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阴差阳错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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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妻阿婵》 

    玉婵也不气馁,主动过去给那老大夫打下手。

    后来老大夫见她临危不乱,动作利索,包扎伤口也很是熟练,便放下心来将更多的伤兵交给她单独医治。

    玉婵刚给一个左手受了刀伤的伤兵包扎好伤口,一回头见两个士兵抬着一个胸口插着一支箭矢的伤兵过来了。

    那伤兵看上去很年轻,胸口的血还没止住,面白如纸,身子蜷缩在一起,看上去很痛苦。

    那两个士兵将他抬到老大夫面前,恳求老大夫立刻帮他治疗。

    “求求您救救他!他是家里的独子,他……他今年才十六岁呀。”

    老大夫正在给一个肠穿肚烂的士兵缝针,闻言有些无奈地望向玉婵道:“小兄弟,这孩子交给你行不行?”

    玉婵忙点头,叫那两个士兵将人抬到自己这边。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却忍不住质疑道:“人命关天的事,小先生要是拿不准就千万莫逞能。”

    玉婵沉下脸来对他们道:“没有把握的事我也不会答应,再耽搁下去,这位小兄弟的性命恐怕就真要保不住了。”

    老大夫也在一旁催促:“是啊,你们别看他年纪小,医术却是老道,快将人送过去吧。”

    两名士兵无法只得依言照做。

    玉婵命他们将人侧着身放在平地上,小心翼翼剪开身上的衣裳,仔细查看伤口,发现他伤在左胸第二根肋骨边缘,向下一寸便是心脏,因此在取箭时需格外当心。

    光是取箭就持续了半炷香之久,箭取出来后,伤口开始汩汩地往外冒血,玉婵快速地为他撒上一层止血散,为他缝合伤口。

    最后血止住了,那小兵醒了过来,睁开眼朝玉婵感激地笑了笑又沉沉睡了过去。

    两个士兵都慌了神,忙问道:“他这是怎么了?”

    玉婵替他把了脉,见他脉象逐渐恢复平稳,也长长松了一口气。

    “没事,他只是身子太虚,睡了过去,喂他些糖水,好好照料着,过几个时辰就会醒了。”

    两人闻言连声道谢。

    老大夫那头也忙完了,回头朝她露出一个赞赏的笑,两人又继续忙起来。

    玉婵发现这些伤兵除了战场上常见的刀箭伤,多为攻城时城墙上掉落的火球、重物所伤。

    她将伤药发放给那些没有受伤的士兵,教他们如何处理基础的刀箭伤,请他们帮忙,至于那些伤重的只能由大夫亲手医治。

    一日下来,玉婵除了晌午时候为了保存体力坐下来喝了水嚼了块干饼,其他时候几乎都是忙得脚不沾地,连口水都来不及喝。

    一直忙到月上梢头,终于在所有人的共同努力下安置好了所有的伤兵。

    玉婵去河边打水时忽然看见自河流上游漂下来一团黑影,仔细一看竟是个人,忙叫南烛一起将人救上来。

    那是一个伤痕累累且衣不蔽体的美貌女子,她也是命不该绝,落水后抓着河中一块浮木漂到了下游,呛了些水,好在还有一口气吊着,玉婵立刻施针将人救了过来。

    那女子睁开眼,看见面前的陌生人突然开始奋力挣扎,口中大喊着:“别碰我,别碰我!”

    玉婵连忙轻声安抚:“别怕!我是大夫,我只是想帮你治伤。”

    那女子闻言仍是一脸惊恐地睁大了眼死死盯着她:“别过来,别过来!”

    玉婵微微一愣,连忙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喉咙道:“别怕,别怕,我是女子。”

    那女子这才听了进去,两只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喉咙,口中喃喃重复着“女子”两个字,两眼一翻又昏死了过去。

    玉婵剥开她身上本就破碎不堪的衣裳,看到她除了脖子和手臂,身上从头到脚都有类似于鞭子抽打的痕迹,心中对她很是同情,替她上完药包扎好伤口,取了一套自己的衣裳重新为她穿好,勉强喂她喝了些汤水,亲自守了她一夜。

    翌日清晨那女子醒了,不光醒了还告诉了她一个惊天的秘密。

    “求您一定要设法帮我带个话给魏大将军,就说雍王那个老东西受了很重的伤,一定不要放过他。”

    玉婵诧异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那女子声泪俱下地对她吐露了自己悲惨的身世。

    她姓姚名唤英娘,本是夔州人士,父兄在城中经营着一家酒楼,本也称得上家境优渥、一家和乐。

    谁承想一次她随母亲到街上采买,撞见了雍王府的刁奴,那刁奴见她生得有几分颜色,便有心将她举荐到主子面前讨个赏,问她姓名来历。

    她们母女二人不敢不答,谁承想当天夜里一顶小轿便抬到了她家门口,将她强行带去了雍王府。

    她的父兄前去要人,也被打成重伤赶了出去,回去不久便丢了性命,老母亲四处求告无门,竟也含恨而终了,如今家中只剩下寡嫂和一个尚在襁褓中的侄儿。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