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认祖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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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和一个人去看演唱会,可是她已经不要我了。”
拒绝封建迷信,回旋镖扎得他好像漏风的筛子。
更何况,火神庙那灯好像真挺灵的。别管过程如何,时雨反正是回到他身边了。
到如今他听见“保佑”一类的词,已经不再像最初那样反感。俗话说得好,不信神佛是因为还没遇到足够绝望的事。
时雨给他绝望的雪夜,他从此抛却唯物的信仰,成了神殿常客。
“阿爷,我是陈启。”
他一改克制冷淡的态度,突然双膝下跪,磕了三个响头,时雨想拦没拦住。
“我会对时雨好,今生今世只爱她一个人。也请阿爷保佑时雨,这一生无病无灾,平安喜乐。”
说完又磕了一个。
时雨感觉好笑:“这是我亲的外公,当然会保佑我。认新人,认的是你又不是我。”
“多说一句保险,”陈启起身牵着她,“阿爷在另一个世界也是大银行家,很忙的,得提醒他多多关照我们家时雨。”
时雨随他走向泊车的路边,心有些飘了,“我家”两字忘了反驳。
—
再回孟宅已近黄昏,安德烈被阿明带去逛了一圈香港,与友人在前庭花园会合。
晚餐的交际乏善可陈,时雨喝下半杯酒,都是和安德烈碰杯。
何廷恩提醒要去医院探病,最好别带太浓郁的酒气,替时雨喝了剩下的半杯。这是当陈启的面,明目张胆地越俎代庖。
陈启只恨自己手太慢,让一个外人抢了先。
时雨注意到未婚夫不快,在桌布下蹭了下他小腿,不料他变本加厉蹭回来,动作暧昧像调情。
或者说,本来就是调情。
他的手不老实,让时雨悄然按住了,才不至于当众越轨。
晚餐后,安德烈在孟宅休息,何廷恩和他们同车 去医院。时雨握着陈启的手,低声问他是不是生气了。
霎时间,陈启想到种种前尘往事,几乎可以构成一本厚厚的“和时雨恋爱避雷指南”,其中一条准则应当是:我与尘世中那些爱你的人不一样,我让你自由。
陈启于是很违心地说:“怎么会呢宝宝,我能生什么气?”
时雨笑着说:“那就好。”
陈启心弦“铮”地断了,就好像他跟人商场社交,客气两句对方还当真了。
但没办法,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他坚决不要言而无信。
车子平稳行驶,没有多少晃动感。时雨转过头看向窗外,唇角微微扬起,快要控制不住笑出声。
她大概知道陈启在拧巴些什么,无非是醋性大发,又要端着架子装大度。
那就看他能忍到几时。时雨起了兴致,打定主意装傻到底。
晚间的医院安安静静,偶有护工推着轮椅陪病人散步。时雨下车时,对面正好推来一辆轮椅,孟英远远地叫她:“表姐!”
何廷恩快走两步,从阿明手里接过轮椅。
时雨问:“阿英,你感觉怎么样?”
孟英很开心说:“还好,医生说再过一周可以出院。”
在场三人是小时候最亲近的玩伴,聊起自己最近的生活,默认都说广东话。
陈启本就不爱闲聊,跟不熟的人更是这样。时雨说笑时,他默默倾听和注视,随她表情雀跃而快乐
只是,他发现何廷恩很喜欢叫时雨的英文名,没有一点把她当姐姐的意思。
啧,真没礼貌。
陈启想到他不肯叫自己姐夫,不禁疑心大起。
散了一会儿步,何廷恩推孟英回病房,神秘地跟时雨说:“今晚海边有惊喜。”
孟英的病房可以看到大海。时雨跟随他们进门,看何廷恩双手插兜站在窗帘旁,轻按按钮,厚重纱帘缓缓向两边打开。
落地窗外,海面铺着一层碎蓝钻一样的东西,像银河从天际跌落人间,给港岛海湾戴上华丽的披肩。
孟英双眼发亮:“这边怎么会有荧光海?”
“其实是多部隐形无人机的投影,”何廷恩解释,“阿英说住院无聊,那我就搞点好玩的事情咯。”
孟英鄙夷:“确定是为了我?我可没说过喜欢荧光海,但表姐小时候就说过很想看。”
陈启默然挑眉,视线盯着时雨的侧脸。
时雨余光看到他表情纠结,心里觉得好笑,面上还真表现出分外惊喜的样子。
“很漂亮,多谢廷恩。”
何廷恩牵起她手腕,把她拉去落地窗前。陈启一面念着“我是姐夫我要大度”,一面脸色僵住,最后忍无可忍。
“波多黎各也不是多难去的地方,荧光海为什么要看假的?”
何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