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割席 第(2/3)分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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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无动于衷吗?”

    若是旁人她定然不会这样问,但时霁不一样,哪怕他有千般万般不好,在这件事上,他不会对她撒谎。

    于是她得到了一个沉默的回答。

    白梅客便知道了。

    义父那边对她还没有放下警惕,再次动手是迟早的事,而时霁比她想象中还要不可靠。

    做了先前的准备,再次得知这个消息反而没有那么难过了。

    白梅客垂下头,按下讥诮勾唇的冲动,淡声道:

    “今日你若再想杀夏瑞已是来不及了,夏瑞现在的藏身地只有我知道,我想你也不会为了这个逼问我。”

    “回去吧,早点歇息。”

    时霁的任务已经失败,除非他还有旁的任务,否则再留在这里也没什么用,还不如早些回去。

    但她不知道,曾经有个人对时霁说过同样的话,以至于时霁在听到下意识一愣,就连因沉默而产生的愧疚都一时被盖过,一股难言的窘迫涌上心头。

    是秦鹤邻给她说了那夜的事,所以她现在才这样说来讥讽他吗?

    而在白梅客眼中,就是时霁在听了她的话后表情忽地不对起来,像是气极,又像是被人在大庭广众之下扯掉了衣裳。

    她有些不解,虽说自己的确是存了嘲弄的意思,但以她对时霁的了解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但她此刻也没有什么心思再关心他了,一方面是的确不在乎,另一方面腰间的疼痛好像有愈演愈烈之势,她的眼前已经开始隐隐约约泛起黑雾了。

    “你去找秦鹤邻,告诉他我在书室等他。”她抬起头,眼底不带一丝情绪。

    因着腰间的伤今日必然是再无法去陪同审讯,这么久秦鹤邻没接到夏瑞必然忧心,她得告知秦鹤邻夏瑞的藏身之地。

    这样的要求对于时霁来说必然是锥心的,或者说从今日见面开始他的心情就没有好过,一遍又一遍被她反复刺激,明明个子更高身体更健壮,却好像在她面前一直矮一个头一般。

    白梅客说完也没打算等他回应,兀自转身沿着来时的方向而去。

    而后面始终没响起走动声,白梅客趁着拐角时回头一看,原来的地方此刻已经没有人在了,连原先掉在地上的匕首也不见所踪。

    会武功真是方便啊。

    暗自感叹一声,白梅客再没力气装作无异的样子,伸手抹了一把腰,血呼啦擦的一片粘腻。

    时霁其实也没有多用力,那匕首最开始不过透过她的衣料罢了,像方才她威胁夏瑞可是连点皮都没蹭破,只是义父给的匕首到底不凡,哪怕只是轻轻巧巧的力道也足够让她受伤。

    好在只是看起来严重,实则倒也没有到影响行动的地步,她缓缓放慢了呼吸减少流血,一边扶着墙往书室走去。

    只是才拐过弯,就看见秦鹤邻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垂眼靠着墙,昏暗的烛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他站在那里,不知等了多久。

    白梅客立刻收起撑在墙上的手,血手在黑色的衣料上迅速擦了几下,规整表情,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丁点问题。

    秦鹤邻那边也像才注意到她,微微偏过头来朝她走来。                                                /p>

    “过来了怎么不进去?”白梅客眨眨眼,因着怕秦鹤邻发觉不对,甚至语气里还带了几分温和浅笑。

    但这其实很没必要,这段时日两人的关系早已不同,白梅客也少在他面前做出这幅样子来。

    但秦鹤邻也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怕影响你谈事。”

    白梅客不知自己已经暴露,仍笑眯眯地同他开玩笑:“这是吃味了?”

    秦鹤邻摇摇头,他不是小孩子,她也不是他的所有物,比起吃味,他更应该在如何让她对自己多喜欢上动点心思。

    “疼不疼?”

    他看向她沾有血腥的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

    其实他原不打算戳穿,但若是受了伤便另当别论。

    白梅客一怔,不知道他是从哪句话发觉了她的不对劲,仔细盯着秦鹤邻看了一会,没有在他眼中发现所谓可怜或心疼的情绪,这才松了口气,卸下面上温和的笑,像他方才一般靠到墙上,不客气地点了点头:“有点。”

    秦鹤邻依旧立在原地不动,没有一点搀扶的意图:“走得了吗?”

    “可以。”但她现在想歇一会,秦鹤邻的反应实在让她意外,白梅客眯着眼看他,“怎么这么冷漠啊……”

    她的话里并没有埋怨的意思,更像是玩笑,秦鹤邻便也不紧张,只仔细地看了看她的面色,确定暂时的休息不会影响,这才同她一般倚在她身边,只要她愿意随时可以靠上来。

    “你最开始不让我发现,便是不想我围在身边忙前忙后的照顾,显然也并非没我不行。”他轻声解释,感受到温热的温度搭