗?就当给你赚咖啡钱了。”

    甘澜澜嗅出了几分猫腻的味道,忍着没调侃,“行,我等会儿到家吃饭和她说。”

    卢椋:“别忘了查人啊。”

    甘澜澜:“知道了。”

    孙捡恩和安璐聊完天后待在卢椋棚内的小屋发呆。

    看得出这个小屋更像室内工作室,地上还有不少打印出来的超大开图纸。

    画册也有不少艺术相关,或许也有卢椋的专业相关。

    孙捡恩甚至在桌上看到了卢椋参加某工艺展会的工牌,柜子上的合照更贴近她本人。

    还有摆放的大大小小的小型石刻。

    另一张桌上还有雕了一半的                                                石雕头像。

    如果是半夜过来,挺惊悚的,但现在是白天,孙捡恩看得很专注。

    卢椋过来的时候敲了敲门,“吃饭去吗?”

    孙捡恩这才回神,但要藏住手上的相册来不及了。

    卢椋:“没事,你看吧。”

    “里边不少拍立得,之前参加培训的拍的。”

    孙捡恩问:“你就是墓碑专业的吗?”

    卢椋摇头,“当然不是,哪有这个专业。”

    她习惯工作的时候戴帽子,鸭舌帽一摘,头发就有几分乱。

    女人手长脚长,和孙捡恩的纤瘦不一样,她的有力从手背就看得出,只是穿上衣服还能笼统归到瘦子那一类去。

    “毕业大部分就失业的专业,上学……只要是手工都学。”

    她催促孙捡恩去吃饭,“奶奶做好饭了,我们快走,不然她会喷火。”

    孙捡恩被她推到外边,问:“什么都学?”

    卢椋点头,“金工、木工、皮具之类的……陶艺也有,喜欢做手工的人学学挺好玩的。”

    孙捡恩又问:“你是为了家里学的吗?”

    卢椋:“那当然不是,我最开始想做陶的。”

    她笑起来眼睛眯起一条缝,无边的笑意从眼尾晕染,这么大的场地就她们两个人,笑声似乎也回荡,给孙捡恩一种世界安静的错觉。

    “我以前还说再不努力就要继承家业了。”

    她已经能以玩笑的口吻说起父母的离世了,“没想到爸妈走得这么突然。”

    孙捡恩脚步一顿,“对不起。”

    她垂头露出的脖颈洁白如玉,更像卢椋选修过一阵的玉雕,美得令人想要抚摸。

    卢椋抿了抿唇,“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不是妈妈也不在了?”

    孙捡恩:“不一样。”

    她还杵在原地,卢椋走出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