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第 192 章 第(3/4)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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绽还留一口气,怎么下狠手怎么来。

    所以这天只打了半个时辰,容绽就彻底站不起来,他吐血昏厥前甚至怀疑,要复仇的是不是风宿恒?被侵略、被搞到家破人亡,拼命要报仇的,是不是风宿恒?

    所以半个时辰才会一口气没给他留,全然狂风暴雨般猛烈攻势,若非戈壁上不如沙漠里沙多,风宿恒大概恨不得用风沙把他活埋。

    这样野蛮,这样凶狠!

    得疗愈术治愈,知道对手已经离开后,容绽又在戈壁里坐到三更。

    兴奋却比昨日更甚。

    若说昨日他还陷在迷雾,为乍入江河迷茫,那么今日他终于有些破开迷障,似乎看清了江河全貌。

    当风宿恒下手不再保留,他才能揣测他和他的差距到底有多少。

    可到了第三日,容绽想在风宿恒身上验证这种差距时,又陷入强烈的迷惘。

    他以为对方应该差不多在那个份上,结果风宿恒一招四海承风,让戈壁里下起沙雨,居然硬生生把他活埋进徒然而起的沙山里。

    最后被挖出来准备再打过时,风宿恒却道:“不打了,你还是没有想你自己。”

    容绽任由满头沙往下流,坐在沙山上喘气,根本不想说话。

    风宿恒却在一旁状似闲聊地问:“你怎么会和栖真搭在一起?”

    这样打了三天,容绽对风宿恒更恨,恨不得扒他皮抽他筋,但说话到底少了顾忌和疏离:“只许你和栖真搭在一起?”

    “嘿。”风宿恒又想刮他了:“是你有求于人,明不明白?”

    容绽拍掉头上的沙,语气冰冷:“我和栖真相识于万仞山,我们一起教书,一起造房,一起开店。你这个强盗,出现就毁人家园,两次了!”

    风宿恒两手交握,指骨嘎啦脆响:“你和她一起教书,一起建造,一起开店,你混蛋胞弟还伙同人把她揍成这样?”

    容绽道:“那是个意外。”

    风宿恒大手一挥:“管你什么意外,栖真以后就是本王的人,你动她一根寒毛,本王就砍了你,还有容聘、阑珊,那些九部相,一个都不放过。”

    容绽快速起身:“什么叫你的人?你的什么人?”

    风宿恒:“关你屁事!你就说,你要见栖真做甚?”

    “有何做甚?我们原本就是一家人。”容绽道:“是你拦着不让见。”

    “你们是一家人?”风宿恒心里大骂一声:“孤怎不知你们成了一家人?”

    容绽道:“风畅,你独断专行,只知逼栖真为你效力,根本不管她真正所求,你断她羁绊,将她的人全数赶走,可你不知吗?你要她做的事,得人心甘情愿才行。我们在,她就有羁绊,我把自己作为把柄给你,你怎这般冥顽不灵?”

    我去,这什么理?容绽为了留下,竟能对他说出这种话?

    “你让我以你为把柄威胁栖真,让她就范?”风宿恒有点不敢相信。

    没有他们,风宿恒也会威胁栖真,逼她就范。上次阿畅点醒他,世人逐利,要说服他们,不能站在自己角度,得让对方明白能得何利。

    容绽看不见                                                此刻风宿恒古怪的表情,他明了所有自己留下大容王能得的益处,但他说不出口,也没必要说,能说出上面这条已是极限。

    风宿恒眯了眯眼,看着容绽转头面对的样子,忽然明白过来。

    容绽在跟他耍心眼,他根本就是在刺探他和栖真之间的虚实。

    大容王若和栖真好了,听了这话该暴跳如雷,怎么可能同意让别的男人去见?

    若大容王和栖真没私情,听了这话则该骤然欣喜,当初是因为答应栖真才把他们这些人质放回大容,如今容绽自愿回来,大容王就该立刻放他上山,抓着他和栖真互为钳制。

    风宿恒道:“容绽,你是识时务的,你弟弟却不安分,这几年他隐在幕后组建势力,没少给朝堂下绊,你既然上杆子要投山,想来容聘也投鼠忌器,本王从此安枕无忧。”

    容绽皱眉,一时无言。

    山上出事后,他和容聘就没怎么说过话。那段时间承受太多,不得不让自己变得麻木,那种麻木是他给自己留下的体面和余地,也是对容聘的保护。

    否则怎么办?

    责怪容聘?

    怪他当年任性地不告而别而置国家覆灭?怪他不分青红皂白为栖真招来横祸?

    再怎么样,血浓于水,他都是他的同胞兄弟,留存于世唯一的血亲。

    在容绽心中自责到无以复加的同时,对容聘的冷漠,已是他为着亲情,对弟弟最好的温柔。

    所以兄弟俩至今没好好坐下来深聊过。

    容绽只听容聘说他有个寨子,手底下有些人,可以护他们周全,但他不知容聘早已改旗易帜,以大神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