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买了个气球系在了桑瓷的腕上，又分别到唐溪明和卞苏莹的店中买了舒芙蕾和可可，等到桑瓷两手再拿不下其他东西，裴忱才纡尊降贵般抽走了那支玫瑰，然后转头就盘了个圆，顺手戴在了路过的一条小狗的脑袋上。

    眼睁睁望着小狗和花一同远去的桑瓷：？

    裴忱面不改色地将直播的画面重新调成前置：“读评论环节，你来？”

    “你来。”

    桑瓷腾出手去解气球绑带，就听身边的人声线平稳地念弹幕：“‘为什么把余泽斐的花送狗了？’因为余老师昨天说了，玫瑰公主只有一位，我在帮记性不好的他履行承诺。”

    “‘什么时候才能和桑瓷补上火辣的吻戏？’什么东西？”裴忱顿了顿，继续读弹幕，“‘桑瓷说的，她问和你的吻戏辣不辣’……桑老师，都在问你呢。”

    被点名的桑瓷抬头，乌黑的眸子因震惊而略微睁大：怎么还贴脸造谣？裴狗是不是在趁机乱读毁坏她的形象啊啊啊！

    她凑近，把零食一股脑地塞到裴忱手里，自己接过了手机：“裴老师可能看错了，我来看看大家在聊什么。”

    手机屏幕怼脸比起平常直播间的远景更能看得出颜值高低，观众们前一秒还沉浸在裴忱惊为天人的帅气里，后一秒就看到了又一张神颜。

    于是，弹幕满屏地刷起了骚话。真的，一句能说出口的都没有。

    见她久久不语，裴忱笑了：“桑老师也看不出来么？要不还是换我来？”

    “不用不用，我来就好。”桑瓷在一大片虎狼之词里勉强挑到一条可以读出口的，“‘宝宝，来小镇两天，你们最喜欢吃什么’，呃……这边的大龙虾和苹果派味道都很不错，裴老师觉得呢？”

    桑瓷想得完美，她来挑问题，这样裴忱总不能答非所问、再说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引导别人胡思乱想吧？

    但她还是低估了裴忱：【嗯；宝宝；也最喜欢你】

    桑瓷：……？

    真有人把“宝宝，来小镇两天，你们最喜欢吃什么”缩句成“宝宝，你，最喜欢”，然后还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地把缩短的词语掉个顺序，变成“宝宝，最喜欢你”吗？

    这还是人吗？！

    她换了条弹幕：“‘老婆，住城堡的感觉怎么样？’其实我觉得……”

    桑瓷回答前，下意识又瞥了眼裴忱。

    裴忱轻咳一声，拉着气球的绳子系了个蝴蝶结：【老婆……；嗯；也不是不行】

    桑瓷在心里应了半分钟前自己的疑虑：……他真不是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