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囚禁 第(4/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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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面也有显著的成长,开口第一句话并非开门见山的打问,而是一句称得上客套的话语:
“药挺有效的。”
就是不知说的是哪个药。
秦鹤邻这几日的时光瞧着瘦了许多,只是清俊不减,他苦笑道:“有效吗?不见得。”
起码他想达成的目的并没有达到。
他像是话中有话,白梅客沉默了片刻,并未顺着他的话继续寒暄,客套部分对她来说已经结束:“你当日是怎么在周尚锦府上找到我的?”
见她谈及这件事,秦鹤邻也渐渐肃起神色:“当晚我在徐昀成府门前发现了夏家特有的车辙。”
所有夏家人所用出行的马车都是从夏家手下的制业制成的,哪怕是下人出行所用最寻常的款式。
相较于旁的车辙,夏家车辙会更粗一些,或许是因为其家最开始以造战车起家的缘故。
白梅客抓住他话中的漏洞:“是周尚锦留下的吗?”
徐昀成做事应当没有那么不谨慎吧?
秦鹤邻摇了摇头:“不是,当日周尚锦的姐姐,陆梧欢曾与徐家小姐同乘,将徐小姐送回徐府后便离去了。”
意思是这道车辙其实是陆梧欢留下的?是巧合还是……?
白梅客皱眉:“不对吧?陆梧欢怎么会乘夏家的车?”
她和夏家有什么关系?
秦鹤邻看她一眼:“陆梧欢是夏贵妃的女官。”
那辆车完全可能是夏贵妃赏给她的。
秦鹤邻继续道:“而她只乘过一次这辆车。”
如此宝贵的,只乘过一次的车,陆梧欢却选择在那个一点都不特殊日子专门乘坐,这就解答了白梅客方才的疑惑,这并不是巧合,是陆梧欢故意暗示秦鹤邻所为。
白梅客松了口气,这起码说明她还没有把陆家和夏家的所有人都得罪了。
秦鹤邻的姿态远比白梅客要轻松许多,白梅客知道他一定是查到了一些事,只是自己不问,秦鹤邻好像也没有主动说明的意思。
“那旁的事呢?”既然如此,白梅客这个时候倒发挥了一下不耻下问的好学,“你还查到了什么?”
秦鹤邻顿了顿:“三日前,我查到了夏睿的事。”
他这几日一直在户部观政,他性子稳妥,加上又是皇帝亲指到户部的,众人已经将他看做了半个同僚,一些杂事也都交托与他做。
都不是什么要紧事,但很磨人的性子,最开始上官还以为秦鹤邻恃才傲物不一定瞧得上这样的活,可见他不管派了什么事都细致利落地办好,便也对他多了几分另眼相看。
三日前便将五年前的账簿交给他,这几本账簿都放得有些霉,部分字迹已经看不清,便叫秦鹤邻重新誊抄一份。
这下便叫他发现了一点不对劲。
这活不用动脑子,稍微用点心,就连刚识字的童生也能做好。
可秦鹤邻偏偏用了脑子。
五年前云州起了一伙叛军,不成气候,起义不到两个月便被彻底镇压了下来,当时被派去镇压的便是夏家近几年的新秀夏翀。
这也没什么问题,但秦鹤邻却发觉了一点小小的不对劲。
盔胄的价不对。
那次派去镇压的军队中,有一组千人左右的队伍是由云州民间所召,给他们配备的盔胄的造价是一两一副,而在这份账簿中,盔胄的费用却全是按照三两一副的官兵价所造。
那多出来的两千两去哪了?
当然,这也已经是五年前的事了,很多细节也已经没什么人记得,说不定当年就是有钱,民兵与官兵是一样的盔胄,但呈报这份账簿的兵部郎官是夏睿,秦鹤邻便将这个稍稍记了记。
有了此事在前,以同样的路数去查夏睿这些年做的事便好查了许多。
很快便查出了夏睿掌管兵部戎器,多年以来以次充好,以好充次,以差价中饱私囊,而陆温便是同他一起在户部为他平账的帮凶。
当初夏贵妃造宫殿的事也很容易想明白,一旦所涉差额过大,便让夏贵妃出面,以皇帝私库的名头平不平之账。
夏睿也是聪明,知道皇帝盯着边疆的事,凡边疆战役便兢兢业业,唯独到了安内之时,便偷偷摸摸偷上一两笔,这些年下来竟没叫人发现。
“好鬼祟的人!”白梅客听完,呆愣了许久才骂出这样一句。
从军备中克扣,扣下来的银钱可都得要用人命去填!
秦鹤邻挑挑眉,深以为然。
“那这件事你已经告诉端王了吗?”记得当初才知道夏睿事时秦鹤邻便告诉过端王,现在查出了东西,也总该端王做主吧?
秦鹤邻却摇了摇头:“还不是时候。”
陆温是皇帝要除的,在端王之前,他需要问过皇帝再进行下一步。
这下轮到白梅客发愣了,她也终于明白了秦鹤邻在告诉她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