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 兄友弟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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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的胡杨林,有无名河流穿林而过,正值丰水期,微波澹澹、碧水潺潺。
灰白织金的斗篷铺在地上,阻隔了泥土和草叶上的露珠。元昙面向河流席地跪坐,裙摆散在地上如一朵榴花,身边的少年散漫地歪坐着,嘴里叼了根狗尾巴草。
“那些花,是哥哥的好看,还是我的好看?”
元昙下意识偏过头,瞥了一眼远处喧闹的王宫,低下头一言不发。
“这么多人给他敬酒,天不亮他回不去”,冯栩玩味地扬起唇角,继续追问,“最终插在嫂嫂案头的鲜花,是我送的、还是哥哥送的?”
腊月的雪莲、正月的山丹花、二月的高山杜鹃、三月的郁金香、四月的格桑花、如今的沙枣花……
每次冯彬回柘枝城的前一天,她的案头总会出现一束野花,新鲜的、清新的,还凝着晨露。
每每迎出殿门,少年灼热的眼光毫不避讳地注视着她,她从不敢给予任何回应。今非昔比,这里是柘枝城、不是昇阳,冯彬也已是北宛汗王、不是寄居公主府的驸马。
她竭力压抑,极尽柔婉地逢迎冯彬,想回到举案齐眉的平静生活,那双漆黑的眼眸却总在梦里晃悠。
梦里,她不是北宛阏氏,他也不是冯彬的胞弟。
她在痛苦的漩涡中越陷越深。
上半夜,她草草用完晚膳,命仆婢熄了灯、全部退下。然后独自坐在案前,嗅着枣花清香,倾听殿外人声喧嚣,偶尔听出一声他的笑,心尖的软肉像是被什么狠狠一揪。
却只辨识到两三声他的笑,别人的喧闹像潮水淹没了他的声音。
她坐在黑暗中,怅然若失,正打算宽衣就寝时,清淡的酒气从身后环住了她。等不及她惊叫出声,一只手紧紧捂住她的嘴,拖着她站起来。然后她感觉身体一轻,已被人扛在肩头,翻窗而出。
那人虽一言不发,她却已感知到熟悉的气息。惊骇之中,抬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别人注意。
被一路扛出广寒门,直到人迹罕至的河边,她才开始喊着“放我下来”,用力挥拳捶打着那人后背。
那人很听话地放她下来,她拔腿就往回跑,没跑出两步却被他从身后搂住,动弹不得。
她双眸蓄满泪水:“冯栩,我是你嫂嫂。”
“那又怎样”,冯栩把脸埋进她颈窝,贪婪地吸着幽兰甜香,“在草原上,莫说是嫂嫂,就算是庶母都能娶。”
她无言以对,只能拼命挣扎。
冯栩力量极大,右手死死箍着她,左手解下斗篷铺在地上,然后右臂使力一甩,将她扔在斗篷上,欺身压了上去。
元昙拳打脚踢,竭力想挣开他。冯栩一手攥住她两只手腕、一膝压住她扑腾的双腿。控住她四肢后 ,低下头、狠狠吻了下去,带着酒气的舌尖在她口中恣肆。她用力咬下、咬得满嘴腥咸,却更激得他凶性大发。
直接解下盘在腰间的马鞭,将她双臂举过头顶、捆在最近的一棵树上。然后,从怀中取出一方洁净的丝巾,打算塞住她的嘴。
“按草原上的规矩,嫂嫂此时算是被我劫掠了,就算哥哥知晓、也只会找我决斗。”
她又惊又怕:“他会杀了你!“
“你在担心我?”冯栩笑了,眸中幽光流转,“嫂嫂的美貌倾城倾国,能得春宵一度,死了也值。”
轻描淡写说着,将丝巾紧紧塞入她口中。冯栩双膝跪了下来,掀开她石榴红的罗裙、褪下她亵裤,再一件一件解开自己衣袍,贴近了她。宽衣解带时,他轻柔而专注,虔诚得像是在拜神。
他身上有微苦的清香,像是新刮下的桦树皮.在她全身颤栗时,他突然抽出她口中的丝巾,听她难以自控地尖叫出声。然后,再次俯身吻住她双唇。
待她平复心绪后,他小心翼翼解下马鞭,抱住了她,将头埋在她颈窝,轻声耳语:“若我与哥哥决斗,嫂嫂希望谁赢?”
元昙痛苦而无助地闭上眼,两行泪从眼角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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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垂柳葳蕤,芙蕖浮在碧玉般铺展满池的荷叶上,瓣尖微粉、晕染过渡到浅白的瓣身、淡绿的瓣根,无数盛放的花瓣簇拥着嫩黄的花蕊。
元旻靠在池边栏杆上,有一搭没一搭把玩着一枝折柳,放进口里咀嚼。
已完全尝不到苦味了。
灼烈的日光射进眼眸,照得他头晕目眩,眼前是一团又一团模糊的绿、白、粉,用力眨了眨眼,画面又重新清晰了。
眼睛也开始不好了。
觉察到有人站在身后,他头也未抬:“阿晴回来了,如何?”
元晴一瞬不瞬盯着他:“问到了,是一种蛮疆的剧毒,跟当年父王所中的毒同出一源,叫‘独活’。”
元旻双眸亮起,惊喜地转过身来:“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