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重生与阿飘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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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负有大儒盛名,母亲却也不想凭外祖的名声结识秀才举子,只愿在这铜臭味里逍遥过一生。
只可惜,母亲福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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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芙蓉(阿飘)双手抱胸,冷眼旁观,看着年轻时候傻呵呵的自己,恨不能呸自己一脸。
都说至亲骨肉,她是万万没料到冷不丁被至亲姨母插了一刀。
仆妇们悄悄的将她剥光送进那间卧房,她都没眼跟进去,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已不想再重温一遍。
丢人现眼!
木芙蓉想远离这里,越远越好。
这是她人生的至暗时刻,她甚至能回忆起,她笔直的脊梁骨就是在这时候折断的。
人人都说她商女心机重,烂漫天真只是皮相,无耻□□才是本质。
她清楚的记得那段时日所有人的嘴脸,也记得他们骂了自己什么。
即便过去十年,当时的羞愧无措也是刻骨铭心。
有些罪名一背就是一辈子。
她便是当了谢家主母,做了一品诰命,汲汲营营的过这一生,拼尽全力的证明自己,也不过是想洗刷当日的耻辱。
可有些话总会顺着风,不经意的落入她耳中。
人活在这世上,总有得罪人的时候,为了自己或亲近人的利益,她不得不争不得不抢。
孙雨薇那娃儿不就充满恶意的怼着她脸开腔:“你以为你是谁?当年要不是你手段下作,我爹就是辅政大臣,我娘是谢家主母,哪轮得到你在这摆出一副假仁假义的嘴脸?谁稀罕你的三瓜两枣,你打发叫花子呢?”
木芙蓉震惊之余,紧盯着孙雨薇梨花带雨小白花一样的脸。
再次下定了决心不让她和谢韫之见面。
儿子都这般有志气了,更何况当娘的。
所以,就算是现在回想 起来,木芙蓉也不后悔小师妹新寡惨兮兮的来投奔师兄,作为师嫂面冷心硬的将她打发走。
谢韫之想发脾气就让他发吧,她受的住。
十年夫妻了,孩子都生了两,肚子里还有俩,她有钱有权有娃地位稳固,什么都不缺,更不怕谢韫之敢让她当下堂妻。但她也知心中朱砂痣的威力,什么都能退让,让小师妹重回谢韫之怀抱,那是万万不能的。不为她自己,也要为孩子们着想。她能容忍谢韫之不爱她,但绝不容忍谢韫之和最爱的人生孩子,继而偏心,不爱她的孩子们。
如此琢磨着,当机立断,就替他精挑细选了两个肖似孙雨薇的良家女子做妾,她就不信了,谢韫之那头犟头驴,她还牵不回来他!
可是,真的好累啊。
许是那夜的雨淅淅沥沥的,尤其断人肠。又或许她正在孕中,情绪本就敏.感。更有可能她刚巧病了,精气神不如年轻的时候旺。像是紧绷了十年的弦,骤然就断了。
有些伤心,到难过的不能自抑,竟大哭起来,最后将公婆都惊动了。
木芙蓉现在回想起来,又觉得当时的自己脑抽了。
丢人现眼!
有什么好哭的,能吃能喝就是福气。
她成婚十年,受再大的委屈也能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这般大哭不止,连她自己都觉得中邪了。
她正胡思乱想,努力忽略掉“人生至暗”。
忽然一股拉力,紧接着天旋地转。
等她感觉到温暖炙热,被什么东西压着,整个人渐渐有了知觉,呼吸都跟着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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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芙蓉魂魄归位时,谢韫之正暗暗生气。
徐夫人竟是想将他的妻子和徐应凑成一对,简直岂有此理!
他是两天前重生的。
那时他在衙门里已经睡了,虽然翻来覆去一直没睡着,窗外的雨更是淅淅沥沥的乱人心。
常喜忽然拍开了府衙的大门,闹出了很大的动静。
夜里有宵禁,非丧葬,急病,不得奔走。
谢韫之惊了一跳,还当家里出了什么事。
确实是大事,常喜说夫人忽然悲泣不止,难以自控。
这比说他老头娘生了急病叫他回家看最后一眼都叫他惊悚。
他的妻子,那朵没心没肺的大芙蓉花会哭?
这,怎么可能。
难道她总算是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这是换种方式跟他赔罪,想求他回家?
其实吧,天渐渐冷了,这府衙四处漏风,不及家里温暖舒适。
这床,也忒硬了,硌得他腰都疼。
这……
“我就说今晚的雨怎么淅淅沥沥下个没完,原来是谢大人家有人望夫成石洒泪成雨啊!”同僚张大人打着哈欠取笑道。
这位是老鳏夫,无妻无儿无女,以衙门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