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玉佩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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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公主死遁后他疯了》
夜幕低垂,奉京明德宫笼罩在一片寂静中。单穆霜辗转反侧,只觉脑海记忆混杂错乱,扰得人难以入眠。
忽而窗外旋起一阵风,打得窗户猎猎作响。
她起身走到窗前。
屋外,树叶吹地“簌簌”而下,将满院盖了一层“银黄”之色。
“公主,您怎么起了?”勤媪拿了一件氅衣为单穆霜披上:“夜寒风凉,仔细冻着。”
“嗯,睡不着便起来了。”单穆霜应声,纤指拢了拢氅衣,往院的东屋望去。
“阿姆,现在几时了?”她道。
东屋是凌璟琏的住所,可此时灯光却异常明亮,隐约还能听到低沉的说话声。
“寅时了,公主。”勤媪道。
“东屋的灯一直未熄吗?怎么寅时了还亮着灯?”
勤媪走近窗边,低声回答:“回公主,听说是齐国的使臣到了。”
单穆霜微微蹙眉,想来他们一行是为她而来的,只不过如此匆匆,却不知是为了何事,便问道:“可知其中有什么要紧事,竟深夜赶路至此?”
勤媪摇头:“奴婢也不清楚。只听说带头来的是齐国的少将军。”
单穆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目光依然停留在东屋的方向。
她抚了抚手上的鸳鸯玉佩,眸中闪过一丝希冀。
或许从来人身上,可以回忆起一些过往。
有些事,她知勤媪不愿与她多说,可越是如此,那脑海中的记忆碎片就割裂得她痛苦不堪。且越是到了夜深人静,那埋在废墟下的思绪就如同雨后春笋般,一个个欲破势而出,却又被强掩下去。
“我去看看。”她轻声说道,兀自披上外衣走出了房间。
夜风微凉,吹散了些许倦意。单穆霜轻手轻脚地走向东屋,心跳不知不觉加快了几分。当她走近时,隐约听到几个男人的交谈声。
“啧!少将军。”一个音调高高扬起的男声传来,带着些许痞气:“你这一身黑衣还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啊。方见着你穿着白衣似白无常,如今转眼是从白无常变成了黑无常,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李俊!”一个声音低低冷喝一声,是凌璟琏的声音。
“楚成兄生啥气嘛!我这不是在夸少将军吗?你看他穿你的衣服多合身。”李俊嬉笑着,并没有闭嘴的意思,“少将军方才刚下马进屋时,胡子都长成一摞了,大晚上吓我一跳,你瞧瞧,现在胡子刮了,再穿上兄弟你这身衣服,都像个人了。”
“这位逍遥兄弟,夸人可不是这么夸的。”一个温厚低沉的男音插入,是赫鹏在讲话,“我们此行是为了公主的安危,不是来听你们打趣的。”
凌璟琏微微眯起眼睛,声音如寒冰般冷冽:"你们的举动,不觉得有些多余吗?"
屋外,单穆霜屏息。远远的,由着虚掩的门缝只能模糊看到屋内的大概。她不由自主地向前迈了一步,却因注意力都不在身上,一不小心就踩到了一根树枝。
"咔嚓"一声,屋内的谈话戛然而止,几人同时转头看向她。
门突然被拉开,凌璟琏站在门口,目光如刀般扫视四周。当他看到单穆霜时,眉头微微皱起:“这么晚了,你在这里做什么?”
单穆霜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微笑:“我听到有动静,就来看看。”
凌璟琏神色不悦,并未让开身子。单穆霜只能从他身后看到屋内的情景。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屋中,目光越过凌璟琏,落在她身上。
那人的眼中闪过惊喜、期待、遗憾,还有一丝难以捉摸的痛楚。但很快,这些情绪都被他压抑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克制的平静。
单穆霜心中一颤。
她突然想起那个梦中的白衣少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虽然眼前这人一身黑衣,但只一眼,她便觉他身上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那人微微躬身,声音有些疲惫的沙哑,“少将军少鸿羽参见公主殿下,深夜打扰公主休息,请公主见谅。”
单穆霜礼貌地点头致意,“少将军此行似乎很是急切,宫中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少鸿羽身形微微一僵,深吸一口气。
那个从儿时便一直唤着他“子宁哥哥”的霜儿,全似变了一个人。
谁曾想,才过一月,她与他竟成了如此生分的陌生人。
他微不可查地缓缓呼了一口气,道:“听闻公主在齐夏闽三界之地遇到山匪,还为了救楚成公子受了伤,君主很是担心,特遣我们来夏看望公主伤情。我们一路日夜奔波先是到了郾城,可正好公主又出发来了奉京明德宫,于是马不停蹄又追着公主来到了奉京。宫中无事……”他顿了顿,深深地望了她一眼:“……家中也安,属下们只是想确保您的安全。”
凌璟琏眼中寒光凌冽,原是听着少鸿羽说她为了救他,受了伤。当下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