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院？

    沈知薇追问道:“她现在在哪家精神病院？”

    老奶奶这次没回答。

    她看了眼沈知薇，目露狐疑，“小丫头，你问这么细做什么？”

    沈知薇连忙找了个借口。

    “你们说的504的住户是我姑姑，她早些年离家出走，然后杳无音信，我也是最近才知道她人在a市，想来接她回家。”

    老奶奶上下打量了一眼沈知薇与季暮白。

    见他们两个衣着谈吐不俗，老奶奶放下戒备，把位置告诉给了他们。

    古一的母亲本名古江晴。

    据那边的老人所说，自古一被带走后，古江晴就有点神经质。

    随着时间流逝，古江晴疯的越发厉害，时常在家打杂东西，扰人清梦。

    最后在三年前，由居委会的人出面把古江晴送到了城南郊区的一家民办精神病院内。

    精神病院看管很严格，不能直接进去找人。

    最后是由季暮白出面，编了个亲戚的假身份混了进去。

    一进去，沈知薇就忍不住皱眉。

    医院内气氛非常压抑，沈知薇沿着空旷的走廊一路往前走，最终在探视室前见到了一个活人。

    那人穿着护士服，像是护士的人抬眸看了眼沈知薇，问:“是34号古江晴的家属对吗？”

    沈知薇点了点头。

    护士拿起表格记录了一下，接着打开门道:“你可以进去了，记住只能探视三个小时，三个小时后必须离开。”

    沈知薇点头一一应下。

    交代完后，护士准备离开。

    只是在从沈知薇身边走过时，护士没忍住驻足片刻，然后多嘴了一句。

    “听说你们是34号病人的家属，来探视是为了接她回家？”

    沈知薇没有否认。

    那护士啧啧两声，在沈知薇耳边轻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样做。”

    沈知薇有些好奇，问:“为什么？”

    护士道:“34号已经疯的差不多了，一天到晚都念着她被带走的儿子和负了她的负心汉，还动不动就打人，这种人带回去也是累赘。”

    言毕，护士没再多话，拿着表格离开。

    听完护士的话，沈知薇对古江晴更好奇了。

    她推开门走了进去，看到了古江晴。

    为了确保家属安全，精神病院的探视室中间隔着一层玻璃。

    沈知薇过去的时候，古江晴正坐在玻璃后把玩自己散乱的头发。

    那位老奶奶倒是没撒谎，古江晴生得十分美艳。

    哪怕此刻年纪渐长，眼角下满是皱纹，也掩盖不住那份美艳。

    只是古江晴疯了太久，眼神有种呆滞和麻木感。

    沈知薇坐下后小心的询问，“阿姨，您还记得古一吗？”

    听到“古一”二字，原本安静坐着的古江晴突然情绪激动起来。

    她猛地撞向玻璃，脸贴在玻璃上，神情近乎癫狂。

    “龚玥，是你来了吗龚玥？小一呢？你把小一还给我！那是我的孩子，你没资格带他走！”

    古江晴越说越激动，到最后几乎成了声嘶力竭地嘶吼。

    沈知薇耳膜隐隐作痛。

    她想试着让古江晴冷静下来。

    可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古江晴就先一步对着她身后发起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