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猎物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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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位乐师她夸妙音绕梁,下一位她又夸余音袅袅。前一位舞者她夸舞姿曼妙,后一位她又夸令人神迷。
言伯从她手里拿过那张考核单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每一位竞选者后面都打着一个勾。
言伯欲哭无泪:“纪姑娘,你这是为难老奴啊!”
纪桑挠挠脑门,有些不好意思:“言伯,她们都表现太好了,要不然都留下吧。”
······最后言伯是捂着胸口走出了房间。
不过这几日纪桑也和言伯混熟了,她打探到一些小道消息。
比如她们的工作只需要在公子有需要的时候过来即可,其余时间可自行安排。
再比如她们的月俸有十两!包吃包住,她一年可以攒一百二十两!
再再比如,公子根本不擅画,她相当于没活可干。
锦衣玉食,豪华单间,工作轻松,这种神仙工作还能上哪儿找?此刻纪桑若是还想离开夏侯府,真是对银子不礼貌了。
为了怕夏侯郢反悔,中途赶她出府,她甚至还和言伯签了一份“劳务合同”,无故解聘可是要付她双倍工资的违约金!
几日的比试之后,终于选出十人,徐芙毫无疑问也在入选之列。
庭院里,青青翠竹掩映着一片片月季花,蛰伏了一整个冬季,现在竞相开放,但纪桑此刻却没有赏花的心情,只是略有烦躁。言伯说要带着她们十人去见公子,然而左等右等已经等了两个多时辰,并没见人来。
而此后的几日里,言伯也像消失了一般,不见踪影。
晚饭过后,纪桑去找姑娘们玩骨牌打发时间,这是她最近刚学会的,玩法和现代的麻将类似,正在兴头上。
她出了房门,视线定在漆黑夜空,一片奇形怪状的黑云吞没昏黄月牙,她忽然感觉整个府邸黑沉沉、暗淡淡的。这心头陡然涌上一股莫名不安的情绪,她稳了稳心神,还是去敲响了隔壁姑娘的房门。
很快四人凑齐,纪桑进入打牌状态,刚刚的不安已经抛之脑后。她正摸着牌,却似乎听到有人呼救,她怀疑自己听错了,疑惑问道,“你们有没有听到有人喊救命?”
有人回道:“没有吧。”
纪桑没有在意,轮着依次出过牌后,她又听到了,不仅是她,其余三人也听到了。
“救命——”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纪桑走到门外,看到远处有个白衣女子正向她跑来,那女子见到远处房间有人,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跑的更快了,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奔过来。
随着女子跑的越来越近,纪桑渐渐瞪大眼睛,那女子头发披散,纯白衣服上都是小小的血斑,看起来甚是恐怖!
“他们要杀我,求你姑娘,救救我,我不想死——”那白衣女子扑倒在纪桑房间门口,吓得几人连忙后退不敢上前一步。
纪桑又惊又懵:“谁、谁要杀你?”
还未等女子回答,后面追来一群家仆,根本不顾那女子大喊大叫,利落地架住拖了下去。
几日不见的言伯终于露面了,对着纪桑她们微微一笑:“只是个犯了错的下人,吓到姑娘们了。”
纪桑强装镇定,也笑了下:“没事,言伯,这几日府中可好?”
言伯说:“纪姑娘放心,一切安好。夜凉,姑娘们还是早点歇息。”
放心?放个屁的心!
等言伯离开,纪桑越发感觉不安。她问姑娘们有没有觉得不对劲,几人却是纷纷摇头。
“别大惊小怪了,只是个下人。”
纪桑以前在书上看过,自己的身体和大脑其实对危险环境是会有感知的,她现在就感觉七上八 下的,她也不想冒险,为了钱不要命。
过了片刻,纪桑小心翼翼地问:“你们不担心吗?”
其中一个姑娘说:“担心什么?这侯府有什么好担心的。”
其余人一一附和那个姑娘。
年长她几岁的绣娘看出纪桑的担忧,问她是不是想离府。纪桑哈哈一笑,掩饰过去,“当然不是啦,我就是随口问问。”
被刚才的事情打断,纪桑也没了玩下去的兴致,她散了姑娘们,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总是想起那血迹斑斑的女子,越细想越有问题。
这几日她们吃的都是膳食皆有山药、当归、枸杞、红枣等,前日喝的羊肉汤,顶的她晚上直流鼻血,她有常识,这些食材都是补气血的!
而且这几日除了送饭小厮,她们就没见到其他别的人,整个府邸像是空了一样。
纪桑脑中闪过几部惊悚邪典电影,不禁冒出一个念头:这侯府就像一个巨笼,而自己不过是挑选出来要养肥的猎物······
这夏侯府恐怕是不能再呆了,准备跑路吧。
至于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