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敞头淋雨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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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禁锢的心,又忍不住要外出,这一次行程较远,走焦原,去吴洼子,绕临江,上次没有走通的路,这次要走通,吴洼子那里有根线,牵着他,绊着他,顺道把在北家的张九红带回,等待着九月的来临,过完旧历八月十五,真正意义上的金九月、银十月就脚跟着脚来了,那时是收获季节,庄稼丰稔,瓜果飘香,更好是天气,不冷不热,还刮着宜人的风,虽有失落,晴多雨少,甚至秋干,太阳的脸笑成一朵花,暖阳如春,但它又不似春,象个醉汉,跌宕起伏,它平铺着,象一条宽阔的平坦大路,今日与昨日相同,宜嫁娶,嫁出张九红,娶进苏茜云、沈西凤,这一年,也就可以画上个圆满的句号,计划完美,变化是他和所有人始料不及的。

    张九红在北家,过着她想不到的生活,北震声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不张扬,话不多,且容人,很多时候,父与子有了默契,自从一枪击穿单氏的脑袋,北风声名鹊起,北震声看上去木木的,可撩拨起来,比秋风不差,酥与痒难搔,象刷子刷心缝。男人与女人那种同性相斥,异性相吸,象磁铁与铁块,它们的表面并没有涂染粘合剂,却撕扯不开,要硬的拿开,要把胎带的吃奶劲使出来。处子的芳香,远胜瓜果,浅尝不会辄止,一发而不可收,变得贪婪,有时通宵达旦赖床,直到大汗淋漓,象耗尽热情的死鱼,贪得无厌地放纵。

    李莲云洗到床单上,连片的血污,她不旦不恼,反而兴奋,这洗边哼歌,一盆血水,和胶状的粘条的涂鸦,放在鼻下,吸吸鼻子,小满时的嫩麦子的香气,她“嗨!”一声,这一声是欣慰,男人就这样在懵懂中,小心翼翼趟过了女人河,曾经的一天疑云,在风里荡然无存。她撩一下盆里的血水,提到鼻子下闻,腥,比鱼更腥,孕育生命原来这样恐怖,那种味不能闻,闻之恶心,但没有人不喜欢这样愉悦自己。

    乔木匠虽不甘,却只能耷拉个脑袋,把羞愧藏在裤裆里,打得猛兽,削得人脑袋,平时就猥猥琐琐的乔木匠,常常对着泪流满面的乔清萍,“行啦行啦,就算你哭干眼泪,也于事无补,那是根木头,不要也罢!”唉声叹气,现如今,乔家贪财的坏名声,已经传到十里开外,提到北风父子的英武,有时,就搂草打兔,顺带也会把乔木匠作为笑谈,串在北家最后,一褒一扬,虽然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之间,没有一个铜板的关系,当初,提出终止婚约的北家,也只是骑驴看唱本,走着瞧,想不到,阴差阳错,就成了真。

    李莲云对于张九红在土匪窝中呆过,原来始终心怀不满,但北风对于这样带有质疑性质的枕边风,充耳不闻,北家男人有风骨,他们当家,也勇于承载责任。

    老夫妻俩在另一个房间,风欢雨爱之后,李莲云才没头没脑说一句:“她是干净的!”

    “你怎么知道?”

    “我洗被单,那上有……”

    北震声喜欢这个外县的女子,只要没事,两个人就腻味在一起,有着谈不完的话。

    塌河谷地,多年来,一直是北家领地,林子深处,是他们绣织的场所。

    从心惊肉跳的痉挛,到贪婪放纵,再到从容不迫,这个过程并不太长,不能用时间来计算,但从女孩到女人,从男孩到男人,几乎在一夜之间成熟起来,对生活对人生甚至对未来有了思考。

    北风偶尔也到剪子梁外,碰见巩德明,也会打声招呼,由于和巩德仁的买卖关系,一般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苗仨经常驾着马车,到梁子上去,很多时候,是代巩德仁去的,他们抢来的一些东西,大多经巩德仁销往外地。当然巩德仁也从中获得,但巩德仁从不上山,有忌讳,苗仨年纪轻些,腿脚利索,女主人使用他远比使用一条忠诚的狗更加理直气壮。

    苗仨经常用狼一样的眼,看着女主人丰满的肉身子发呆。臆想这个女人脱去遮羞布的样子,心中就愤愤不平,在心里骂:好女人都让狗吃了!女人是玄妙的,衣服里的东西长成啥模样,象苗仨这样穷困潦倒的壮汉来说,不亚于饕餮之徒,看见一桌子丰盛的晚餐,涎水象山涧的水,不经意飘落状滴落,乖乖,女人咋这样有趣,象钩子钩他的心,那是一把带着倒刺的钩子,他不敢造次,生怕身败名劣,他就是个胆小鬼,而社会历来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那摇曳的波光鳞鳞的水一样欲望之河,日唱夜吟,摇晃,象钟摆那样摇晃,饥饿凌落成花,狼嚎一样舔着干裂的嘴唇,在心里骂:我日他祖奶奶,石榴如果能让我睡一觉,死都他妈值得!他喜欢石榴对他吆三喝四,喜欢那肉肉的东西,在他眼前不安分摇来晃去,更喜闻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原始的腥骚气,所以他每次低着头,有时蜻蜓点水、快如闪电疾如风瞟一眼女人,就呆若木鸡低下头,等女人再三再四给他说事,这时间值得玩味。他会僵僵如木。

    “真是‘土头木马’!“女人骂一两句,拧身而去。

    男人会跑到屋里,大喘气。

    好容易擦干净,将脏衣服扔床底下,有些跌跌撞撞,伸出一只掌,挡住阳光,一脚门坎,看着石榴,母老虎正发威。

    “看什么看?老娘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