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她如今只有一个人在这个房子里，要是小姑子真的弄死了自己，只怕随地找个地方抛尸就行，她一个外国人根本没有人会找，死了也会被当成失踪人口，想到这里的戚惠气坏了，眼泪汪汪看着协议，鼻子抽泣着，却不得不屈辱接受条件，因为她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咬着牙抢过了几张纸，戚惠看清楚上面的东西，其实协议书不长，两人没有孩子，双方也没有什么收入，女方的嫁妆也是女方自己拿着，因此没有什么利益纠葛。

    戚惠咬咬嘴唇，其实她很想让林家给她一笔钱，只有身边有了钱才能好好活着，她很清楚自己就没有多少挣钱的本事，除非她走那种出卖自己皮肉的路，否则不可能挣到钱，可她会想去出卖自己身体吗？当然不愿意，也不会去洗盘子，做苦力。

    可他们夫妇两个人结婚几年，丈夫还在上学中，也没有什么副业，自然就没有什么工资之类收入可以瓜分，也就是离婚时没有钱可以拿。戚惠想到这里后手一下子用劲，纸张哗啦哗啦响起来。

    “干啥？你要是不打算签，就不签吧！”凌霄冷冷的声音穿过来，说话时她伸手想要拿走戚惠手里的协议，这个举动让戚惠吓了一哆嗦，因为这个声音太冷，她抬眼看了一眼凌霄，就发现对方的表情太过平静，看到她抬眼看，还朝着她笑了一下，这笑容莫名让戚惠感觉到不好。

    好在戚惠突然间想起来一件事，丈夫也是不是没有收入的，这些年来他一直有奖学金，要是自己能够拿到一半，但看了一眼凌霄后觉得自己拿不到，心想能够拿到一部分也行啊！

    等凌霄听清楚戚惠的要求后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竟然还打上奖学金的主意？这个女人可真的是要钱啊！她就没有想过一件事：要是林哥拿不到没有奖学金的话，根本不可能给戚惠一个人那么多生活费，还给她交过学费，只是戚惠自己不努力学习，浪费了好多学费，这个要不要算一下？

    要是戚惠真的这么算的话，这个女人跟过好几个男人，男儿们可也是给了东西和钱财，这些算是做妻子得到的收入吧？是不是也要分一分？最终凌霄还是没有说出口，而是咽下这个有些刻薄的问题，直接冷笑了一下。

    “奖学金？呵呵！我都不知道MING国的婚姻法支持你的要求，这些年来你早就不再是林家的媳妇，却一直拿着林家生活费。不要说我阿哥没有提离婚，你就还是林家的媳妇，要是在国内你早就被人扔臭鸡蛋了，没有要求你还之前的聘礼和生活费就不错了。”

    戚惠眼睛里含着泪，被凌霄的话刺激的不行，有心想要说什么，却发现自己说不出来什么，对方是心硬如铁的小姑子，根本不会在意她的眼泪，戚惠不得不放弃追究奖学金问题。

    她用有些郁闷的心情看了一眼小姑子，才发现小姑子大概是有备而来，哎！自己还是疏忽大意，竟然被逼着签字，好恨！不由恨刚才的男友，竟然抛下自己跑掉，这个男人太坏了。

    自己还是太傻，怎么会看上那一类的男人，现在才知道花中浪子类型的男人根本不靠谱，只会嘴花花，没有强大的男友力，随随便便把需要照顾的女人扔下，要是自己有男人护着，也不会这么憋屈认下。

    戚惠也知道自己不签不行，一想到小姑子威胁的后果，宁可在暂时放弃利益，也要让自己能够活着出去，等出去后再好好给前小姑子算账，想到这里的她最终把协议书完整看了一遍。

    她飞快阅读了一下，就发现这份协议书使用了两种文字，一种是九州的文字，一种则是新大陆的文字，大体上的意思是：两个人感情破裂，因此决定离婚，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上面还有专门拟稿的律师签名，而林哥的签名也在上面，还是能够认得出来是丈夫的签字，她最终决定签下自己的名字，而凌霄提供了签字用的钢笔。签字用的笔都是专门带了两只，就是为了预防有一只不能用。

    可以说戚惠满腹幽怨，签字时泪流满面，手里的钢笔也显得十分沉重，写时仿佛有人要戚惠的命一样。凌霄看到这里暗中骂了一声，这算是怎么一回事？要是外人看来，指不定觉得凌霄在搞什么霸凌，逼着戚惠干不愿意干的事情，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