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7. 醋妒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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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曾当自己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现在只觉他的心跟刺梨一样,到处是尖尖,每根尖尖都站着个女人。

    自己真糊涂,他孩子都有四个了,自己还在做“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春秋大梦。

    她味同嚼蜡扒拉几口饭菜,怏怏回屋歇息,刚沐浴完毕,苻洵提着食盒进来,将菜一样样摆上桌:“看你晚饭没吃几口,想是口味偏重,这几样是你素日爱吃的。”

    锦瑟看他满脸温柔笑容替她布菜,陡然联想到,他是否也如此绵言细语对其他女人说话,记住她们喜好的口味和菜品?

    本想让他滚出去,话到嘴边咽了回去,一口眼泪一口饭菜囫囵吞下肚腹。

    憋憋屈屈吃了没几口,胃部开始一抽一抽剧痛,苻洵吓了一跳,忙叫她别吃了。一边吩咐人煎药、一边灌了个汤婆子替她暖小腹,然后小心翼翼试着替她揉胃腹。

    “以前从没胃痛过,这几天受寒了?”

    修长结实的手按在她上腹,恰到好处的力道,不疾不徐、不轻不重,她忍不住又想,他在其他女人身上练习多少次,才能如此恰到好处。

    喝下药汤,折腾了小半夜,胃疼慢慢止住,她也困乏得不行,却翻来覆去睡不踏实。

    迷朦之间,感觉苻洵舒臂揽住自己,在她耳边柔声问:“可是有心事,能否说来给我听听?”

    她轻轻推了一下,没推开,于是加大力气挣扎扑腾,岂料那胳膊跟生铁铸成一般、纹丝不动,她急得红了眼圈,抓住他胳膊用力咬下。

    苻洵垂眸不语,任她将自己胳膊咬出血痕,待她发泄完怒气,才慢慢松开手臂:“姐姐轻些挣扎,咬我几口不要紧,别把自己磕着撞着了。”

    锦瑟心头一暖,瞬间又想,同样的话他不知跟多少女子说过。盯着他期待的眼神,张了张嘴,却不知说什么。

    不准他纳妾?她自己就是侍妾出身,不纳妾哪来他们这段姻缘?

    不准他亲近其他女子?几个孩子摆那儿,不亲近哪来的孩子?

    要他以后只准亲近自己?说了等于白说,听柳儿絮儿讲过,苻洵自打决心成婚,就散尽姬妾。那几位姨娘不过是有子嗣,骨肉分离有违人伦,侯府有责任赡养她们后半辈子。

    说到底,不过是浪子回头的俗套戏码,苻洵所作所为,甚至算不得“浪子”。

    荣国是四战之国,死在沙场上的男儿无数,男子若不三妻四妾,且不说人口无法恢复,那些没                                                有夫主可依的女子,连谋生都成问题。说到底,民风如此,她再膈应也无可奈何。

    于是,沉吟良久,她委委屈屈说:“从今以后,不准你再碰我。”

    这话说得中气不足,抽抽噎噎,苻洵看着她泪汪汪的眼睛,一头雾水不知所措,只好往外退、一直退到床的边缘。

    第二天,锦瑟在温暖柔软中醒来,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看清眼前场景后,霎时睡意全无——

    她的双手环在苻洵腰上,整个人紧紧贴着他。苻洵眉眼带笑看她,双臂微抬、距离她身躯约一寸高,似在迟疑要不要放下。

    她目不转睛盯着他许久,吸了吸酸楚的鼻子,含着泪郑重宣布:“我不想跟你过了。”

    苻洵笑容僵住,神色一分分变冷,定定注视着枕边人,眼里不断闪过愤怒、悲凉、不甘。忽然舒展眉眼、再次挤出个微笑,颤声问:“姐姐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大清早跟我开玩笑?”

    她坐起来,挺直上半身,一瞬不瞬盯着他:“不是玩笑,我想了一夜,这件事只能这件事解决。”

    苻洵一头雾水:“什么事?”

    她深吸一口气,认真地、毅然决然地说:“我不能像以往那样,浑浑噩噩与你过下去。因为……”

    滚烫唇瓣落下,她心神一漾、难以自抑闭上眼,却转瞬被委屈和悲哀淹没,别过脸避开,吸了吸鼻子,泪水夺眶而出:“我们不要再这样。”

    苻洵捧住她脸颊、扳得她面向自己,急切地问:“我们以前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次又是什么理由?为什么你总有这样那样的理由离开我,为什么被放弃的总是我?”

    “借口!全是借口!”

    他热血上涌、声音越来越高,手抖得厉害,猛然箍住她的头,不管不顾狠狠吻下。

    她身躯僵住,任由他恣肆地越吻越深,伸手要推拒、却迟疑在半空。

    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如梦初醒、狠狠推开他,挥臂甩过一耳光,声嘶力竭怒吼:“不要用亲过其他女人的嘴来亲我。”

    苻洵愣住了,伸手抚上自己嘴唇,已被她咬破,他又摸了摸脸上五指印。脸上愤怒却荡然无存,甚至连之前的急切都没了,神情变得古怪,带着迷惘和尴尬的笑。

    她心一横,继续脱口而出:“是,我以前只是你的侍妾,没心没肺靠你养活。可现在不行了,因为我不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