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草草杯盘共笑语,昏昏灯火话众生。 第(1/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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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正是好时节》 

    当夜,柳怀远回在房中却是睡不着觉了。在他仅有几面的接触中,李昭大多数情况下是不漏锋芒的,是内敛孤傲的,今夜的她起舞时却像一株火焰,热烈而自由,是这京都中难得一见的亮丽风景。也不知是否饮过酒的缘故,柳怀远竟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厉害,从大殿之上李昭开始起舞到现在还是久久不能平静。柳怀远忽的就有些好奇真实的李昭到底是个如何模样?

    柳怀远在翻来覆去中度过了这一夜,以至于第二日他母亲吴氏见他时蹙了眉头,“可是昨夜送去的醒酒汤未曾用,怎么今日还是如此没有精神?”

    柳怀远打起精神说道,“母亲不用担心,饮过醒酒汤好多了,或是昨夜饮的酒格外烈,还有些没缓过来。”

    吴氏心疼道,“你本就不擅饮酒,昨夜怎么还是饮了那么多,可是要顾及着些身子啊。”

    柳怀远安抚母亲道,“孩儿知道了,昨夜是兴之所至,才有些忘形了,以后一定克制。”

    吴氏拍了拍柳怀远胳膊,“好了,快些进去吧,我去看看厨房熬的粥好了没,今早你们父子俩还是用些清淡的吧。”

    “辛苦母亲了。”

    掀帘而入就看到柳阔沛早就端坐在桌子旁,脸上也有些疲倦,柳怀远上前行礼道,“父亲安好。”柳阔沛挥手示意其坐下,略缓了缓开口道,“听说这几日里韩贺总是找你的麻烦?”

    “都是些小事,我暂时还能应对,父亲不用担心。”

    “都说勿要得罪小人,他们一家向来仗着其祖先是开国功臣就不知收敛,你看不惯以后莫要深交便是,何必当着那么多人折了他们的面子。”

    “父亲说的是,是我道行太浅没忍住。不过以他们父子所作所为,陛下恐怕也是看在眼里的。”

    “那又如何?只要不是太过,陛下也是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自与北边的胡人一战后到如今二十多年方才缓过来,想必陛下也是不想再起战乱的。”

    “可是依我来看,陛下不是那等安于享乐的人,就说会试一事,若是陛下真的想糊弄过去何至于此啊,我倒觉得现在陛下在等一个机会。”

    “我为官三十载,见咱们这位陛下从年少至今,陛下的心思到如今都不曾猜透过,不过有句话你说得对,陛下不是那等任人拿捏的,如今只需稳扎稳打做好分内之事。”

    见吴氏进来两人不再谈论朝事。

    用过饭后,柳怀远随柳阔远一同出门,到了之后柳阔沛叫住了先一步下车的柳怀远说道,“若韩贺那边再纠缠不清你尽管来找我。”

    皇宫之内经过昨日的宴席冷清了下来,众人卸了劲,显得有些懒散。李昭起身时,望月还在一旁玩笑,“昨殿下还是精神抖擞的,今儿就和您养的那两只猫似的整个人懒洋洋的。”

    “你呀!向来没大没小,小心哪一日我指了你去做打扫的活。”

    一旁寻月说道,“殿下可是舍不得呢!”

    李昭感慨,“现如今我是管不得你们了。”

    还未清净几日,李洲就下了道旨意,说如今后宫事务繁多,肃贵妃既要抚育皇子,又要代掌内务,难免分身乏术,恐肃贵妃劳累病倒,令淑妃共商内务,替其分担。一时间在宫中不显的淑妃竟成了香馍馍,庆安宫如今是门庭若市。

    李昭得到消息是正在宫中同李时悦下棋,听闻此话李昭还未有动静,李时悦哼了一声说道,“不晓得肃贵妃知道了可会感激,父亲这属实是替她着想啊。”

    旁边没忍住的春柔同望月笑出了声,李昭见李时悦一副称心如意的样子不由地也笑了出来,而后拿起一旁的扇子掩住脸说道,“你该拿面镜子看看现下的样子,尾巴都快翘上天了。人家招惹的是我,你如今怎么这副样子。”

    李时悦说道,“我最是看不惯她私下作为,这不是看她自己撞上了老虎屁股,看戏看得我开心。父亲这一招也是厉害,她不但不能说些什么,还得谢谢父亲体恤呢。”

    “看场戏得了,话说回来你的生辰也就这几日了吧,可想要什么贺礼?”

    李时悦想了想,叹了口气,“年年如此,没得什么新意,照旧就好。”

    李昭激动道,“这次可是不一样,怕是你出嫁前的最后一个生辰,自然是要热闹一番的,你若是没有什么想法,那就按我和阿悯的想法来了?”

    李时悦看李昭面上表情,怕是背后准备着什么,“你们这是又有什么鬼主意,千万不要太过啊!”

    “你就踏踏实实等着吧。”

    嘴上说着话李昭将黑子置于棋盘上,将白子的路堵死了一大片,李时悦反悔道,“不行,刚刚我没看清下错了,我这一子下到这儿!”说着上手将刚刚的棋子捡起下到了另一处。李昭上前阻止,“诶诶,落子无悔,怎么阿姐如今都学会悔棋了!”说着就要上手将棋子放回,被李时悦攥着手挪开了,“我与你下棋都输了一下午了,这一局难得见着点机会,你就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