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一切成空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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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先贵妃伤心之下,腹痛不止,骤然生产。”

    谢池春冷然望着陶岑菀的脸,好一张贤良淑德的美人皮,“再去查访之时,那小宫女却也恰好得了急病去了。怎的每桩事中间,都有德妃的身影?”

    “我不过恰巧陪伴在先贵妃身旁,又如何能知会遇上一个小宫女惊了先贵妃的胎?早知如此,我无论如何也要劝先贵妃不要出门,只在房中好好休养。”

    陶岑菀盯着谢池春道,“若说起先贵妃之死,要说有人能够悄无声息暗害了先贵妃,恐怕贵妃您的嫌疑更大,先贵妃从前和贵妃您最亲近,对您毫无防备,先贵妃去后,如今您是贵妃,她留下的皇子也养在您处,先贵妃之死,最得利的难道不是贵妃您吗?”

    陶岑菀还真是擅长于颠倒黑白。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谢池春望着她道,“那小宫女死后,我命人去收拾她的遗物,却在她遗物中发现三十两金。她一个花房小宫女,如何能攒得三十两金?”

    陶岑菀面不改色,“或许是哪位主子赏的。”

    “宫中大额赏赐均有记录。”谢池春已经命人全部查过一遍,“我已着人翻查,根本没有她得赏的记录。况且她是一个花房宫女,究竟办得如何的差事,才让主子赏金三十两?”三十两金,已经是一个妃位一年的年俸。

    陶岑菀抬着头,“贵妃此言是说我收买了这个小宫女?这小宫女已经死了,她便是真有这三十两金,谁知她是从何处得来?既没有赏赐记录,那可能是我赏的,也可能是贵妃您赏的,后宫诸人,都有可能,不是吗?”

    “可是陪先贵妃同去观鱼,遇上这小宫女的是你。”谢池春直直看着她,“若是他人,又如何能保证先贵妃一定会走那条道路,遇上那烧纸钱的小宫女呢?”

    陶岑菀心知谢池春定然没有找到决定性的证据,才在此与她多番辩驳,“                                                贵妃所言,不过都是猜测。”

    “你母家是不是姓韩?”谢池春继续问道。

    “是。”一件一件往事揭开,陶岑菀也不免觉得左支右绌,精神紧绷。

    “先贵妃怀孕不久之时,遭人暗害。当时我们都以为是姜俢仪所为。出来指证姜俢仪的宫女灵巧,先贵妃仁慈,没有赐死,只是将她罚入掖庭。但她入掖庭之后不久,竟然从梯子上不甚失足跌落,当场气绝。”

    “我遣人去灵巧的家乡寻访,她有个弟弟,在当地一位姓韩的富户家中做工。”

    “姓韩之人何其多?”陶岑菀绷着面孔道,“亦非只有我的母家。”

    “韩姓之人的确不少。”谢池春言辞锋利,“那姓韩的富户平日欺行霸市,其家儿子一日在街上殴斗伤人,被官府锁拿之时,竟然大喊着他是宫中德妃的亲眷,谁敢动他?”

    陶岑菀面色更加难看了几分,这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口中却仍绝口否认,“贵妃说的那韩姓富户,即便与我母家有沾亲带故,这样的远亲,哪户人家没有几个?我又如何能一一约束?”

    “一回两回,或是巧合。”谢池春放慢语速,盯着她道,“桩桩件件巧合,便是人为。”

    “件件巧合,又或许是有人刻意设下陷阱,要除去对手。”陶岑菀不肯退缩,死死盯着谢池春的眼睛道。为今之计,只有一口咬定这都是谢池春为了除去她而刻意搜罗来的所谓“罪证”。

    “陛下。”

    有人忽然离席跪在地上拜道,是穆昭容,穆昭容一直寡言少语,不声不响的,此刻却突然站出来,“陛下,妾同故去的姜俢仪交好。姜俢仪被罚入冷宫之后,因哮喘病发身亡。妾记挂着从前和她的情分,心中不忍,想着去冷宫送她最后一程,却在冷宫发现了这个。”

    穆昭容捧出一枚药囊,富立岑已经大气都不敢出,忙又下来把这药囊呈上去。

    穆昭容顶着陶岑菀的恨色跪在地上继续道,“姜俢仪素来有哮喘之症,身边一直携带药囊,但妾那日发现,她的药囊被人调换,里面并非治疗哮喘之症的药物,只是一些干花。”

    梁垣打开看了一眼,掷在陶岑菀脚下,“你如何解释?”

    “陛下。”陶岑菀伏在地上,“不是妾,不是妾做的,妾冤枉啊。”

    “其实还有一样证据,是你毁不掉的。”谢池春缓缓开口,陶岑菀猜到了她要说什么,指甲陷入手心之中流出血来。

    “长乐。”

    谢池春朱唇轻启,轻轻的两个字却如雷霆一般响在陶岑菀耳边。

    “你若利用长乐向先贵妃投毒,虽然过去时日甚久,长乐体中或许还有余毒。”谢池春平静道,“可请太医来为长乐把脉,同先贵妃的脉案以做比对。”

    “陛下,陛下。”陶岑菀跪伏在地,流泪道,“长乐是您的女儿啊。”

    梁垣沉着脸,没有说话,一时之间,大殿之中气氛凝滞,所有人都敛气低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