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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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东西才缓缓放下心来。

    他瞧着她紧张的样子,兀自笑起来,胸腔起伏,将人一把捞进怀里,额头贴着额头:“娘娘昨日哭得厉害,奴便将那玩意儿扔了。”

    “真的?”程素朝已然习惯裴之彻黏黏糊糊的做派了,他往这一坐,不是抱着她批折子,就是像什么大型犬一样拿脸蹭过来,心满意足后才会放她去做自己的事。

    这段时间以来,裴之彻隔个两三日便会歇在宫中,像是养成习惯一般,硬要抱着她睡,分明两年来都没有这破习惯,以往有什么事在宫中耽搁时间或是心情实在差时才会过来,哪有现如今这般频繁。

    纵然只是单纯睡着,但近来入冬,屋里燃起炭火,又裹在被褥里,都快把她捂成热炉子,也不肯撒手。

    他不觉得热,可她热啊,每每要推开他,最后都会变成被他双手箍得越紧。偶尔还会黏腻地亲上来,做些那日一般的荒唐事。

    她其实想不太明白,裴之彻这人看着昳丽风|流,但眉眼总是冷的,笑着时也是冷的。再怎么想也不会是低下头服侍人的性子……或许他就是没见过,觉得新奇,爱看她茫然无助,被情念支配时只能依靠他的模样吧。

    怪人一个,不要用正常人的思维去揣度他。

    裴之彻嘴角勾起,笑了下:“假的——娘娘又不是难受才哭的,奴听得出来,再找些好玩的试试?”

    “别,我不喜欢,你别乱来!”程素朝连忙摇头,表示自己的抗拒,他还想找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不喜欢?”他眨了眨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娘娘喜欢奴亲自来,看来奴也不是如娘娘所说的那般差劲。”

    她怔了一下,没太听懂,而后才恍然大悟,恼羞成怒地推了他一把:“你不要脸!”

    “方才都没生气,这下倒是恼了,想必奴猜得确实不错。”裴之彻神色如常,在她耳畔轻轻吹了口气,“娘娘满意奴的侍候,是奴的荣幸,何必要不好意思呢。”

    她连忙去躲,没什么底气地反驳道:“我、我没有……”

    “那就是不舒服了?”他懒懒散散地掀起眼皮,语气轻快道。

    程素朝张了张嘴,咬唇说不出一个字,低下头缓缓道:“能不能别说这种事了。”

    裴之彻低低笑起来,指腹摩挲过她的脖颈,将碎发撩开,张口在她后颈肉上咬了一口,不重,只留了个浅浅的印子便罢休。

    唇触上的一刻,她下意识抖了抖,乱躲着,小声说了个“痒”字。

    他扣住她的腰,哑声问道:“娘娘的意思是——不能说,那便能做咯。”

    程素朝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立刻像只炸毛的猫一般                                                推搡着他:“大白天的,裴之彻你正经点!”

    见状,裴之彻适时将手收回来,往榻上一躺,毫无反省之意:“娘娘莫要生气,奴这不就放开了?”

    他在这种事上进退有度,总在彻底惹毛她的边缘就会停下。毕竟真生气了,他一定会在晚上吃闭门羹。虽然娘娘生气时也蛮可爱的,但实在是得不偿失。

    为表诚心,裴之彻又道:“马车都安排好了,信也送去将军府了,娘娘只需要换好衣裳,带上腰牌便可。左右其余事,由奴来处理。

    “绾春留在宫中,不与娘娘同去。但奴会安排暗卫在一旁注意着,不会跟得太紧,娘娘且放心。”

    “暗卫?”程素朝皱紧眉头,“我跟芳菲一起去,你的暗卫不会听到什么不该听的话吧?”

    “哦?娘娘对奴还有秘密呀。”裴之彻挑了挑眉,没直接回答,神情凉凉地问。

    “也不是秘密。”

    “那是什么?”

    程素朝故作神秘地道:“当然是暗地里编排掌印的坏话啦,还是不要让暗卫靠太近了。”

    “坏话?”裴之彻并不恼怒,反而眼底含笑,“娘娘有什么不满,可以当面骂,奴绝不说一个‘不’字。”

    程素朝平静地道:“不,我怕我当面骂你,你会兴奋到笑起来,就像现在这样。掌印大人的乐趣,远非常人所能想。”

    “哈哈哈,娘娘这算在逗奴开心么?好吧,那就让人远远跟着。”

    -

    灯会那日,程素朝换了件大红色的窄袖裙衫,长发编了几条辫子,绑着发带,饰品不多,一切从简。

    车夫将她送到僻静的角落,等着将军府的马车过来汇合,只不过,顾芳菲并非乘马车过来的,而是骑马。

    四地很空旷,她被顾芳菲拉着上了马后,打量了眼周围,倒是完全看不见什么暗卫的影子。

    “娘娘——素朝。”顾芳菲适时改口,“我先带你去将军府,将这马拴回去,而后沿着街巷往热闹的地方走如何?”

    程素朝点点头:“芳菲你之前有去过灯会么?我对这七拐八拐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