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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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他的思绪针砭时弊,直言不讳地评价一番,也让他知晓了自己讲到何处。
待走回自己的位子上,这位户部尚书长长呼出口气,心有余悸地往裴掌印那边瞥过一眼。
他还在笑,嘴角似乎怎么压都压不下去,近来太御府有什么喜事要令这活阎王开心成这般?
不止他不明白,在朝所有官员也是一头雾水。
散朝后,裴之彻落在最后,恰好与沈砚山擦肩而过,故意停下来,回过身忽地丢了什么东西砸在他身上,笑着道:“沈大人的这糖块吃着黏牙,还是全还给大人,免得浪费。”
沈砚山接过他扔过来的饴糖,是昨日中秋宴上自己给程素朝的,如今却落在裴之彻的手上——
他的视线落在他脖子上的红痕处,手指蜷缩了下,脸上的笑意有一瞬的僵硬,但旋即恢复如常,温声道:“大人不知其中深意,自然觉得黏牙,某倒是觉着很甜。”
言罢,便收了糖不动声色地抬步离开。
裴之彻皱着眉听完这么一句话,忽地感到一阵莫名的威胁,心底有所怀疑,却又很快放下。
据他所知,沈砚山与娘娘确实只有那么一段不过月余的师徒情谊,或许只是他的错觉,不是什么需要在意的事。
他懒得去深究,处理完要事后便往宫中而去。
程素朝此刻正在想法子将昨日磕着的花灯补好,这花灯的一角翘了起来,怎么弄都弄不好。
果然还是要拿什么胶来糊紧,才不会继续翘着角。
还没等她动手,裴之彻人便来了。
想起昨日的饴糖被他缴了去,总觉得他看这花灯一样不顺眼,便将灯往桌案底下藏,随手拿过一张宣纸,装做认真练字的模样。
手忙脚乱之下,砚台翻倒,墨水撒了一桌,连手上也沾了好多,她拧起眉来,如临大敌,手都不知该往什么地方放。
裴之彻迈步走近,眼疾手快地捉住她的手,将她拉开。
他吩咐绾春去打一盆水来,而后便带着她绕过屏风,在榻上坐下,拧干巾帕替她擦手。
程素朝看着他认真而小心的动作,完全理解不了,直接将手泡进水里,自食其力地洗干净,等他擦,要擦到猴年马月?
裴之彻见状,神情郁闷地坐下,将帕子搁在一旁,沉默起来。
她一边洗着手,一边抬眼看他准备问问他昨日那酒中的药是怎样一回事,便看见了他脖子的痕迹。
程素朝动作顿住,刻意压低声音,羞恼道:“我不是让你遮一遮么?”
他这遮了个鬼啊,是不是还故意搓红了,昨日哪有那么明显?!
“哦。”裴之彻一副后知后觉的模样,语气惊讶而显摆道,“奴忘记了——这下完了,不仅陛下瞧见了,沈大人啊,朝会上的泰半官员啊,都瞧见了,这该怎么办是好啊。”
绝对是故意的。
她近乎咬牙切齿地同他道:“裴之彻,你能不能稍微有点脸皮啊,这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么?”
过不了多 久,太御府掌印大监的风|流韵事就要传遍整个都城。
裴之彻不置可否,笑眯眯地瞧了她一阵,才稍稍将衣领往上拉了拉,权当遮过了。
他慢吞吞道:“给娘娘带个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程素朝挑眉,不太认可他口中的“好消息”一说。
他往下说道:“听闻岁末之际,陆大将军将携家眷回京述职,娘娘的那位顾小姐也会一道回来。”
“真的?!”闻言,她有些意外,期待万分地看着他。
裴之彻点了点头,擦干她的手,前前后后看过一遍,确认没有墨渍后才收回视线,捏在手里揉她的手指,淡淡道:“而且那时城中会有灯会,全城张灯结彩,说不准娘娘可以趁机溜出去玩一玩。不过——”
她被他勾起兴趣,追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花心思让娘娘出宫,那会儿的城中巡逻守备定然要加强些,这处理起来可是相当烦心的。”裴之彻倾身笑着,意有所指,“奴先向娘娘讨个赏,如何?”
“要什么赏?”她宫中的东西不是谢煜搬过来的,就是裴之彻找来的,还能赏什么给他?
“哦?娘娘昨日答应的事,今日便要赖账了,欸,奴实在委屈。”裴之彻牵过她的手,眉目含情,唇瓣一张一合地看着她。
程素朝被他拉着在他身侧坐下,听完他的这句话,想起昨日的事不由得耳热,有些无奈地看向他。
这家伙是不是上瘾了?不是说自己是太监么……
但亲过一次和很多次有什么区别?没有。
她果断出卖了昨日的自己,这笔买卖还不划算?这破皇宫她呆够了,一定要溜出宫去找芳菲玩!
程素朝出声:“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