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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贵妃死了没有?

    张翩然面色不动,安慰吓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红的云雀,“想来陛下真是有要紧话,同我说。云雀,你去外头把门看紧了。”

    云雀这才慢悠悠的出去了。

    室内,就剩下张翩然和霍洗忧两人。

    她已经心里做好了准备,不会生气的,“你有什么话,就说罢。”

    “这是陛下的旨意,娘娘多有得罪了。”霍洗忧上前一步,转眼就到了床榻跟前,他气质阴郁,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侵略性。不说别的话,转而就来掀她的衣摆。

    床头上放着一只青花萱草纹的玉壶,也因为他的突然动作,轻轻晃动了一下。

    动作之快,张翩然也是有些吓到了。她是气急,指着他的鼻子,“霍洗忧,你作甚!”

    他一双幽深的眼,只显得如冷刀般锋利十足。只要被他凝视着,就仿佛在肌肤上一寸一寸的割裂。与张翩然的张皇失措相比,更加的瘆人。

    张翩然是二话不说,抬起手,清脆的巴掌声就在空荡的宫殿响了起来。

    只过了几瞬的功夫,云雀在外头询问:“娘娘,出了什么事?”

    巴掌声的动静这么大。

    霍洗忧却丝毫不躲避,肆无忌惮的看着她,似乎是要等张翩然的举动。门从外头被轻轻推开,细微的,                                                吱呀声响。他依旧窥探不动,静静的凝视着她。

    张翩然的目光停滞了片刻:“云雀!不要进来!”

    怎么能让云雀进来,看到这样一副场景呢?

    霍洗忧也是头一回贴她如此之近,这样的荒唐事,连他都觉得匪夷所思。可他若是不动手推她一把,她如何能早日清醒过来。

    “娘娘,这是陛下的意思,得让奴才亲眼瞧了。”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只有她张翩然去糟践别人,从未有人威胁过她。

    霍洗忧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是让人分辨这话里头的真实含义,他一个奴才,能对主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还不都是,领了皇帝的旨意。

    皇帝有了心上人,便是连规矩都不管不顾了?这么快,就要让人来折辱她,给她一个下马威?

    今日,皇帝能够让霍洗忧扒掉她的衣裳。来日,皇帝也能够让霍洗忧提着刀,架在武侯爷府上上下下几百口的脖子上,来为他的心上人,登上后位,而铺路!

    原来,坤宁宫的后位空悬了多年,等的不是她张翩然,而是那蕙兰!

    枉费她这些年来,出人出力,辅佐皇帝,坐稳这王座。后宫妃嫔皆无生下子嗣,在蕙兰没有坐上那坤宁宫皇后之位,全是皇帝一手操作?

    好大的一盘棋。

    皇帝看似温和,却是杀人于无形!

    张翩然已经是瘫软,想要推开他的手,都不能了!

    霍洗忧垂着眼,她雾紫色的寝衣被掀上去,眼里的光像是被水扑灭了一般,毫无动作。不盈一握的手腕,垂荡下来,戴在上头的翡翠磕到了床沿之上。

    这时候,哪怕再铁石心肠如霍洗忧,也没有再近一步的打算,叹一口气,道:“贵妃娘娘没有出席柔嫔娘娘的宴,陛下他很是不高兴。”

    她抬起头,从未觉得如此的羞辱,微红的眼眶,“皇帝他不高兴?他便要你脱光了我的衣裳,毁我清白?他是想要我啊!”

    霍洗忧把手收回来,指尖无意之间,就触碰到了张翩然的。

    平摊小腹,肌肤如牛乳般细腻。

    他没来的说了一句:“娘娘,这哪里又是有身孕的样子?”

    她脸颊的泪水,湿漉漉的,“皇帝就这么作践我……霍洗忧,你这个不得好死的东西!”

    青花萱草纹的玉壶,摔落在地,四分五裂。

    霍洗忧什么时候离开的万安宫,张翩然都顾不上了。

    云雀进来一瞧,差些捂住嘴,叫出声来:“娘娘,这瓶子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红色的粉末?”

    张翩然哑然,盯着地上的东西:“云雀,你去找块帕子,把东西包起来。拿过来,让我看看。”

    “娘娘,莫要离得太近,这红色粉末有一股刺激的味道。”

    张翩然不可置信的,盯着那红色粉末。也难怪,霍洗忧会说那样的话。皇帝以为她装病在万安宫不出门,是在偷偷的养胎么?

    可笑之极!

    这瓶子,是皇帝御赐之物,说要她好生的保管。她这么些年,到底是信了一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