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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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便到了,似乎瞧着衣裳合身,他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便将她带去空旷的阴凉地。

    她好奇地问:“要怎么做?”

    “先打好基础罢。”裴之彻说着,便上手替她摆好姿势,而后往一旁的躺椅上一坐,翻开了折子。

    怎么说呢,基本功是扎马步,她居然一点都不意外,可坚持不到多久,她就觉得双腿都在打颤,皱起整张脸来问他:“还有多久?”

    “这么说也要半刻吧?等奴看完第五份折子再说。”他头也不抬地道。

    程素朝咬牙坚持了片刻,实在撑不住,没等他说可不可以,便自己站起来,扶着一旁的柱子歇息。

    正好裴之彻丢下不知道第几份折子,笑着去帮她倒了半杯水递给她,说:“不错,娘娘倒是撑过了半刻,再绕着跑个三圈吧。绾春,你去陪着娘娘一道。”

    “是,大人。”绾春行礼应道。

    程素朝就着他的手喝完这半杯水,张了张嘴,终究没说什么不字。

    跑步而已,她可以。

    如今正是春日的早晨,阳光倒也不算刺眼,哪怕跑了第一圈她就浑身冒汗,还是坚持走完了最后的那半圈。

    程素朝累得瘫在躺椅上,完全不想起来。

    裴之彻见她气喘吁吁的样子不为所动,径直拉起她:“还没到娘娘休息的时间。”

    “还、还要跑?”程素朝疯狂抬摇头,整个人抗拒起来,不必说明日一觉睡醒她必然感到腰酸背痛,腿都是麻的。

    “不用跑。”他态度强硬地拉着她走,不给她反悔的余地。

    她半信半疑地跟着他,等一条腿被架在木架子上时,她内心的抵触达到了顶点。

    裴之彻让她站直,再整个人压下去,可这正压腿的柔韧度对她要求太高了,完全做不到。

    见状,他只是不轻不重地评价了句:“看起来娘娘不是练武的好料子。”

    “我是十六,不是六岁,这些早就定型了,你不能强求啊。”程素朝欲哭无泪,求他放过自己的这条腿,千万别好不容易养好伤,又被拉伤了韧带。

    “问题不大,刻苦些,自然能有所成。”裴之彻却不放过她,让她尽力试,实在痛就缓缓,没必要全部压下去,能到什么地步就到什么地步。

    程素朝转而朝绾春哭诉,大喊道:“绾春,你快救我!”

    绾春却为她高兴,在一旁帮她打气:“娘娘,大                                                人难得认真,一定能将你教成才的!”

    裴之彻偶尔不在宫中时,这监督的人就会换成小皇帝,其实谢煜就只是趁裴之彻人不在,过来看看她,但总会非常自然地担任起监督的职责,要她不能松懈。

    每每在她叫苦连天之时,都只是笑着安抚她的情绪:“阿姐,虽说裴掌印确实严苛了些,但这也是为您好,我也会陪着阿姐一起练的!”

    于是,后面的这大半年来,宫中时常能听见太后娘娘的哀嚎,当然,一点用都没有。

    裴之彻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说什么都不为所动,只会默默给她加难度,到后面还让她学了骑射,总之她能学的,他都教了一遍。至于能会多少,就看她自己的领悟了。

    程素朝揉着自己受罪的手臂,问他:“这么些天过去,我能一拳打十个刺客么?”

    “不能。”裴之彻摇了摇头,十分果断道,“但对付一般的酒囊饭袋,还是可以的。”

    她沮丧道:“那这跟付出完全构不成正比啊!我不干了。”

    她之前也能靠巧劲教训那些地痞无赖,这不是完全没有效果吗?唯一有用的,就是她现如今会骑马了。

    “正比?”裴之彻皱了皱眉,虽然听不懂她说了什么,但也能猜到什么意思,认真地问她,“真不干了?那便可以结束了,奴又没有逼着娘娘。”

    见他居然真的起身离开,程素朝连忙拉着他:“诶诶诶,你真走了?我说笑的。”

    裴之彻停下,回身解释:“奴要去南郡查个案子,没个把月回不来。”

    南郡,与临章郡、淮安郡、越禹郡合称为江南四郡。

    “你要南下去查案子?那……”那她是不是可以偷懒了?

    他接着道:“谢副将前些日子便已回京,御龙卫本就是娘娘手底下的人,左右奴的一身武艺也是恩师所教,娘娘可唤谢副将前来。”

    谢副将,指的就是御龙卫指挥使谢如风,也曾是凌霄军的副将。凌霄军是一支只受命于景王的精锐部队,凡所出征之战,皆是无往不利。谢如风此回离开都城,也是因景王所托。

    能手握兵权的亲王,绝对身受帝王倚重,宁德帝虽与宁亲王为一母同胞的兄弟,但与景王的关系才最为亲密,若不是出了逼死王妃的那件事,如今谢煜两面受敌,景王不会隔岸观火。

    而谢如风为景王旧部,却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