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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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洲淡淡道,“既是偶遇,便一同吧。肃贵妃今日可是雅致,竟也想起来园中散心。”

    刘袂落在其后笑道,“今日来园中本是想着摘些莲蓬熬些莲子羹送到陛下和旸儿处的,陛下连月来醉心朝政,臣妾担心您的身子,还有旸儿,自从陛下说过他贪玩后,这些日子里是刻苦学习,连师傅都说旸儿懂事了不少,怕是旸儿也想让陛下宽心。”

    提起李旸清,李洲面上严肃了不少,“如此就好,他现在年岁也不算小了,该是到了明理知事的岁数了,万不能再不务正业。”

    刘袂见此说道,“旸儿近来学业上增进了不少,可还有许多不解之处还等着陛下给他解惑呢。”

    “朕前些日子忙得很,没有闲暇过问他的功课,今日便随你去看看他。”

    刘袂喜道,“旸儿知晓陛下关心他必定欢喜。”

    李昭回到宫时派人去了趟温府,邀温婼进宫叙话。

    李昭近来迷上了作谱,温婼来时正见她在琴室里摆弄着琴弦,“如今你倒有闲心摆弄这些了。”

    李昭抱怨道,“可不,近来闲得很,只好给自己找些事做,倒是你最近忙得很,除却刚回来时你进宫陪我那一回,可再也见不得你了。”

    说起这个温婼也是苦恼,“刚回家中,祖母母亲思念得很,近来日日陪着她们闲话,倒真是不得空了。”

    “我晌午刚刚见过赵辰阳,他也是忙得很,近来日日赴宴,今日还得让我给他出主意宴请一事,要我说他府上也是该有位女主人了。”

    温婼未曾想一来李昭就同她讲这些,还如此直白,脸上腾的蹿红,有些不知该如何接话,羞得低下了头。李昭见她耳根通红,上前伸手拉起她的手,说道,“我知你有顾虑,但阿婼,你我是自小的情谊,从我识字起便在一起作伴,当初更是跟我远去城阳,你的心意我还是能看懂一二的,你不是胆小懦弱之人,有什么顾虑不妨说与我听。”

    温婼看着李昭的眼睛,沉声说道,“殿下当年远去城阳,表面说是城阳适宜疗养,但陛下的意思我也是晓得几分,陛下此举也是用心良苦,除却赵辰阳殿下要是想再找个合适的人怕是不容易了。”

    李昭皱眉打断了温婼的话,“阿婼,我与你开诚布公地说明白,当年父亲让我随赵辰阳一同前往城阳,一是因为城阳适于我养病,二则确实有促成我与赵辰阳姻缘的意思。对此我和赵辰阳都心知肚明,前些年我与他就此事还谈论过,当时我们二人就都清楚我们俩之间不会有男女之情,相互约好说若是成年后尚无心系之人,便请父亲下旨赐婚,但如今你和他是互通心意,又何必因我拆了一桩好姻缘。”

    温婼低头不语,默默纠结过后才低声说,“殿下归京时留我与他一同回来时怕是就想好了吧?我知殿下是洒脱之人,心中自有天地,可如今京都盯着殿下的眼如此多,怕是要被这一方天地死死缠住。殿下为我思量,我却也不忍殿下因此困于樊笼。”

    “阿婼,若是因此断了你与他的姻缘,我才会自困一生。男婚女嫁没有比情投意合的一对更为重要的,我也希望我的朋友能得偿所愿。再者说天地之大,未必不会有我更好的归宿。”

    温婼固执道,“您从来不是一个随遇而安的人。”

    李昭与温婼都了解对方,李昭知温婼是个较真之人,温婼知李昭困境难解,有些僵持不下。

    李昭低声说,“阿婼,你该知晓,我既知你的心意,便不会再去向父亲请旨赐婚的。”

    温婼抬头直视李昭眼睛                                                说道,“殿下是要阿婼为此自责一生吗?”

    李昭摇了摇头,轻声说,“我从未与你讲过我父母之事吧。”

    温婼很少听李昭提起过往,有些愣怔没有出声,李昭自顾起身走到窗下,推开窗子向外面看去,正值夏季,窗外的树上飞来几只燕子,叽叽喳喳的叫着。

    “父亲与母亲相识是在市井,当时母亲常常溜出府玩乐,他们是在酒楼打抱不平时认识的,我听母亲说当时明明是她救了那女子,偏偏父亲冒出头来,害得她还以为父亲是对那女子有意呢。”说到此处李昭脸上挂起了笑,整个神情很是放松,“再后来母亲在宫宴上方才知晓原来出头之人是当时的太子殿下。母亲说当时父亲很是意气风发,有些世家中少见的侠气风范,许是脾性相投,两人私下将京都玩了个遍,还约着一同去过赌场呢。就这样两人渐生情愫,当时为了参加太子妃选举,母亲还与家里闹了一场,最终还是为了父亲义无反顾的入了宫闱。”说到这里李昭眉头皱了起来,语气也带上了几分沉重,“母亲曾说过她很是不喜宫中规矩,但还是为了父亲过了许多年。我曾问过母亲,若是再选一次可还愿意嫁于父亲?我记得母亲当时笑得很明媚,她和我说,你若爱上了一个人,便是刀山火海也得陪他闯一闯的。”说到此处李昭低头不语,缓了好久才转身看向温婼,“虽有些幼稚,但我却自始至终觉得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