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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不住的火气往上蹿,就在林清引担心他说出“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的时候,牯青虎看向台下伸着脖子跃跃欲试的紫函,“那个初级弟子,你也是初级弟子吧?你叫什么名字?上来!”

    紫函连忙点头,从身后的狗腿手中接过一把看起来很高级的银剑,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演武台,直冲着牯青虎而去,路过林清引的时候,还故意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林清引诧异后退,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

    “牯师兄好眼光,师弟名叫紫函,住在拂云崖,目前的境界是……正在准备筑基了。”紫函持剑抱拳,向牯青虎行一礼。

    牯青虎看向紫函的剑,目光中露出赞许之色:“不错,不错,还没有筑基就已经拿到这么好的剑了,可见你是个有心的,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初阶上品飞剑吧?”

    飞剑作为法器,也有初、中、高三阶之分,每一阶又有下、中、上三个品级,一共九级,不过,品阶之间的跨度更大,初阶上品和中阶下品有不可逾越的鸿沟,简单来说,就是一把剑在铸造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决定了它的品阶,之后再做配件上的更新、洗练,也只能提升品级,不能改变品阶。

    紫函这把银剑,就是初阶飞剑里打磨到最高级别的上品,可见他、或是他背后的势力在这把剑上投入了多少财力。

    林清引在旁边听着,忍不住“啧”了一声。

    “怎么,林师弟,有什么异议吗?”牯青虎压着嗓子问道。

    紫函看起来快要气炸了,银剑“铮”的一声半出鞘,目光狠毒地盯着林清引,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的脑袋削下来一般——这可是他最得意的一把法器,拿出不来说艺惊四座,至少也能让牯青虎这样排位的师兄另眼相看,谁知,林清引这个排不上号的混子,竟然敢当众对着他的银剑发出嘲笑?

    “哦,没有,”林清引摊手,“我只是奇怪,紫师兄看起来和我一样都是炼气期,距离可以操控飞剑的金丹期还有十万八千里,现在拿一把飞剑出来究竟有什么用?”

    “你这个不肖之徒!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惫懒,整天只想着玩闹,为了一己私欲,弄塌了大师兄闭关的暗室,还放跑了撞破本门护山大阵的元凶!在这里,谁不知道你顶着青字辈嫡传弟子的虚名,虚度光阴这么多年,连筑基都达不到,就这样,你还有脸对我的飞剑指指点点?”

    紫函憋屈了好几天的恶毒言辞,都在这一刻喷薄而出,他气喘吁吁地瞪着林清引,好像恨不能把淬满毒汁的獠牙插进他的喉咙里。

    林清引脸色稍稍发白,平时喜欢嬉皮笑脸的他,很少为了什么和人正面起冲突,不过,当事情已经到了不起冲突不行的时候,他也从不退缩。

    “既然如此,”林清引伸出手,“拔剑吧。”

    紫函立刻拔出银剑,剑身反射着阳光,在他激动的不断颤抖的手中晃来晃去,将反光平均地扫射向每一个台下观战的弟子脸上。

    “唔,好闪啊!”“剑抖成这样,能不能行啊?”“不是,这可是剑法课,牯青虎就让我们看这个?小孩斗殴?”

    虽然台上的局势剑拔弩张,双方也是赌上血性要大战一场,台下围观的剑宗弟子可不是这么想的,他们聚集在这里,是来听牯青虎传达大师兄经验的,突然插|进来这种莫名奇妙的活动是怎么回事。

    牯青虎本来也无意让两人直接对战,没想到紫函一上来,局面就濒临失控,他只好出来维持秩序,手掌虚空一推,将紫函的银剑推回剑鞘。

    “你们两个闹什么,这是剑法课,不是给你们小孩打架的地方,要打回家去打。”牯青虎黑着脸说道。

    如果他一开始就这么理客中,自然也就没有后面这些事了。

    林清引瞥了一眼紫函,紫函仍然像斗鸡一样激动地看着他,他摇了摇头,表示这架打不起来,他也无能为力。

    而且,就在刚才,他已经看出来了,紫函的实力根本没到“准备筑基”,就他一着急上火那劲,拿把剑都抖得像帕金森一样,这实力顶多就是个练气中期。

    也不知道赵副掌门为什么要把政治投资压在他身上,难道是因为他看起来像个孩子王吗?

    不过,林清引不继续坚持了,紫函那边反而更加来劲,好像更加笃定他实力不济,虚了,不敢和自己对阵,紫函的眼神挑衅意味更浓,还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多角度向林清引展示他的银剑。

    牯青虎把两人隔开,正式开始授课。

    他讲起大师兄的心法经验、招式变化,还是挺清楚的,各种细节都不厌其烦地演示,脸上始终带着对大师兄的无限崇敬,这大概就是近乎虔诚的爱吧,因为这份爱,可以把对方的一言一行都记得比祖师爷传下来的剑法典籍还要深刻。

    林清引看着牯青虎的讲解和演示,大概有些明白,持剑长老为什么要挑他来讲了,持剑长老虽然是个暴躁性子,但粗中有细,看人这方面还是挺准的。

    而近距离旁观,也让林清引比其他弟子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