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梦魇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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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将呆若木鸡的秋容拽进了茶房中。
“天老爷!我刚刚看到了什么?!表少爷和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春意给捂了个严实。
“嘘!别乱说,我们今天什么也没看到,懂了吗?”春意严肃道。
“懂了懂了!我什么也没看到!”秋容也反应过来了,连连点头,自己捂住了嘴。
“我就说,表少爷对小姐那么好,又从小一起长大,不可能只是兄妹......”还是没忍住,秋容小声嘀咕了起来。
“莫要妄议,还未得知小姐的心思。”
“哦……”
不知过了多久,许怀终于愿意稍稍放开怀抱,眼里满是自责和怜惜,看向怀中人。
“抱歉,是我食言了......”
许念感受着心里涌上的酸楚,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能不断地摇头,试图缓解眼前人的痛苦。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表兄于我,从未食言!”
许怀闻言眸中悲痛更深,视线缓缓移至她雪白的颈间,虽然此刻上面光滑无暇,什么都没有。但他还是颤抖着伸出手,在她颈前不及毫厘处停下,哑着声音问:
“这里,还疼吗?”
听到这话,许念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看向许怀的眼由疑惑转为惊讶,再到不可置信。瞬间,千万种情绪涌上心头,泪一下就淌了出来。
她自重生以来一直苦心维持的坚强伪装,终于在这一刻忍不住了一般,崩开了一丝裂缝。两世的委屈与悲愤像是终于找到了机会,就这么见缝插针地倾泻而出。
她闭上眼,不再克制,随心中的痛意肆意麻痹全身,整个人微微颤抖了起来。
他也不愿再问,再次轻柔地将她揽入怀中。 浓重的血腥味却让许念瞬间清醒过来,连忙抽身离开他的怀抱,看向他心口处,紧张到:
“表兄还未告诉我,为何会伤得这般重?”
边说便将他拉至最近的桌椅处坐下,吩咐春意替她将府医请来。
而许怀只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任由她动作。生怕下一秒眼前人就消失不见了似的......
被他炙热的眼神烫得脸热,许念颇为不好意思地替他拢了拢外衣。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说:
“小伤而已,无妨。”
这时,府医来了,许念赶忙为他让出一个位置,恳切拜托道:“袁大夫,麻烦您了。”
袁大夫低声应了一句,就为许怀把起了脉,又细细地查看了一番他心口处的伤,大惊失色。
“许小将军可是自损心脉,滴落了心头血?”
许怀敛下眸,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袁大夫这是何意?”许念闻言心里一沉。
又看表兄薄唇紧抿,星眸低垂,便知袁大夫的话不假,又追问了一句:
“可有大碍?”
袁大夫沉默片刻,才一字一句认真回答:“若是寻常人,自损心脉,怕是当场便一命呜呼了……许是小将军身强体壮,又有内息相护,这才平安无事,只是受了外伤。”
许念听完,一颗心才算稳稳地落回了原地。
接过袁大夫手中的药粉,许念感激道:
“今日多谢袁大夫了,您先请回吧。”
袁大夫低眉应了一声,恭敬地退了出去。
将表兄扶进屋内后,许念就急切地伸出手,欲将他身上染了血的衣物尽数褪去。
刚碰到他肩胛处,手就被眼前人紧紧握住,许念听到他甚是无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念儿是想将昨夜未完成之事,贯彻到底么?”
话虽说得气势十足,眼神却是有些闪躲不安,似是在担心她看到伤口后被吓到。
“表兄在怕什么?无端端自损了心脉,如此英勇之举,还不许旁人瞻观不成?”
许念也不知为何,听到他如此伤害自己,她便心痛难忍,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怨气来。
“你如何会是旁人……只是伤口狰狞,实在不堪入目。”
终是拗不住她,只能衣衫半褪,露出了结实强劲的精壮上身,肌肉线条分明,却位置不一地分布着大小各异的刀痕箭孔。那条极深的血色伤痕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他的心口,分外显眼。
看到这一幕,许念握着药的手狠狠一抖,抬眸却看到表兄一副习以为常的表情,强忍泪光,一步步靠近他。
在他心口处小心地撒上药粉,全程默不作声。
“怎么不说话了?”声音分不清是虚弱还是温柔。
“表兄想让我说什么?赞扬如此剜心之举么?”她闷闷地说道。
“念儿……”丝毫不觉伤口疼痛,一心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