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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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任沅冷笑了下,转身离开,他要找一个合适的时机,把从垃圾桶里掏茶叶的白清语人证并获。
他上了四楼游泳,把手机丢在岸边之前,贺任沅给管家发了一条信息。
[给家里每个人订制工作服。]
管家收到消息微微纳闷,少爷怎么还有闲心管起大家穿什么了。不过他照办就是,春夏冬各两款×三套,不过分吧?
*
一双胖胖的小手搭住垃圾桶边缘,接着,斜斜探出一个过分谨慎的脑袋。
白小茶一只手捂住单边眼睛,只留一只眼睛往门口看去。
呼——老板叔叔走了。
白清语能感应到白小茶的情况,儿子躲起来的第一时间他就知道贺任沅偷袭了,但不等他跟管家请假,贺任沅就走了,仿佛只是随便看一眼。
应该没有怀疑什么吧?
“宝宝,你躲得很好。”
白清语担忧地看了一眼卧室门,贺任沅保不准还有下一次突袭,但是他不想关门,以白小茶的个子开门有难度,他希望给儿子更大的活动空间,对于懂事的茶宝,封闭空间比开放空间更危险,生路是必须留的。
“爸爸,我捂住眼睛,老板叔叔看不到我。”白小茶道。
“宝宝好聪明。”船到桥头自然直,白清语想得开,被抓住就抓住了吧,大不了用茶叶补偿一下。
白清语打扫了一下阳台,白小茶白天在阳台晒太阳还爱滚来滚去,掉下来的零星头发变成茶叶都风干了。
他收集起来,存储在一个罐子里。
第二天是周六,豪宅的家政人员全体放假,贺任沅也不在家。
管家和其他人都出门去了,白清语也打算带着白小茶去考察幼儿园。
正要出门时,迎来了一个客人。
白清语在南城认识的人很少,客人他恰好认识,是给他介绍工作的贺映。
贺映总是一身职业装,过肩的长发在脑后用发包扎好,没有刘海,干净利落。
她来侄子家里,没带礼物,带的是一包贺任沅绝对不吃 的儿童零食。
“给茶宝的零食。”
“您太客气了。”白清语受宠若惊,“今天少爷不在家,要我给他、呃,给管家打电话吗。”
噢,他没有贺任沅的联系方式。
“不忙。”贺映逗了逗小茶宝,拿出一支棒棒糖,“叫我姑奶奶。”
白小茶听话地说:“姑奶奶姐姐好。”
他没听明白姑奶奶的意思,自动在后面加个姐姐。
贺映被白小茶逗笑了,对白清语道:“我今天是来找你的,你也上班一周了,我来做一个回访,看看你对工作的满意度,不满意我们可以再调整。”
两人在沙发上坐下,贺映拿出一份表格让白清语填写,大抵是对工作的满意度之类。
白清语如实填写,给贺映的扶贫工作打十分好评。
当然,如果茶神更了解人类世界一点,就会知道回访不用贺区长亲自过来。
白小茶站起来扶着茶几,看爸爸写字,看起来一副好学的样子。
贺映不由想起很多年前,自己在写作业,被三岁的贺任沅围观,非要说她哪里写错了。
她垂眸看着白清语填写的籍贯,那个地方贺任沅去过,随口问道:“茶宝几个月了?”
白清语心虚:“十四个月。”户口本上是。
“十、四、个、月!”白小茶完全无视爸爸的心虚,抑扬顿挫地复读,一看就很适合去上语文课。
贺映在心里倒推怀孕的时间,现在是三月中旬,也就是前年一月份。
前年一月份贺任沅好像在国外找了个精神科专家,待了一个月才回国?
贺映抿了抿唇,看向白小茶,虽然父子俩大体上长得不像,但眼睛的瞳色是一模一样。一个孩子怎么会有两个父亲,她放不下心里的怀疑跑这一趟,也该死心了。
但世界之大,万一呢,贺任沅不还信誓旦旦说自己缺失了一段理论上不可能存在的记忆。
贺映:“你结婚了吗?有配偶的话,工作我可以一并安排,夫妻俩在同一家上班很常见。”
白清语摇头:“没有,我是单亲爸爸。”
单亲?又有点希望了。
贺映越看越喜欢,伸手在白小茶脑袋上揉了揉,企图捡漏一两根自然掉落的毛发做亲子鉴定。
如果白小茶跟贺任沅有血缘关系,她也不会拆开白清语和白小茶,她会给白小茶提供更好的生活条件,比如上最好的幼儿园。
白小茶的头发比初见时短了一些,露出饱满的额头,眼睛更加炯炯有神。
贺映哪里知道可怜的小崽子自然脱落的毛发早就被白清语薅走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