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若为牋与天公道,尽乞余生向此中。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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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洲走后众人才敢起身,柳阔沛见鄱阳王还跪在那里摇了摇头走了。
此事闹得是轰轰烈烈,刑部派人将韩贺及当时在场的几位公子全抓了进去。
柳怀远回到府上就见小厮候在门口说道,“老爷叫奴才候在此处,说是公子回府先去书房一趟。”
柳怀远进门就见柳阔沛看了过来皱眉说道,“近来怎么回来的如此之晚?”
“吏部近来事繁,父亲叫我过来是有何事?”
“吏部选擢官吏一事到如今还未结束?”
“未曾,陛下前些时日交代下来让吏部将前六年的官员考绩重新审一遍。”
柳阔沛感叹道,“陛下比之先皇的狠厉,其怀柔手段更是厉害,不过历两代皇帝削蕃,如今的藩王不过是名头上的好听,实际手头是拿不出什么的,这些年陛下没少派节度使去到各地视察,韩贺此事怕就是陛下开的一个口子,后面应还有其他的事,我猜陛下是想借此收回封地。”
柳怀远担心道,“自古削藩不是易事,况且如今这些藩王大都是开国时的功臣,绵延至此数代,未必没有些家底,若是藩王联合,怕是会有动乱啊!”
“端看咱们陛下怎么处理了,我只与你说说,此事尚无依据,切莫乱传,你心中有数便是。”
“父亲放心,我自是明白轻重的。”
过后几天刑部依旧未曾松口放人,放平日此事京都百姓说上几日便也淡了,只是其强抢的少女不堪被辱当日自尽,其父替其伸冤多时不见判决,竟敲响了登闻鼓。
彼时李 昭正同温婼苏溪二人在御花园品茶观花,但见苏海急匆匆路过被李昭拦了下来,“苏公公这急急忙忙的往哪里去?”
“见过殿下,两位小姐,前头有人敲了登闻鼓,陛下让老奴来找太子殿下。”
“既是急事,公公快些去吧。”
温婼就见此皱眉说道,“也不知这敲鼓之人是有何冤情?”
李昭示意一旁的寻月去打探打探,三人没了赏花的心情,便回了长乐宫。
过了会儿寻月便回来了,说道,“还是为着鄱阳王长子一事,之前被辱的女子不过十四,听说受了些折磨,当日里便自尽了,其父上门索要女儿尸体被打了出来,往刑部跑了几趟皆被拒,那女子的母亲因女儿之事整日里以泪洗面,怕是逼不得已才只好敲登闻鼓以求个公道。”
提及此事,在场听着的众人皆是愤懑,其中苏溪最是忍不得,说道,“哼!我可听说这韩贺在鄱阳时便是个被养坏了的,仗着家里纵着没少惹祸,你看他初来京都时的做派便知,现下惹出这么大的事,我看他爹也护不住他了。”
温婼摇头,“话不能这么说,你看刑部至今未曾给个说法,怕就是忌惮着鄱阳王,现下闹到陛下这里怕是他们没想到的。”
李洲自是气急了,将相关人等全部叫了过来,清心殿中站了一排,等李明悯到时殿中已是跪了一地,李明悯行礼后听李洲说道,“太子可曾听闻刚刚登闻鼓之事?”
“来时正听人说起,听了个大概。”
李洲哼道,“查个案子,刑部拖拖拉拉到现在都未给个结果,既如此此事便由太子和大理寺同查,到时呈到朕这里来。”
“儿臣领旨。”
韩定易未料到此事动静如此之大,现下怕是自己无法斡旋,找到了刘家,刘邈虽为户部尚书,也知此事怕是陛下铁了心,与韩定易说道,“王爷,此事公子闹得过于大了,想保其周全怕是不可能的,上面还有陛下看着呢!”
听刘邈敷衍自己,韩定易也怒了,“刘邈,我每年与你的那么多钱财不是让你现在给我说一句不可能的,你女儿在宫中不是贵妃吗?总会有办法周旋的,我把话放在这里,若是我儿子出个什么事,到时你们刘家也讨不到好。”说完没等刘邈说话甩袖出去了。
韩定易走后刘夫人从后面走出来说,急道,“老爷,这该如何啊,初儿毕竟还在鄱阳王府上,到时若是他怨上初儿可怎么办啊!”
刘邈听她哭哭唧唧,更加心烦,“怎么办!还不都是他那个好儿子做的好事,在皇城脚下也不知收敛,惹出这么大的祸事,到时候别牵连到我们就算万幸了。”
见刘邈当真不想管,刘夫人只好求到了刘袂那里,见母亲进宫说了许多,刘袂也不耐听下去了,打断道,“母亲现在只想着姐姐在鄱阳王府怎么办,可考虑过我若开口在后宫该如何自处?陛下自来不喜后宫干政,近来对我和旸儿本就冷淡,本就为着此事大发雷霆,摆明了要严办,我此时求去怕是给自己惹来事。此事便按着父亲的意思,能和他们撇干净是最好的。”
谁知太子不仅将此事查清,还查出韩贺在封地时便是此等做派,欺男霸女之事不胜枚举,禀到李洲那里,更是派人快马前去鄱阳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