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第(1/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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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捡来的弟弟他总想上位》 

    她谨慎靠近,低头一看,这孤零零躺在此处的,居然正是章闻口中已归家的李婉。

    黄裙铺散在地,仿佛将谢的迎春花。

    李婉穿戴整齐,看上去完好无损,尸斑尚不明显。只是双手手腕被割开,旁边放着两个白瓷小碗接血。其中一碗里面几乎空了,凝固的血迹斑驳地涂满了整个碗,只剩下一些被切的很碎的青黑色渣滓,混着血液蓄成一滩。

    山溪礼蹲在碗边,仔细辨认。

    这渣滓似乎是某种药草。不过因为切捣得太碎,认不出是什么。

    她侧头,李婉的嘴角甚至还勾着一抹羞涩幸福的微笑,在一具尸体上着实显得颇为诡异。

    “哼!”,她迅速站起身来,拉起花衔青的手腕就往外走去。

    “我就说嘛,早上我早就醒了,根本没听到有人出门!”

    “这个章闻,果然有问题。”

    少女平素软绵绵的嗓音此刻充满了怒气,风风火火的。

    花衔青心里对这件事毫不在意,但少女的主动靠近让他感到很受用,心情颇好地弯弯嘴唇,顺着她道:“还好姐姐发现及时,我们这就去揭穿他的真面目。”

    突然,旁边的墙壁“咔擦”一声裂开了道半人高的缝隙。

    山溪礼敏锐地搂着花衔青一闪,随即里面几道剑光闪过,木屑飞扬间,裴序和江雨棠二人从里面钻了出来。

    “呸呸呸!”

    江雨棠精致的妆容沾染了一些木屑和灰尘,她抬起脸,紧张地看向裴序,“师兄,你看我的妆,没花吧?”

    裴序此时已经发现了站在角落的山溪礼和花衔青,便并未回答她,而是先朝二人拱手道:“抱歉,两位没伤到吧?”

    山溪礼忙摆摆手,“没有没有。”

    “这是?!”

    裴序往周围一看,心下惊骇,饶是他已随师父处理过许多妖邪作祟案,却也比不上眼前人为的可怕。

    他快步向中央躺着的李婉走去。

    山溪礼看见江雨棠失落的眼神,伸出手帮她拂去脸上的木屑:“没有弄花哦。”

    少女的杏眼眯成两道月牙,梨涡浅浅,明媚清甜。

    江雨棠看着对方突然凑近的甜软脸颊,有些看入迷了。

    “谢…谢谢。”

    肤若凝脂,白皙润泽。看得她好想…

    好想知道她的养肤秘籍!

    花衔青瞧见江雨棠突然变得火热的眼神,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把山溪礼拉到身边。

    山溪礼对这两人的暗中较量一无所知,她高声问过裴序,知他二人是从李婉房间而来,暗自思忖着。

    李婉的房间,或许可以说是每一个客房里都有地道,能直达储画室下的密室。

    现下结论已经很显然了,章闻的别院中暗藏地道和密室,这么多年他不应一无所知。何况今早又骗他们说李婉已走,多半便是他杀了李婉。

    只是,他为何要杀她?

    几人匆匆赶到章闻房外时,雨已经小了很多,淅淅沥沥的雨丝,氲起缠眼的白雾。

    山溪礼一眼便发现情况不对劲,只见房门外几名哑仆面露焦急,展开手臂护着身后的章闻和徐姑娘,一群人似乎正和谁无声对峙着。

    稍走近些,便看清他们对面站着一个面生的哑仆,那人似乎还能用舌根发出声音。

    “章闻就是个恶魔!你们知道你们的父母妻儿是怎么死的吗?你们知道我们为何被他所救吗?”

    他努力地嘶吼出喉音,双目赤红。

    “我知道!”

    他右手提着一把锋利的砍柴刀,青筋怒张,神情愤恨而狰狞,“章闻!你为了找到我们为你守住秘密,不惜杀害我们的家人,假惺惺救我们一命让我们对你感恩戴德,永不背叛。”

    “可惜,你不知道我并非先天聋哑,而是还保留了听觉。”

    那人全身的衣衫湿透,雨滴闪着锐光顺着刀尖汩汩而下。

    他苦笑一声,断断续续说着:“我本是村里书生的孩子,家中清贫。当年幼时患病,爹娘为了给我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但好歹勉力能听能说,一家人过得平淡又幸福。爹爹生性乐观,总教我‘富贵福泽,将厚吾之生也;贫贱忧戚,庸玉汝于成也[1]’,让我不要因此自暴自弃,教我认字读书,教我做一个君子。

    谁料我们一家三月前上山祭祖时遇到劫匪,爹娘惨死,我则被章闻所救。原以为是自己命不该绝,却没想到…这就是他章闻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他面露悲悯,看着对面一无所知的其他哑仆,似乎在嘲笑他们又聋又哑,什么也不知道,居然为自己的仇人紧张不已。

    “呵,他们不知道,但我知道!”他轻笑出声,“我知道,你的秘密。”

    “受死吧!”

    话音一落,他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