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与匪相撞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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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我来的时候,也没碰上什么人呀?”

    “兄弟,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后会有期!”年轻人一抱拳,跃身上马,一抖缰绳,马儿转头。

    “谢谢啦!我叫北风,欢迎随时来找我!”北风也一抱拳。

    “也许会的!”马蹄伴着铃声消失了。

    “这里是我的一亩三分地,岂容他人染指?”他笑了,“?包一个,还占什么山?”

    陈夕红接到史凤琳的来信,那封信来自遥远的广州,抱着信,陈夕红泪流满面,悲怆,凄楚,说不出来的陌生与疏离,让她的心绞痛,长长的寂寞,纠心的牵挂,无头无绪的等待,只一封信,就让她如山崩塌,他们没有很深的关系,甚至她都不了解他,仅凭双方家长搓合,就有了一种看似密不可分的关系,有时近,近在咫尺,触手可摸,有时远,又遥不可及,广东,在她的心里,比天之涯,海之角更远,甚至在西半球另一侧,在穷乡僻壤中,她找不到任何地图,能够把距离拉近了给她看,男人的心太大,装着家国天下,女人心太小,终生只牵挂她所爱的男人,男人无暇顾及女人那卿卿我我的感受,甚至还会嘲笑她: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女人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我爱他,他却只爱天下,天下的兴衰荣辱与他何干?整整两页纸一封信,写了那么多字,不谈相思之苦,不谈在外面干的是什么事,这封信看得得她心碎神伤,通篇谈如何如何忙,忙得没空回家过年,忙得没空回来看她,忙得忘记他是从黄花甸子这个弹丸之地走出去的,外面世界太精彩,外面世界如此让他魂牵梦绕,独独不在信中聊他们情感,既没有愧对这份感情,更没有未来规划,仿佛她就是一个陌生人,一个倾听者。

    陈夕红不愿意母亲伤心,只说没什么欲盖弥彰。他们的感情象一鳞半爪的秋,冷漠疏离日甚,让人悲伤,让人恐惧。

    李墨香不好追问,当是女儿羞涩,不愿意她和她分享这份感情,怕自己触景生情,会伤心不已。

    母女俩有了隔阂,当初可是李墨香托人要把陈夕红介绍给史凤琳,其实一开初,陈夕红是排斥的,在她心中,史凤琳就象一片在外面飘泊的云,谁对他都不了解,包括史健久,每年能够回到黄花甸子也就那么短短几天。他在什么地方,从事什么,象迷一样在黄花甸子人心中,想不到,只相看一眼,史凤琳不仅应下这门婚事,而且很主动表了态,一切看似顺理成章,然后,一切又扑朔迷离。

    陈夕红最初哭不出来,心苍凉心不安,史凤琳写这样一封不痛不痒的信干什么?还不如不写,不写可以让她浮想联翩,可她看了信,从每一个字缝中,她读不到情的澎湃,看不到心的激越,只要苍茫气若游丝。

    只在家中呆半天,就找个借口,回镇上去了,她觉得这份情感会因日渐颓废而萎缩,最终枯死,夭折是最终结局。

    傍晚时分,淅沥小雨下个不停,昏黄灯光下,百无聊赖,泥土的味道扑面而来,都说春雨贵如油,干燥多日终于在迎春开败的时候,淅沥有声,下个没完没了,这几天把黄兴忠和陈梅梅忙坏了,本来黄家大院就不小,空得瘆人,喜欢排场的黄鹤松就盖了个三进院,房子能有二十多间,他是期盼着黄家能够人丁兴旺,子孙满堂,岁月风尘,他娶了两房太太,庄惠英端庄大方,仪态优雅,林梅妩媚妖娆,无论怎么看,都是多子多福的女人,不能不说,黄鹤松眼光如炬,然而,事与愿违,自从二十年前,庄惠英生下黄兴忠之后,就再也没有生养,这不是黄鹤松没有努力,鹿茸、人参、虎骨、枸杞子,冬虫夏草……这些往骨头缝中大补的东西,他没少用,中西医他没少看,都说他没问题,他也自信满满:驴一样的东西,终日斗志昂扬,偶尔回黄家大院,人丁不盛,可就是在如此肥沃的两块土地上,辛勤耕耘,入不敷出,这让他想不明白,问过李济通,李告诉他:正是急于求成,大补害了他,这让他后悔拍腚。郝百通也说:想什么,偏就得不到什么,顺其自然吧。人家可以这样劝慰人,听的人未必听得进去。

    黄兴忠和陈梅梅一声不响打开禁锢多年后院的墙,一下子向后扩出两个院,显得格外空矿,房要小,地要少,这明显有悖祖训,这是要干什么?黄花甸子人心中犯嘀咕,甚至有人露齿讪笑,笑着笑着,笑容就僵在那儿,因为黄家大院,红红火火办起了酒厂,这让史健久心中很不痛快,看到黄家大院滋生出新的力量,一个学生娃尿斑未退、奶斑未掉怎么就一下走向正途?想不明白。女人真的是男人的学校,一旦踏入这所学校,就会大彻大悟?他的头摇得如波浪鼓,一面添堵的墙,正在从平地而起,这不能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是多么草率。黄兴忠和陈梅梅这对欢喜冤家,远比黄鹤松更有眼光,更能折腾,象一块巨石,横亘于此,他们另辟蹊径的玩法,让人眼晕,不是买进来,而是卖出去,不等候,主出击。

    “媳妇,天这么晚了,明天还有事,上床睡觉!”黄兴忠压抑许久的心,终于上扬了,他明白:跟着这个大脚女人,就能把日月过得崭新,他把目光,透过苍茫,越过屋脊,把狂燥的心,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