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囚禁 第(2/5)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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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将屋内的窗子全都推开,一时间房内亮堂得有些让人睁不开眼,她道:
“没有,那俩人自那日之后再没有消息,我们的人也完全联系不上。”
就好像完全与她们断绝了关系一般。
白梅客抿了抿唇,越是这种时候越不能急,她稍稍顺了顺思路,决定从周尚锦那边入手,比如……秦鹤邻是怎么知道她在周尚锦府上的。
她看向罗浮,她的表情同样不乐观,现在时霁不可信,徐昀成不可信,她身边也只有罗浮了。
“秦鹤邻什么时候回来?”
罗浮皱起眉,看向白梅客:“那药您喝了不对劲?”
见白梅客摇头,罗浮的眉头却并未舒展,她犹豫了片刻,还是郑重道:“我知道您现在有些慌,但相比之下,秦鹤邻其实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是怕她病急乱投医,忙中出错误上秦鹤邻的贼船。
能给她下这种药的能是什么好人,白梅客点点头表示清楚:“有些事想问问他罢了。”
天色还早,秦鹤邻不会那么早回来的,罗浮停了停,坐到椅子上。
没人打扫,家具上都落了一层薄薄的尘,随着她的动作在日光下飘摇。
白梅客看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挑了挑眉:“怎么了?”
罗浮不看她,摆弄着衣裳上的线头,犹豫半晌,道:“若真是主子那边有事瞒着您,您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那得看瞒得是什么事了。
白梅客从始至终目的都只是为了家人复仇,若义父在这件事上骗了她,那她就自己去找凶手,然后杀了他。
或许义父的目标是秦家,但她的目标却不一定是。
所以哪怕秦鹤邻给她下药将她困在这里,周尚锦打算杀她,白梅客都没有对他们产生多大的恨意。
恨是需要反馈的,她已经很累了,没有力气再去恨多余的人了。
但她也知道罗浮问她这个问题的目的。
罗浮是义父买回来的,归根结底是义父的人,若在调查当中查到了什么义父的辛密,知道太多不会对她有好处。
“……你想离开吗?”这句话远比她想象中还要难说出口。
这次的事没有提前告知罗浮已经说明他们对罗浮并不信任,若盲目将她送回庄子上只怕对她不好,留在她身边也不行,思来想去也只有将她送走,送得远远的。
罗浮一愣,随即乐了:“我走了您怎么办?”
白梅客耸耸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呗,总不能让你回去吧?万一死了怎么办?”
“呸!”罗浮啐她一口,佯怒道,“你就不知道说我点好?”
说着她在桌上一拍,发出掷地有声的一声:“你看这是什么?”
白梅客:“……你拿过来点。”
那么远谁能看清楚?
“……真麻烦。”罗浮嘟囔着凑近了些,将那张纸打开摆在白梅客面前,“瞧瞧,这可是罗浮姑娘的卖身契!”
薄薄的一片纸上,写着罗浮的姓名籍贯,以及一个大大的“奴”字,她这一生哪怕过得再风光,也拿不下来这个字。
白梅客看着怔愣了片刻,呆呆抬头看向罗浮:“你哪来的?”
这卖身契一直在义父那里,哪怕她出嫁也不曾见过。
罗浮默了默,道:“时霁昨晚上送来的。”
其实她没见着时霁,只听到一阵敲窗的声响,推开窗外头空无一人,窗口搁着一个粗布包袱,上面的纹样都已经褪得七七八八。
但罗浮还记得,这是她被买去时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
而包袱里头的东西却远比她去时要值钱得多,除了卖身契外还有五十两银子,足够她在外乡置办一间两进的房子了。
白梅客听完同样沉默了片刻,据她所知,时霁一年的俸禄也才十两。
罗浮看她的样子,小声道:“您还生他的气啊?”
白梅客眨眨眼,将那张身契折好塞回罗浮的衣袖中:“你不气他?”
“原先是有一点。”罗浮扯了扯唇角,垂下眼道,“但他把这个送来之后就气不起来了。”
他们对罗浮已有摒弃之意,日后说不准会利用她的身契做出些什么事,时霁将这个送来,算是最后一次为罗浮筹谋。
白梅客也知道时霁很多事情身不由己,甚至不一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但他一定比她要更早知道风声,他能不由己这一次,难保以后不会不由己第二次。
“就这样吧。”白梅客低声道,不知是指的是什么,“你将身契拿好,寻个好日子将奴籍销了去。”
她和时霁不一定会有好下场,三个人里头总该保住一个。
义父在陕西那边,往后便将罗浮送远点,南方应当不错。
白梅客盘算着,脸颊却忽地被狠狠捏了一捏。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