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曲直还今古,经过失是非。^^…… 第(2/2)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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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你呀!时悦凡事不过心,独求自己舒坦,阿悯学的是御下之术,凡事规矩都有人盯着,性子里多了几分计较,唯有你,从小便不在乎旁的,随心所欲但都在方寸里,让你母亲又爱又恨,很多时候明明是你出的主意,最后却总能躲过去。六年前让你同赵辰阳同去城阳,父亲虽不舍你离去,但心里也放下几分,你要是在长安不自在,不若再好好想想,城阳那地方也不错的。”
“父亲,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还是您嫌女儿在您身边给您惹祸啊?”
“行,行,不提了,那你便守在父亲身边,父亲护着你!”
第二日大朝会上,此事果然再次被提起,这一遭比之前更甚。柳怀远在朝上听着,字字句句都是冲着李昭去的,分明是今日定要治她的罪。
何谦出来说道,“老臣有话要说!”
“说!”
“臣此去凤翔,目睹永宁公主之行事,先抚百姓之平静,后亲行亲历,皆为实绩,上呈皆有列。赏罚所以劝善禁恶,此乃政之本也。臣以为 公主行事,利于百姓社稷,归民心于朝堂,若因此还要锱铢必较,岂不是令朝臣寒心,令百姓议论。”
刘邈站出来说道,“何大人所言才是断章取义,信赏必罚才是为政之本,若因此放过,政令便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何大人莫不是因为公主身份,便偏袒于她?”
何谦还从未被人指着鼻子说道偏袒包庇,一时说不上话,刘邈一众见他不言,更是咄咄逼人。柳怀远出言维护,刚说几句,外间传来内侍声音,“陛下!永宁公主在殿外求见!”
李洲还未说话,下面言官说道,“朝会之上,岂容女子觐见!”
“既然众卿吵嚷不出个结论,不若让永宁来分说清楚!苏海,宣永宁进殿!”
李昭今日一身翟衣,将头发全部盘起,面上严肃的很,行礼站直后,身后众人谁也没有说话。李昭不紧不慢道,“儿臣听说其下朝臣对儿臣私下前去凤翔府一事争执不断,今日故而前来分说明白!”
“公主还要如何辩驳,即使在凤翔所做有功,但无令私去不是板上钉钉的事?”
李昭瞧着他,“大人从何得知我私去凤翔?”
“凤翔都尉曹明将凤翔之事详细写于折子上,其中写到灾情初期,公主便随城阳王赶至凤翔,当时旨意,可没说公主与城阳王同去!”
李昭依旧平静,“如此,那大人不妨听听我所言。”李昭从袖中取出份折子,“父皇,这是儿臣与几人近月所查,凤翔府水患非全是天灾,其中还有人祸。”
此一言石破惊天,让众人不知如何,刚刚还气势汹汹的几人朝刘邈看过去,刘邈也皱着眉不知这是哪一出。
只听李昭接着说道,“凤翔今年来灾祸不断,其中每年夏秋,雨水充沛时总致决堤,派去检修费用年年都有,却并无成效。儿臣奉令前去查勘,今次雨水之大确实远超往年,但若城中堤坝坚固,也不致如此,城中近月来非是头一次遇大雨,前几次大雨冲岸,堤坝就已坍塌,城中官员并未及时上报,甚至我们几人到时隐瞒情况。城中百姓所言,决堤之事每年都有,但每次事后派工匠简单修补了事。儿臣疑心,往年所派银钱并未用于修补堤坝,而是被人贪污。”
“可疑何人?”
“凤翔府都尉便在其中。”
“可有证据?”
“有账本为证,其中不仅有贪污记录,更有与长安官员打点所用银钱。”
这话一出,朝堂上众人哪里还顾得上李昭,李洲开口道,“此前一直密而不发,是不想打草惊蛇,今日既然事情有了进展,在此也不隐瞒,永宁乃是朕下令让其私下随之,前去凤翔府查灾情始末,未有证据前不得向人透露。卿可还有异议?”未等众人说什么,李洲又道,“不知者不罪,今次便算了。只是诸位还是把心放到政事上才是,不若专心找出朝堂之上的蛀虫,还百姓一个河清海晏才是正事呀。”
柳怀远瞧着立在前面的李昭,她身姿挺拔于众人之前,令人琢磨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