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想代替她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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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是否另有隐情,围观者自会揣测。
王蔓瞧了眼周遭,果然,众人眼神都意味深长起来。
她气归气,心下冷静衡量着要怎么做。
这事说不清楚,若执意争辩起来,闹得场面不好看,丢了王家脸面,无疑会得罪能拿捏她嫡母和父亲。
真窝囊啊,王蔓暗暗叹息,但也不能直接默认了这个罪名。
她面上只做迷茫,语气疑惑又惶恐:“啊?原来长姐误会是我吗?我没……”
对上王夫人狠狠剜来的视线,她顿了顿,把嘴闭上,一副不太机灵还胆小的模样,给人留下更多猜测的余地。
围观女眷见状眸光闪了闪,捏着手帕,掩着嘴巴悄悄议论。
既是家务事,侯夫人帮着缓和气氛,温和道:“赶紧带大姑娘去换身衣裳,省得着凉了。”
换完衣裳,王夫人同侯夫人致谢,带着三个女儿提前离席。
四人回到王家时大夫已经来了,王氏顾不得两个庶女,领着亲女儿匆匆去瞧大夫。
王蔓和王姝的院子相邻,两人正好同路,分开前,王姝“呵”了一声开腔,嗤笑道:“还以为你傍上了咱们眼高于顶的大姑娘,啧啧,不过如此!”
王蔓不客气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你!”王姝气急,冷笑一声,“看你怎么跟母亲交代!”
王蔓没搭理她,径直回到自己小院,丫鬟逢春给她卸下头上佩戴的钗环,她捏起梳妆台上唯一一根金簪。
金灿灿的,精巧又鲜亮,不是充场面的旧物件。
王蔓吩咐逢春收好,有些拿不准王蕴行事的目的。
在这王家,王蕴受嫡母爱重,才艺双全。王姝容貌姝丽,被父亲宠爱。
两人各有依仗。
而王蔓自己,相貌、才学处处不出彩,并不受宠。
她们若是对她不满,无需等到外出赴宴。
如此处心积虑地诬陷她,只会损害她的名声。
女子的名声往往跟婚事挂钩,坏了名声,就只能下嫁。
王蔓提起茶壶倒了一杯茶。
王家三个女儿有三种不同的命运。
长姐王蕴是嫡女,是要做正头夫人的。
父亲官居五品,王蕴的联姻对象会是门当户对的嫡子,门第太高的她们家攀不上,门第低了父亲看不起。
嫡母兄长官居四品,侄子这两年多次到王家拜访,应当是同娘家有了默契,要将女儿嫁回娘家。
三妹王姝是姨娘所生,舞蹈琴技、诗词歌赋从小学到大,风雨无阻。近年来,王 姝的容貌越是出众,父亲越是宠爱。
王蔓比王姝大两个月,及笄后,她所有课皆停了,一旬跟着嫡母学上一日如何料理家事,而王姝,正经掌家的手艺半点没学过,依旧日日操练着琴技舞技。
嫡母对她们俩一般无二,王蔓冷眼瞧着,应当是父亲的主意,多半是想将王姝送到高门大户做妾,给自己垫一垫官途。
妾通买卖,生死由人。
王蔓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凉水入喉,说不出的难受。
她同样庶女出身,日后的夫婿要么是门当户对的官员庶子,要么是没有根基的秀才举人。
她也曾为父亲的区别对待而伤怀,等发现自己被父亲冷待时是因为相貌平常、无利可图后,又感到庆幸。
今日之事,王蔓思来想去,只能是王蕴出手,王姝落井下石。
王姝对她是不忿的,原因很简单,她唯一比王姝强的地方,就是将来不用给人做妾。
但王蕴,母亲慈爱,父亲关照,跟表哥青梅竹马又是表亲,外家也疼爱有加,处处顺心如意,平日最是骄傲。
无冤无仇的,今日竟不惜在人前狼狈丢脸也要坑她一回,不知是何缘由?
总不可能因为她的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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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院。
“你作甚糟践自己?!”王夫人坐在床榻边,此时已经回过味来了,满心恨铁不成钢,指着王蕴发烫的额头责问。
今日跟出门的丫鬟立刻垂头跪下。
王蕴嗓音嘶哑,愤然道:“因为我嫉妒她!她凭什么可以过得那么好,而我处处不如意!”
“什么?”王夫人听得一头雾水,挥挥手让下人出去,轻轻擦去她的眼泪。
“阿娘,阿娘……”王蕴扑在王夫人怀里,被一下下抚着后背,脑袋贴着母亲的脖子,一遍遍唤着阿娘。
肩上衣裳被泪水浸透,一阵冰凉,王夫人叫她哭得心都疼了,忍不住泪光闪烁,忙搂紧她温柔安慰:“阿娘在这,阿娘在这。”
王蕴慢慢止住眼泪,吸了下鼻子,直起身缓缓道:“阿娘,半年前,宣平侯世子一度病危,甚至到了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