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 18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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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真蓦地回过神,她还比无忌哥哥多个妈妈,现在又有了个爹爹。无忌哥哥定是想他的爹爹妈妈了。
她登时有些难过起来……
......
入夜时分,明月高悬。
整间客栈陷入了寂静之中,黑影忽闪忽隐,几个跳跃,便悄无声息地潜入其中的一间卧房中。
黑影挺起剑,缓缓走至床前,朝着鼓起的被褥猛地刺去。寒冷的剑锋隐隐触及锦帛之时,那床被子突地朝他劈头盖来。他挥动长剑,刺啦刺啦几声,锦被顿时被划破四散碎开。
床上的丁敏君趁机纵身一翻,落于平地,抽剑而出,反手格挡,勉强挡住那人的攻势。这一番下来,不可谓不凶险万分。若不是他今夜迟迟无法入眠,听见动静,此时已被刺客得手,一命呜呼。
那刺客一剑未得手,似是有些可惜,低喝一声,又执剑朝他攻来。
数十招之后,丁敏君渐渐有些吃力起来,他本已准备安歇,卧房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他仅可凭借剑气破空之声判断那柄攻来的方向。
但黑夜对那刺客却没有任何影响,他一剑比一剑快,剑剑直至要害,非要置他于死地不可。胸前霍地一凉,竟是闪躲间衣带被那刺客用剑挑断了,里衣大剌剌地敞开。
丁敏君一边疲于应对一边惊怒交加,进城不过聊聊几日,先后已有两波人,接连对着静虚师妹和他下手,这背后究竟是何人,盯上了他峨眉?
丁敏君使出一招“月落西山”终于将那人刺退三丈,获得片刻喘息机会,他兀自扶住一旁圆桌,正要移开手,手指触及到一片柔软如云的衣料。
是他的行李。
他眼睛一亮,伸手从里一掏,循着记忆中的位置掷出一蓬银白色粉末。只听“嗤啦”一声,粉末猛地燃烧起来,坠于红烛之上,霎时间满室莹辉。
在这骤亮的一瞬间,丁敏君总算看清了这个“刺客”的面容,他身着一身锦衣,甚至并未蒙面,坦荡荡地朝他展示着一张年轻而又英俊的脸,紧抿着唇,双眸投射出一种仇恨的目光。只见他冷冷一笑,再次挺剑朝他攻来。
丁敏君深吸一口气,正要再次迎身而上。
红影一闪,房内又多了一人。
那道身影如闪电般掠向了那“刺客”。
剑光之下,映出一张雪容娇靥,游龙生微微一怔,急忙缩回剑刃,却已是收势不及。他心头大震,唯恐血溅当场。
“真真!”
丁敏君大惊失色,倾身急驰而去。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柄长剑蓦地止住不动。震颤的剑光也在她的脸畔凝住,如一泓秋水倒映在她专注的瞳中。她一动不动,只亭亭站于明暗之间,白雪琼貌,漆眉横艳。
寒意砭人的剑锋上只是多了两根手指。
皓腕似雪,指若春葱。
但就是这么一双手轻而易举地就将这来势凌厉的精钢剑夹住。
游龙生呆在了原地,却见眼前人微微一笑,而后他的眼前倏然一花,罗衣飘飘,挟来一阵香风,将他整个人包裹住。
眨眼间,含真身子一偏,双指夹着剑身,已滑至游龙生身前,小指在他右腕“太渊穴”上轻轻一拂。他右手登时一麻,再也握不住长剑。含真翻腕一转,顺势接住剑,同时掌心内劲吐出,一掌拍在他胸前。
游龙生胸腑一阵剧痛,连连后退好几步,直至后背撞到墙面,方才止住。
急奔而来的丁敏君见状松了口气,他披着乌发,持剑立在含真身边,一身雪白里衣大敞而开,虽生得纤细单薄,但常年练武,露出的胸膛腰腹肌肉线条结实流畅。
他看着含真手中的剑惊讶失声:“夺情剑!你与藏剑山庄有何关系?”
含真听到他发问,下意识凝盼而去,在他白皙光洁的胸膛以及腰腹上略一逗留,不由暗中称奇,啧啧啧,原来丁师伯的腰这么细。
丁敏君警觉回望,恰与她四目相对,像是读懂了她目光中的含义, 恼羞成怒,咬牙扯上衣襟掩住裸/露肌肤。但衣带在方才的打斗中已悉数崩断,仅靠手拢着,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他望了一眼游龙生,他已被含真制住,呆立原地默默不语。
丁敏君面上对含真冷淡,但实际暗中对她诸多关注,不得不承认她遇事机敏过人,此种情况交于她,甚至比起同门还放心,便提足绕至屋内角落的一座屏风后更换衣衫。
昔日一代剑豪狄武子醉心于剑,始终孤身一人,人至中年对一女子一见钟情,却不料两人成亲前夕,他发现了未婚妻与好友“神刀”彭琼幽会。他一气之下用夺情剑杀死彭琼,从此绝情绝爱,只与剑相伴。
三百年过去了,狄武子早已作古,这把夺情剑辗转多位主人,最后流落至藏剑山庄。
天下名器,以倚天屠龙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