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第 5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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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之间的打斗,可谓是招招精悍迅疾,那一爪下去,莫有人能挣脱,不禁跃跃欲试,忽然出声道:“俞师伯,你瞧瞧是不是这样使的。”她飞身至一片柔软湿润的草地上,站定,娇喝道,“无忌哥哥,你帮我拆招。”
两人在雪岭之上,向来是一起练武的,因此默契极佳,一招一式地还原起田伯光和俞莲舟先前的打斗。
含真的记性极好,向来过目不忘,尤其在武学之上,最爱钻研,她只看了后半截打斗,但按照记忆中的招式一一比划,居然还原得有模有样的。
火光焰焰如鎔金,淡黄月光轻轻辉洒而下,两道漆黑的人影倒影在溪边茂密的蒿草上,星驰电走间行云流水。
俞莲舟看着两人,倒是想起幼时师兄弟在武当一起练武拆招的情形,不禁微微而笑,他这一笑倒显得没有那么的严肃板正了。他细细看着两人的比试,时不时皱眉在旁出声指导纠正含真。
沉稳的声音在寂静的林间缓缓响起,“这虎爪绝户手虽厉害,但却不能轻易使用。这十二招招招处处往人腰眼招呼,有......”说道此处,俞莲舟微微停顿了一下。
掌风扫向远处,林叶振动,簌簌作响。含真的手稳稳地停在张无忌腰前,好奇地问:“有什么?”
俞莲舟踌躇道:“有令人断子绝孙之虞。”
这绝户虎爪手到底毒辣了些,不论谁受了这一招,必定是损阴绝嗣。
他当年刚创下这擒拿手之时,起初并未察觉此招毒辣之处,师父看过试演后不置可否。他只道是还存在疏漏,于是此后数月里一心苦心钻研,只求精益求精。再次试演后,师父叹息一声直接一语破的,指明要害。
俞莲舟当即寒毛卓竖,他一心痴迷武学,却差点步入魔道。此后谨听师父教诲,从未对人使用过。田伯光是第一个。但这田伯光□□少女,罪名昭著,这绝户虎爪手用在他身上不算过分。 “啊!”含真惊呼一声,她虽只是模仿了个架势,没有用上内劲,这会儿也赶紧放下手来,生怕伤到对面的张无忌。
难怪这擒拿手要起名“虎爪绝户手”了,没有想到这一招竟有如此奇效。
含真骤然回过神来 ,眼睛一亮,不禁心里砰砰直跳,想要学的心思却更甚了。她在武学上再苦再难也不怕,就怕停滞不前。
幼时,她一门功夫刚学会还没吃透就缠着妈妈教自己其他功夫,妈妈就曾笑着说她是个贪多的小馋猫,只想着学各种武功。她没有反驳,只倚在妈妈肩上笑。
她既要当这天下第一,那必要处处第一。
若是她学会了这虎爪绝户手,有朝一日若是让她遇见了那人,用来对付他不是正好吗?谁叫他负心薄情,欺负妈妈,实在太过可恨,活该他尝上一尝这断子绝孙的苦头!
这般想着,含真的眼睛越来越亮,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冷嘲,“我看是画虎不成反类犬,也好意思打出来,招招绵软无力,徒有神似罢了。”
她往后一转,却是丁敏君正看着这里,也不知他是何时睁开的眼。
丁敏君又冲俞莲舟微微一笑,阴阳道:“俞二侠,你又何必好心教着这小丫头你们武当的绝技,她又不是你们武当派的弟子。哼,我也是差点忘了,这丫头也是差点就成了你们武当的人。若不是当初那桩婚事未成,她也可叫殷......”
俞莲舟沉着打断道:“丁师弟,此话差矣。当年的婚事不过是双方师长一时兴起的念头。更何况,此去多年,如今双方各自安好,你又何必再重新提起当年事。”
丁敏君像是察觉到自己一时失言,蓦地沉默了下来,片刻后又朝含真冷冷地问:“你中了那淫贼的迷药?”
含真倒没有想到丁敏君观察得那么仔细,一眼就瞧出她药性未解,但此刻她的心神皆被他方才未说完的话攥住,她怎么就差点成了武当派的人,什么婚事,俞什么?
听得丁敏君问她,顾不上与她斗嘴,只胡乱地点了点头。
下一秒,一丝银光射来,一个白玉瓷瓶被抛到了她的手中。
含真疑惑地拨开木塞,几颗白色的药丸滚落在手心,她轻轻一嗅,清雅药香涌进鼻间。
张无忌在她身旁定睛一看,他认得这药,有心缓和两人之间的关系,于是温和笑道:“真真,这时峨眉秘制的化毒丸,能解天下所有奇毒。丁师伯对你真好。”
听张无忌点破,丁敏君鼻子轻轻哼了一声,重新板起了一张脸,阖上眼眸。
含真瞧见他这副死样子,生生将道谢话咽回了肚子里,气恼地别过头,一道孤零零的身影落入视线之中,是那个名叫“阿飞”的少年。他默默望着湖面,不知望了多久,像是畏惧那燃燃升起的火光,孤影消沉,连人都要化作了影子。
含真有些看不下去,凑到他身边,小声笑道:“你瞧,丁师伯他这个人真的好生奇怪,为何总爱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