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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请活在我的春天里》
这次的月圆之夜对于莱姆斯·卢平来说似乎比以往都要难熬,他第二天精疲力竭地出现在医疗翼,庞弗雷夫人在他躺着的病床周围拉起了床帘,不让任何人来探视。
但是海德拉不一样,她在庞弗雷夫人那里拥有“特权”,可以随意出入医疗翼,更别说是掀开帘子探望她熟知“病因”的朋友了。
海德拉并非是每个月圆之夜都会去慰问自己这位可怜的朋友,但这次莱姆斯情况稍显严重,她昨晚又顺手帮了詹姆和西里斯一个小忙,来了解下情况应该也在情理之中。
她打着要问庞弗雷夫人一些关于治疗术的问题的旗号,当着后者的面掀开莱姆斯的床帘钻了进去。外面传来庞弗雷夫人无奈的声音:
“普鲁伊特亲爱的,别打扰他太久,卢平先生需要休息。”
海德拉把手伸出帘子比了一个“ok”的手势,病床上的莱姆斯早就注意到了她,他看起来虚弱极了,失了几分血色的脸上多了几道新的伤痕。庞弗雷夫人已经将它们简单处理过,血已经止住了。
“嗨,莱姆斯,你还好吗?”
“还不错,”他的声音虚弱,但还是费力扯出一抹不太明媚的笑容来欢迎她。
海德拉端详着他的情况,视线在他露在白被子外面的那一节手臂停留了许久,手臂上的抓痕都是旧伤,如今看来已经很淡了。她的神色黯了黯,心脏像是被禁锢进铁笼,呼吸在那瞬间也开始急促起来。
“我真的没事。”
莱姆斯的声音多了几分慌张,如果可以,他大概会立刻从病床上坐起来证明自己并无大碍,可是事与愿违,就在关键时刻,海德拉调整了呼吸,垂眸在他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这次轮到莱姆斯关心她了,“海德拉,你没事……”
“没事!”
海德拉朝他露出一个微笑,她把垂到前面来的长发拨到肩后,目光却牢牢锁定在他的手臂上,似乎是不敢正视他的眼睛,“有时候我真希望那是你的能力。”
“……”
莱姆斯的表情在她提到“能力”儿字时突然僵住,不说话了。
察觉到他不知应该做出如何反应,海德拉挽起衣袖,露出干净白皙的左手臂,皮肤上没有任何瑕疵,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没有出现。
“抱歉,这是个沉痛的假设,我不该提它的。”
海德拉自嘲地笑了笑,垂下手臂,宽大的校袍衣袖也随之落下。
“你不用道歉,其实……就算我也很想要那样的能力,我可能也承担不住它带来的苦痛,所以就维持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海德拉没有对此做出回应,只是脸色看上去更虚弱了几分,半晌,她摇了摇头,找了个新话题想让这件事情翻篇。
“我在路上看到了鬼鬼祟祟的波特和布莱克,他们应该是想来看你,”她微微笑着,“他们真的一直在关心你,昨天晚上就是关了禁闭也在想办法从佩迪鲁那里打听到你的消息。”
“嗯,”听到这里,莱姆斯也露出了幸福的微笑,在海德拉的印象中,那是他仅在他那三位朋友们身边才会露出的表情。
“我听说了他们把你绊倒的事,没给你带来太多麻烦吧?”他问。
“麻烦……总归还是有点的,一些小伤疤可以说是对药水吸收得快,要是一下子治好了骨折还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那未免也太扯了。”
“波特和布莱克倒是警惕性很高,看他们的表情就知道,肯定已经对我的情况产生疑心了。”
“嗯,他们确实向我问起过你,”莱姆斯想起那天的情况。
“然后呢?你全都告诉他们了?”她明知莱姆斯是不可能那么做的,但还是打趣地这么问道。
莱姆斯的脸突然涨红,一下子紧张起来,“当然没有!”
这下子他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些生气了。海德拉微笑着点头,表示自己明白,随即又担忧地看向他脸上那些细碎的疤痕。
她的梦想是未来能够成为出色的治疗师,目前也在自行研究治疗术,但那些伤就连庞弗雷夫人都没法完全清除,现在的她自然也不可能做到。
“你的情况有好转吗?”
海德拉看向病床上的人那对忧郁的橄榄绿色眼睛。
“这一次好像尤其严重,”莱姆斯语气平淡地讲述着自己昨天的感受,“它像是要把我整个人撕裂开,扒开我的皮,用它的犬齿撕咬我的骨肉……”
他口中的“它”不是别人,正是月圆之夜会变成狼人的自己。
“那你呢?”他并没有等海德拉做出什么反应,就接着问道。
“我……应该算是好多了,”她如实告知,“最近情绪没有什么太大的波动,也就不会影响到我。邓布利多教授前几天还告诫我,一定要学着控制自己的思想。”
两人沉默许久,谁都没有再说话。海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